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 / 2)

gu903();乔琬还想笑她说话不着调,但转头看向那门洞,那日古怪的惧怕之情又涌上心头,怕那门后藏着未知之事。

嘉宁公主见她踟躇,突然笑了:“我在想你何时才会怕,原来并不傻。”

乔琬疑惑看她。

嘉宁公主慢慢沉下笑脸来:“婠婠,谢你信我,可你是否想过我暗中将你带到此处,正是为了害你?如若这门后,不是太子哥哥,而是个陌生侍卫呢?”

乔琬往后退了一步,喃喃道:“可你……没有理由啊。”

“这些年,侯府上将你教养得谦和懂事,却忘了教你哪怕是看似亲近之人,也会有不为人知的理由。”嘉宁公主款款道来。

乔琬想起康平伯府,顿时心如刀割。是啊,哪怕是看似亲近之人,也会有不为人知的理由。自己怎么又忘了呢?

“够了!”一声清喝道,“谦谦,你别吓她。”

乔琬抬眼看去。

是太子。

作者有话说:

教仪嬷嬷是我的私设,对婠婠的主要用处就是御赐吉祥物,出门在外不让别人挑理

太子终于忍不住来相见啦(*^▽^*)

第13章卜玉郎

太子穿着青色常服,俊眉修目,立于门下。

乔琬呆立在原处,只觉得这怕是最糟糕的会面了,顿时面若火烧。

嘉宁公主向兄长行了一礼,见乔琬还呆立着,不禁有些做了坏事后的怯怯。她扯了扯乔琬的衣袖:“婠婠?嫂嫂?”

乔琬火燎般又往后退了一步,背过身去,只觉得羞愧难当,竟一时忘了向太子行礼。

乔琬自遭逢巨变以来努力盘算、细细思量,赐婚后更是一时心比天高。可如今在太子面前,却被公主的两句戏言作弄得如此不堪一击。嘉宁公主说的没错,不堪大用的是她自己。

“婠婠,我可是吓到你了?”太子往前走了一步,温声道。

乔琬登时清醒过来,她急忙垂头行礼道:“见过殿下,恕柔安无礼。”

荣谌笑着对妹妹摇了摇头,又对乔琬道:“是谦谦淘气,请起。”

嘉宁公主连忙上前来搀起好友,讨饶道:“婠婠,我刚才是临时起意说的顽笑话,你别生气。”

乔琬道:“不怪公主,也是我思虑不周。”

嘉宁公主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乔琬拉着她的手又道:“真的无事,我只是想到此番作为确实是孟浪了些,是公主点醒我。”

嘉宁公主听她如此,倒是率直道:“婠婠不必担心,太子哥哥自然是肃清了宫人,才能在此处见你。”

荣谌与她使了个眼色,嘉宁公主也眨眨眼睛,先行告退了。

**

此时此处,只余下乔琬与太子二人。

荣谌对着乔琬一揖道:“柔安,花朝节那日并未明说,这些日子牵累你许多。”

乔琬连忙避开,只是道:“殿下何至于此,柔安不敢当!”

荣谌却认真道:“婠婠,你我幼时相识,平日里谦谦也多亏有你交心。如今我不想欺瞒与你,你我之间的婚事,是我向父亲求来的。”

乔琬抬头,有些讶异地看向太子。荣谌年长她一岁,幼时在长春宫相识以来,确有十载光阴了。只是太子自入学后,男女不再同席,二人相见甚少。

太子也望向她,此时四目相对,目光澄澈,俱无缱绻之意。

“我近弱冠之年,尚未有婚约,”荣谌道,“是我一己之私,亲自请旨赐婚,连累了侯府。”

乔琬知道这一句连累,意指何事。如今自长春宫到阖府上下,皆已接受了这命运,但乔琬还是不禁问道:“殿下,为何是宣宁侯府?”

荣谌今日似乎就是为了说明此事,直接道:“你我日后结为夫妻,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诸事我皆不会瞒你。母亲早年仙逝,近年父亲与祖母为了我的婚事意见相左……”

荣谌稍顿,突然问:“你可读史书?”

“与兄长启蒙时同读。”

荣谌点头:“那你可知‘结|党’二字?”

乔琬心中一惊,倏尔又觉得此刻自己怕是离这二字最近的一次。

荣谌道:“父亲与祖母选的皆是士林家中女儿,但自祖父开恩科以来,座师学生、同科同届,党风日盛。父亲尚未细思,但我不愿东宫与之牵连。如此,宣宁侯府卸甲多年,倒不失为好选择。”

乔琬不知太子竟能把话说到如此地步,宛如肺腑之言,不禁怔忪片刻。她虽心中犹疑,但很快便拜下道:“殿下放心,柔安定会禀明父亲,约束家人。”

荣谌伸手,微微一扶:“宣宁侯府,一直很好。”

乔琬一顿,心里怪异的感觉更甚。

荣谌又道:“虽我肃清宫人,但父亲与祖母很快便会知晓我来此见你。不必惊慌,这不违背我请旨赐婚之举,反倒自然。日后东宫送去府上的东西,你尽可拿出来使用、玩赏,坐实了我爱重于你便可。”

乔琬想起太子曾递话给长春宫一事,不禁道谢。

荣谌笑道:“本就是我连累你,何需道谢?只是不知康平伯府出于何故放出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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