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润芝唱起来,“今天他偷了一块砖呐,明天他把墙扒。小孩子不听话啊,揍他!”
姜琳被她唱的憋不住要笑,还想努力憋住,结果看程大宝小嘴嘟嘟囔囔唱,程小宝还摇头晃脑打拍子,她没憋住就扑哧笑起来。
她一笑,程小宝就得寸进尺,扑到她大腿上抱住。
闫润芝:“小孩子不听娘的话啊,揍他!冬生小时候最听话,从来不惹娘生气呀。”
“听话”的程冬生默默地把水倒进缸里,好像自己真的一直都很乖一样,面不改色地走了,还给姜琳眨眨眼。
程大宝:“妈我错了,我以后就吃一块糖。”他对程小宝道:“你也吃一块。”
程小宝:“!!”你似不似傻,那么好吃的糖就吃一块?
等程如山再挑水回来,姜琳在门口堵着他,“呐,孩子都要被你惯坏了。”
程如山挑着水,脸不红气不喘,停下来看她,“咋了?”
“你说咋了?”
“不就是吃糖嘛,哪有小孩子不喜欢吃糖的。我小时候想吃吃不到……”
“你缺少的也不能无原则地给他们呀,我瞅着这半天,程小宝嘴巴就没停过,一直在吃糖。”
程如山想了想,“还真的不行,得管。”
姜琳点点头,“你知道就好,赶紧去管管你儿子。”
程如山笑了笑,“行啦,为这点事儿生气,不值当,以后买了糖先给你。”
姜琳:说的好像是我馋一样,是因为这个吗?
程如山去牵她的手,姜琳想跑,却被他一把揽住肩头顺势滑下来就握住她的手,进了院子里,他道:“儿子?”
屋里的大宝小宝谁也没吭声。
他们早就看到爹妈在门口嘀咕,妈肯定是告状呢,没好果子吃,假装听不见。
程如山把水倒进去,把扁担和水桶拿出去然后进屋,就看到趴在炕上嘀嘀咕咕的小哥俩。
他轻轻弹他们的脑门,“说什么呢?”
程小宝:“问问炕奶奶,我们什么时候有妹妹啊。”
程大宝:“嫲嫲说,咱家要有个小妹妹。”
程如山突然又有一种在县城遇到姜琳却被当小偷流氓的憋屈感,自己连媳妇儿还没亲上呢,哪里来的小妹妹?哎,要努力啊。
程小宝从炕头拿出一个闫润芝用很碎的布头给他们缝的小娃娃来,“看,我生了一个妹妹。”
程大宝:“叫什么名字?”
程小宝:“宝生。”
程如山把之前的事儿抛脑后去了,“为什么?”
程小宝一副你真笨的表情,“冬天生的叫冬生,小宝生的,就叫宝生。”他还学着嫲嫲哄他们睡觉的语气,轻轻地道:“宝生乖,睡觉觉~~”
后脚进来的姜琳:“……”
程如山回头看她,语调委屈得很,“媳妇儿~~”
姜琳:“都来帮忙做饭,别扯没用的!”
她一定要趁着程如山不在的时候把大小宝好好管管,程如山太惯孩子,尤其知道刘红花苛待他们以后,简直想把心一气掏出来给孩子。这么溺爱,会把孩子惯坏的。
尤其大宝小宝这种以前吃过苦,被人欺负过的孩子三观还没形成。现在有人撑腰、溺爱着,保不齐就变成熊孩子。
她可不允许自己孩子变熊孩子。
晚上蒸小米糕、还有晌午的烙菜饼,再炖一锅酱茄子,顺便蒸着半只腊鸡。支小锅给程如山炸酱,里面放了腊肉丁、蘑菇丁、海米。闫润芝知道姜琳爱吃便多做一些,留下一碗。
姜琳尝了尝,真是又鲜又香,不管是夹馒头还是拌面条,都好好吃。小米糕比她记忆的那个味道更好一百倍,甜糯细腻,香绵柔软,百吃不厌!
早早吃过晚饭,溜溜弯散散步,八点左右大宝就在闫润芝的授意家招呼爹妈回家困觉。
程小宝是真困,这孩子贪吃贪睡。
洗吧干净上炕,姜琳照旧睡炕头,把程小宝放在自己身边,然后是程大宝,让程如山睡另一边。
程如山倒是也没抗议。
姜琳洗过头拿手巾一边擦,一边给提醒程如山出门的东西不要忘,再检查一下。
程如山:“检查过。等我走你们和娘一个炕,我回来再收拾东间炕。”
姜琳:“好的。”
明明她和程如山才认识,让他弄得跟老夫老妻似的,这两天他又是牵她的手又是抱她的,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低着头默默擦头发,两人一时间没说话,屋里有暧昧的气息涌动。
程如山走到她那边炕前,把手巾拿过去,免得她把头擦秃了,“别擦了,一会儿就干了。”
姜琳甩了甩头发,果然快干透了。
程如山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帮她扒拉一下头发,他手指修长有力,尾指扫到她脑后的敏感处让她哆嗦了一下。她赶紧把头从他掌心里躲出来,“一会儿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