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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文月理工科出身,平常又是选择性封建迷信,一时没反应过来“六爻”是个什么鬼,先听见林翊又笑了一下,语气淡淡的,有点她听不出来的意思:“也对,那得天桥底下找。”

文月不懂林翊在笑什么东西,看了她一眼,直接把她拉到了求签的队伍里。

求签的人排成长队,林翊脑袋放空了大概二十分钟,总算是轮到她们了。

文月这时候选择性虔诚信佛,先恭恭敬敬地请了三炷香,默念三遍佛号,这才抽了支签。

签文肯定是看不懂的,文月也不急着找寺里的和尚解签,推推林翊:“你不求一个”

林翊还有点茫然,一愣,摇摇头:“算了吧,这也不是我所求。”

“来都来了,求一个嘛。”文月不肯放过林翊。

来求签的人本来就多,林翊和文月站在签桶面前打了这么一个来回,后面隐隐有不满的意见。林翊听得有点脸红,面前的文月小公主完全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她没法,只能随手抽了一支,拉着文月去排解签的队。

文月心满意足,在队里捏着签,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签文这东西讲究的就是个模糊,什么事情都能往里面套,文月看不出个所以然,好奇地用胳膊肘捅捅林翊:“你能看懂吗”

“我要能看懂,我就不在这里排队了。我去天桥底下支个摊儿,月入一万不是梦。”

林翊嘴上瞎说,低头去看手上的签。

只是一眼,她像被雷劈了一样,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签文是木制的,边缘有点微微的磨损,墨沁进木签里,笔画模糊。签文是一句诗,出自方惟深的挽张几道。

嗟君十载人间事,不及南柯一梦长。

文月把这句诗念了一遍,不太理解:“这什么意思啊我看着好像有点不对。”

“没什么不对的。挺对的。”林翊捏着签文,轻轻地说,“庄周梦蝶,是耶非耶。”

文月受不了林翊这个酸唧唧的文学院调子,主动告辞:“我听不懂。”

林翊笑了一下,不解释了:“你先排着吧,我出去一下,过会儿回来。”

文月看看前面的队伍:“你出去干什么这会儿都快排到了。你出去多久等会儿轮到我们,你还没回来,那怎么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自己解吧。”林翊已经出去了,“我看懂了,不用寺里的师父麻烦了。”

她直接绕过用来分割空间的供桌,把木签往签桶里一放,双手插在风衣兜里,逆着排队的人群出去,没多久就走远了。

文月看着林翊走出去,皱了皱眉:“莫名其妙”

第七十五章鸿沟

林翊估摸着文月那边排队解签还要点时间,抽签的地方人太多,她胸口闷,干脆顺着小路出去透气。走着走着,她感觉有点不对。

太安静了,安静得她都能听见铃舌轻轻颤动的声音。

小路是青石铺的山道,两边拉着长长的麻绳,每隔一段距离挂了一只铃铛。山间有微风,铃铛在风里晃出此起彼伏的音节。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整条路上就只有她一个人。

林翊当即摸手机,手插到兜里,捞了两下,并没有摸到。

她心说要命,忘带手机了,赶紧沿着小路往回走。

走了一段,林翊越走越觉得不对。

寺里就这么一条路,现在却莫名其妙地多了很多岔路,一条条岔路长得一模一样,就算这时候跳出个柴郡猫,林翊觉得自己都能面无表情地说嗨。

林翊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一通,终于看到了第一个不太一样的标志物。

是尊半人高的石佛像,杵在岔路口,五官被腐蚀得模糊,眼睛半睁半闭的那个感觉却很微妙,有种既神性又邪性的感觉。

林翊没法,只能学着看过的灵异网文的方法,恭恭敬敬地对着石佛像拜了三拜,闭上眼睛:“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就是个普通人,没做过什么坏事,拜托了,放我回去吧。”

她没敢睁眼,听着风里铃铛的声音,忽然心里微微一动,补了一句:“还有件事情,虽然不知道灵不灵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结局。”

她想知道那场荒诞至极的梦境从何而起,又将是什么样的结局。

铃声大作。

林翊睁开眼睛,差点从榻上吓下去。

坐在榻边的是早上那个贵公子,换了身黑色的深衣,金色的云纹在衣服上若隐若现。他垂着眼帘,一动不动,一脸生无可恋,那双眼睛很漂亮,却蒙着一层淡淡的灰白,一看就知道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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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翊盯了他一会儿,整个人还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脑子一抽就问:“你掉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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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林翊想抽自己一巴掌,“我是看你一直不动”

“我看不见,还有什么可动的”贵公子睫毛都不颤一下,“东极汤谷,东君怀息门下,殊归。”

林翊觉得这个自我介绍有点耳熟:“礼貌询问,云昭是”

“是我夫人。”

林翊被这突如其来的狗粮包装噎了一下,总算清醒了:“我我现在在汤谷”

殊归应了一声:“不必怀疑,此刻所见才是真实。你先前见到的是森罗境。”

这听起来又是个狂霸酷炫的专有名词,林翊脸都皱了:“这个是什么”

“是你的心象,你最想要什么,在森罗境里就会见到什么。”殊归抬手在眼下点了点,“我平常看不见,当时以为你是闯进汤谷,急着看清就用了眼睛,致你落入森罗境。抱歉。”

“没事没事。”林翊赶紧摇头,“说起来是我的锅,我换了院子里的盆栽,才会让你摔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看不见。”

“阿昭没和你说过”

林翊被问懵了,使劲回想一下,摇摇头:“还真没说过。”

殊归毫不在意:“那她可能是懒得说。”

林翊觉得这个说法不太对:“不至于吧。我感觉,可能是因为,是这样,就是我只是个外来的不重要的人,这种呃,私密的事情,不需要让人知道。万一有那种事儿妈,知道这个事情就”

“是吗”殊归笑笑,一笑眉眼间就多了种活气,介乎潇洒和欠揍之间,“她觉得我眼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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