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在我看来,这么出人意料地反戈一击,貌似就可以把自己在阴蛇心目中留下的菜鸟形象升级成下一个版本,那就可以获得与它平等对话的权利了。
但是我错了,自己还差得远呢。
我很快就为这场小胜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等到的不是一场想要的对话或谈判,而是压制性的报复。
迎来的对手当然不是阴蛇,既不是陈伯也不是小樱,而是冒用了我老妈形象和名字的玉珍。
想想也合乎情理,阴蛇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只有让她出马最合适了。
她的反应很快、所以报复也来得快。
在我和王心梅、杨英翠的谈话结束之后,我刚一回到睡袋里的时候,她来了。
貌似精神萎靡不振的我刚一合上眼,她就来了。
显然,这是要让我不眠不休的节奏啊
杨英翠说得对,黑夜正是我们的竞技场;如果我胜了,应该会得到想要的;而要是我败了,那大概除了俯首贴耳、从此死民塌地听命于阴蛇之外,再也没有其它选择。
对决方式倒是古典,是那种很绅士很文明的一对一单挑。但分出胜负的方式就很奇葩了:比拼的就是意志,看谁耗得过谁。
具体是这样的
只要我一合上眼睛,玉珍就在窗外嘤嘤嘤嘤地抽泣,不停不停地数落:
“你好狠心哪江远可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就下得去手、他才五岁呀呜呜呜”
“”
“我的儿呀,你死得好惨,这叫妈妈怎么活呀”
“”
声音听起来分明就在窗台下面。
在这个过程中,被她吵是心烦意乱的我甚至怒冲冲爬起来,到外面查看了一遍,可根本就找不到她藏在哪里。
而等我一回来躺下,她又来了。
我试过各种方法来尝试把耳朵堵住,可是根本就没有用。
另外我还尝试着在意念中去沟通去解释,但同样没有用,玉珍压根就不和我有任何交流,她的声音就像是事先录制好的,在无休无止地循环播放。
玉珍的声音仿佛是一颗种子被种在我的识海中,从那里漫延出来,有时像蚊蝇叫、有时又像针扎,躲没躲处、避无可避,头疼啊、头疼
啊啊啊啊才和王心梅讲到真假美猴王的,马上就尝到紧箍咒的滋味了。
好容易才熬到了天亮,貌似玉珍也终于累了、开始消停了。
又是内伤又是疲惫的我,脸色已经白得吓人。
呃、好吧,终于坚持到了白天,这下可以喘口气、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再来比拼。
可是我又错了,和白天的遭遇相比,玉珍在夜里的那些把戏只能算是开胃小点、正菜还在后边呢
简直那叫一个酸爽
gu903();话说吃过早点以后,本来想睡个回笼觉补补的,结果刚一合上眼,这回是陈伯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