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什么失踪女子,什么灭口,她闻所未闻,她不过就是去昭南城求仙缘的,做了几套嫁衣,怎么可能会和这种事扯上联系。
应向沂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将画像摔在桌上:“这两个人,一个是探灵司位于昭南城的灵司长,一个是如今仙界独揽大权的仙宗州主,他们两个人参与谋划了嫁衣鬼一事,杀了昭南城九十九个无辜的女子!”
他曾和杜临昼共事过,虽然只有几天,但是对杜临昼的印象不错。
从百里舒到杜临昼,他所结识的两个凡人,都牵扯到了这件事情当中,还站在他的对立面。
应向沂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这件事比九宝阁阁主不是嫁衣鬼一事的主谋更难以接受。
他叹了口气,颓然道:“那些女子失踪后,都穿上了你们做的嫁衣,然后被残忍杀害。你是这件事的知情者,人间和仙界都想杀了你,现在只有妖界能保你不死,你明白了吗?!”
绣娘不停地点头,整个人都吓傻了,一边抽噎一边问:“我,我被骗了是吗?他们不是仙人,还杀了很多人……”
应向沂「嗯」了声,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又想到了在昭南城的最后一夜。
那时的九十九道冤魂也是如此悲泣出声,她们指向九宝阁,用魂魄燃烧的正义之火烧了整整一夜。
他本以为是伸张了正义,可没想到,所谓的正义不过是表面上的。
在更深处,还有被隐藏起来的罪恶。
应向沂命令无踪好好保护绣娘,又调了一队人过来,恨不得将她住的宫殿里三层外三层围的严严实实。
九十九个无辜女子和另外两位绣娘都已经死了,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伤亡。
再者,这可能是揭开嫁衣鬼一事,指认流尘的最后机会。
无影去了落枫海,离开前让人去查信纸的线索,有了应向沂提供的方向,很快就查到了。
影道的人来汇报的时候,迟迢正好出关,此时正好是结契大典的前一天。
应向沂接到心心念念的人,绷了几日的心神终于得到放松,抱着人不撒手,充了半天的电。
迟迢也很想他,在属下面前故作镇定,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应好粘人,我不过是闭关几天,你就想我想成这样,还有人看着呢,等会儿再抱,嗯?”
他眉眼飞扬,骄傲又得意。
这就是话本里说的小别胜新婚吧,真不错。
应向沂又吸了一口龙,松开胳膊,暗自思忖,等下还要让他变回原形,再狠狠rua一rua,吸个够本才行。
他看了眼等候的属下,从容问道:“查到什么了?”
属下将信纸递还给他:“我们查到,那种信纸确实是特殊的纸张,但由于能刻画在上面的法阵有限,所以使用不多。过去的几个月里,在渡微州中,只有州府的人买过一次这种信纸,那人是渡微州州主流尘的师叔,问舟。”
迟迢皱皱眉:“是他。”
应向沂把玩着信纸:“你认识他?”
迟迢点点头:“你也见过,就是一直跟在流尘身边的修士,在渡微州的时候接待过我们。”
他顿了顿,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我之前不是和流尘在昭南城打了一架吗,他也在场。”
应向沂眉心紧锁,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案。
迟迢挥退属下,扑进他怀里蹭了蹭:“怎么愁眉苦脸的?对了,这信纸哪儿来的,你查这个干什么?”
一亲解忧愁。
应向沂托着他的腰,亲了好几口:“前几天发现了一些事……”
他将从绣娘那里得知的事情,以及自己猜测都告诉了迟迢,闷声道:“嫁衣鬼一事另有隐情,杜临昼和流尘很可能是一伙的,我怀疑九宝阁阁主只是个幌子。”
迟迢眸光微黯,脑海中冒出几个字:暗处的鬼。
东祝曾经告诉过他,九宝阁阁主只是明面上的疯子,还有鬼隐藏在暗处。
“命人保护好绣娘,对方知道她还活着,肯定会来灭口。”
应向沂将他散乱的头发拢好,亲了亲他的眉心:“已经让无踪带人保护她了,对方一直没有动静,想必不知道她的存在。”
迟迢想了想,脸色有些难看:“不,他们早就有行动了,你还记得百里舒曾经跟你一起,在妖殿中住过一段时日吗?”
应向沂猛地抬起头,心越来越凉。
“这种追踪法阵只能定位到大概的位置,百里舒住进妖殿后,总会四处乱逛。妖殿中处处都有眼线和法阵,我原本以为他是好奇,现在想想,他恐怕是在找位置。”
迟迢敲敲桌子上的信纸:“找它的位置。”
应向沂讷讷道:“他当时整天把自己闷在屋子里,我以为……”
迟迢耸耸肩:“他是背着你出去的,不让你知道很容易。妖殿中的法阵不容小觑,我猜他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又怕打草惊蛇,所以最终也没有下手。”
“所以……他和杜临昼,和流尘是一伙的?”
“不一定,毕竟杜临昼死的时候他在旁边,但他会去魔界偷东西,我猜八成和流尘有关系。”
一殿和百里舒分道扬镳,几乎可以证明,百里舒不是九宝阁阁主的人。
那指使他的人,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失踪后又出现的流尘了。
迟迢歪了歪头:“杜临昼的尸体在一殿手中,百里舒在非亦那里,你说我现在邀请他们来参加我们的结契大典,能来得及吗?”
应向沂很认真地思考了两秒,摸了摸他的肚子:“我觉得,只是结契的话,他们可能来不了,说你怀了我的小龙宝宝,他们肯定会来。”
迟迢:“有件事你必须清楚,我是男龙,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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