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都不吱声,表情有些古怪。
迟迢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叨叨:“到最后还说什么为了白梨去死,怎么死不行,非得跳铸剑炉,我看他就是想祭剑,铸造出双生法器,证明自己不比郁瑾差。”
“还有那白梨就不用说了,他们三个是不是有病?”迟迢顿了顿,瞥了眼非亦,“好吧,比起另外两个人,郁瑾病的轻一点,我真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做出这种事。”
应向沂揉揉眉心,笑了笑:“你说的对,我也不明白。”
六殿清了清喉咙:“咳咳,我也不太明白,不过这是他们的人生,可能就是一念之差,没道理才是正常的。”
非亦哭笑不得:“我如果说明白的话,是不是不太合群?”
应向沂故作高深:“没错,是非常不合群,另外你还确定这法器是郁瑾为你铸造的吗?”
秋月剑还在剑炉中,谁也说不准能不能铸造成功,有可能双生法器就是春水秋月二剑。
非亦胸有成竹,自在一笑:“当然,我已经猜到这个考验的秘密是什么了,从这里出去之后,你们记得快点离开。”
他们有心等一等,看看是谁灭了铸剑门满门,还有那把秋月剑的结局。
可惜幻境很快就结束了,一切永远的停留在了这一夜,铸剑炉中的火焰没有熄灭,铸剑门的弟子也还好好的活着。
应向沂和迟迢相视一笑,后者长叹一声:“就这么将法器让给非亦,还真是不甘心。”
应向沂失笑:“这法器对非亦意义非凡,本就是属于他的,我们就算去抢,也不一定能抢得到。”
“这倒也是,我现在都不知道双生法器是什么,不知道是郁瑾还是郁剑铸造出来的。”
据非亦所说,这法器是郁瑾铸造的,但他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四周的水镜波动,映出熟悉的曼妙身姿,守护灵孑又出现了:“有情人,恭喜你们找到双生法器的秘密,通过考验。”
应向沂和迟迢面面相觑:“我们找到秘密了吗?”
孑:“虽然你们没有意识到,但你们心中知道了秘密是什么。”
应向沂怀疑,他们是抱了非亦的大腿,才离开幻境的。
迟迢眼睛一转,好奇道:“接下来有什么考验?”
应向沂疑惑地看过去,迟迢给了他一个眼神,满脸「问问又不吃亏」的表情。
“第二重考验是……”孑话音一顿,急促道,“十分抱歉,有人已经通过了所有的考验,我将送二位离开这里。”
迟迢啧了声,不爽地嘟哝:“非亦那家伙的动作也太快了吧,我们这一趟真的白跑了。”
应向沂无奈轻笑:“好了,快离开这里吧,你要是想知道接下来的考验是什么,出去问问魔尊不就行了。”
水镜消失,他们又回到了巨大的茧子里,源源不断的吸力从茧丝中传来,窒息感油然而生。
迟迢轻喝出声:“不好!这个茧子在吸收我们的力量!”
应向沂感受了一下,身体里的灵力不多,应当是他们沉溺于幻境考验的时候,力量就开始流失了。
迟迢眼底一片冷凝:“小小的法器守护灵,也敢算计本尊!”
人身化龙,利爪瞬间撕碎茧子,迟迢鳞尾一甩,卷在应向沂的腰间,破水而出。
岸上,横七竖八倒了一堆人。
一殿和百里舒不知所踪,就连小虎崽也不见了。
应向沂咳嗽不停,吐出几口水:“迢迢,放我下来。”
迟迢化为人形,揽着应向沂的腰,落到地上。他脸上蜿蜒出柔和的暗纹,汇聚于眉心,好似图腾一般,又为原本的妖冶面容增添了一分殊色。
水面上浮起一个又一个气泡,咕嘟咕嘟的声音从河底传来。
应向沂平复下来,环视四周,脸色有些难看:“我们被算计了。”
迟迢正欲发问,便见一道华光撕破水面,直冲天际。
紧接着,非亦和六殿从河里跳了上来,他们浑身湿了个透彻,看起来狼狈不已。
浸了水之后,六殿的脸色更加难看,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异色,连嘴唇都是白的,长发贴在身上,好似一只水鬼。
非亦要好一些,拍了拍六殿的后背,啧啧道:“多亏现在不是晚上,不然看见你能被吓死。”
应向沂十分赞同,碍于六殿的白眼,没有点头:“你们拿到法器了吗?那茧子在吸取我们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拿到了。”非亦伸出手,一把琴和一支箫出现在他手上,“那守护灵是假的,考验也是假的,都是她根据法器上的残念设置出来的,为的就是吸收别人的修为力量。”
迟迢面露菜色:“所以我们被骗了?”
非亦把琴塞进六殿怀里,幸灾乐祸:“小妖尊马失前蹄了,这脸面往哪里搁?”
“……”
迟迢一掌拍过去,气得脑瓜子疼。
六殿抱着琴,有些怔忡:“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进了幻境之后,其实比你们早不了多长时间。”非亦躲在六殿身后,赞叹不已,“不过这法器确实是郁瑾铸造出来的,琴箫合鸣,双生不离,是神品无疑。”
迟迢骂道:“你早就知道了,竟然不提醒一下,有你这种朋友吗?”
非亦大呼冤枉:“我怎么没提醒,我都说了让你们尽快离开。”
“那算哪门子提醒?!”迟迢又气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