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嘴角。
他没什么别的意思,但林翊看着这个反派杀人狂专用的动作要吓死了:“我、我”
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看着慎渊的手伸过来,心里发凉,死死闭上眼睛。
脸颊上有什么东西温柔地抚过,微微的凉,带着一点粗糙的感觉,像是慎渊的指腹。
她做足心里准备,纠结着一点点睁开眼睛,正好看见慎渊收手。他捻了捻被泪水沾湿的指腹,手搭回膝上,大袖在榻上漫开,像是一卷流云。
“你”林翊不敢相信,“你怎么”
慎渊脸上的印子还没消,神色却很自然,像是没挨这巴掌:“还有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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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等林翊回话,绕过她的肩背,轻而有力地把她扶起来,甚至还顺手捞了个软枕来垫在女孩腰后。
这个路数过于温情,甚至有那么点讨好的味道,林翊一脸懵逼,傻愣愣地看着慎渊:“我我还好”
她确实还好。身上是干净的,没什么黏糊糊的感觉,靠在软枕上稍微有点酸软的感觉,暂且忽略不计。林翊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也换过了,是件交领的白色寝衣,软得像是云。
“唔,我感觉确实还好。”她摸了摸衣摆,“那啥,你帮我洗的吗”
慎渊轻轻“嗯”了一声,垂下眼帘,睫毛密密匝匝,在眼下打出细细的阴影。
他像是有点犹豫,视线死死地锁在被子上,发间露出的耳尖都有点红,声音低出一种不自信的感觉:“你真的还好我是说里面。”
“啊”林翊一时还没能理解这个“里面”到底是里的哪个面,盯着慎渊看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慌慌张张地往边上滚了一下。
腿一抬一动,她就感觉不对了。
腰以下触感迟钝,腿根酸软,往边上拉的时候甚至有点儿抽筋一样的疼,还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小腹也有点酸酸的感觉。
这个感觉不妙,林翊第一反应就是完了,怕是大姨妈来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大姨妈是什么时候来的呢,要是刚刚来的还好;要是昨晚上就来了,还折腾这么一晚,林翊觉得她后半生得和各种妇科疾病搏斗。
知乎微博上看过的话题嗖嗖嗖从脑子里过去,林翊吓得病急乱投医,泪汪汪地看过去,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我我昨天,流血了吗”
慎渊理解错了,眼尾红得更深,轻轻咳了一声:“不记得了。应当有吧你是”
“不不不,不是这个我是问你,昨天我来大姨妈了吗”林翊要急死了,糊里糊涂地把一大堆称呼全搬出来,“月事月信天癸癸水反正就是这个东西”
慎渊懂了,诧异地抬眼:“没有。”
林翊心里一松,旋即又紧张起来:“那也完了,我现在来了。”
“不会。”慎渊斩钉截铁,“没有血腥气。”
“可是我有感觉啊。”
“没有。”
林翊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这都要争,这是什么级别的狗男人
“你知道还是我知道”林翊怒了,昨晚上到现在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她一上头,直接掀了被子,把寝衣下摆撩了起来,“你自己看啊”
为了舒服,寝衣下摆是开衩的设计,一扯能扯到腿根。感觉迟钝,林翊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空,就只扯到大腿一半的位置,露出一双纤细修长的腿。
她的动作幅度有点大,小腹又是一酸,流出来的东西黏在腿根,明显不是属于她的东西。
林翊盯着腿看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那到底是个什么,浑身血气上涌,一秒内满脸通红,寝衣都不扯,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头死死地卡进去。
太羞耻了,真的太羞耻了。
昨天的事情她姑且可以放过不谈,反正她一个现代人,也不是什么牌坊精,慎渊的业务水平还是可以的,除了一开始有点不得劲,后来她也确实还算享受。
但是,今天,她自己撩起衣摆,非要慎渊看黏在腿上的东西,说不定他还看见了是怎么从她身体里流出来
林翊觉得她现在就可以宣布自己社会性死亡,只恨自己是个人,不能立即触发冬眠系统。
她想得浑身发抖,慎渊的心情也没多平静。今天的林翊表现得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他倒是无所谓,她显现出的那种女孩独有的娇俏甚至蛮横,他还觉得挺可爱的。
但是直接撩衣摆的路数也太莽了,慎渊想到衣摆底下的双腿,闭了闭眼睛,嗓子都有点哑:“行了,也不是什么”
“闭嘴”林翊死死捂着头,“你失忆了必须失忆,不然我让你物理失忆”
半句话被硬生生噎回去,慎渊沉默一下,替林翊扯了扯被子,免得她把自己闷死:“身体还好”
鬼知道慎渊为何这么纠结这个问题,林翊羞耻得要命,哪儿还能答话,含含糊糊:“别管我”
“此世医者,闻名的除了连山君,也就只有我。”慎渊看着林翊,“你可以和我说。”
“是奶了不起啊我不要奶妈”林翊随口胡说,越想越羞耻,再想就变成了委屈,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落泪,直觉最近泪点越来越低,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被子上晕开湿痕,稍嫌单薄的肩在被子里一抽一抽。
慎渊一看就知道不对,看着女孩缩在被子里的背影,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干什么。
他难得慌张,手伸出去了却放不下去,犹豫很久,才轻轻地用手指压下被子边缘,指腹按在林翊眼尾,轻轻地擦去眼泪。
他低头,在林翊眼下轻轻吻了一下,漆黑的长发在被褥上蜿蜒,有几缕和女孩的叠在一起。
“抱歉。”他低低地说,“别哭了。”
第七十九章切慕
林翊抽了一下,还是不肯抬头:“这时候道歉干什么”
折腾一晚上,她嗓子本来就有点哑,又刚刚哭过,这一句带着点不明显的鼻音,沙沙的甜,像是从人心上挠过去。
慎渊轻轻咳了一声:“我那时候,不怎么清醒。”
“什么意思”
“日炎是太阳里的火,玄鸟一脉能吞噬其中的灵力,而东君神名和太阳相连,故而灵力不会枯竭。殊归从日炎中引灵力,再引到我身上,我相识的人里也就只有他能做这个。”慎渊有点恼,压着脾气解释,“但是他的活做得粗糙,只把灵力引到我身上,没有疏导。”
林翊懂了,更委屈,往被子里钻,只露出一个发顶,几根睡乱的头发翘起,发梢还晃了晃。
“那按你的说法,你是一时冲动。”她闷闷地说,“我就是疏导灵力用的。”
gu903();“不。”慎渊直接否认,林翊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先听见他继续说,“我爱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