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孟队
怎么?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身穿便装的孟队约莫四十出头,侦破了大大小小无数件案件,不乏有现场很是恐怖的,看着助手难看的脸色,心底有些不以为然,一边儿盘算着在好好锻炼锻炼他,一边儿龙行虎步,快走几步来到了案发现场。
在看到尸体之后,孟队的脸色迅速变得和助手一样
这牵扯到一起跨度极为广泛的连环杀人案,不论是空间跨度还是时间跨度。
凶手只选择青春年少的处女下手,一刀刨开胸膛,然后摘走心脏,现场没有丝毫又用的线索留下
最早出现这起凶杀案的记载是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凶案发生地在南部沿海地区,然后慢慢转向内地,几乎每半年一起,杀人手法一致,作案时间多选在午夜,其次地点不确定,人选不确定,危险程度极高,虽然已经全国并案,有专门专家分析他的作案路线,动机,希望能做出他的心里刻画,却丝毫没有结果,成了三十多年来的一起压在所有警界工作者心头的大悬案。
孟队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来到了湖城
是你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痕检科的同志恨不得带着显微镜清理现场,所获依然很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孟队早有心理准备,也不觉得意外,决定尝试从报案人身上找找突破口。
是我,约莫五十岁上下的老伯鬓角花白,脸色也有些不好,无端遇到这么一具鲜血淋淋的尸体,估计还是受到了一些惊吓。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孟队询问的同时也在不留痕迹的观察着这位姓沈的老伯,不排除有报案人就是凶手的可能性。
早上六点钟,还不等孟队继续追问,沈老伯便紧接着说出了原因,我们是冬泳队的,冬天快到了,现在每天早上六点钟在这里集合,先适应适应,我平时就在这块儿下水,正换衣服呢,就看着这里躺着个人
第61章
待会儿想吃什么?煎饺还是馄饨?
良久没有听到身后的人回应,夙任鼻子发出轻轻一声嗯?尾音上扬,心情明显很好,可坐在后座上的沈亦棠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若不是自己腰间环绕着温热的手臂,他都要以为自己身后是空无一人了。
夙任无声轻笑一声,专门寻了一处减速带,随即一个用力,直接冲了上去
猛然的颠簸感让沈亦棠抽了一口冷气,冰凉恍若绸缎的发丝一股脑拍在他脸上,撕裂了眼前金灿灿的阳光本就隐隐不适的腰腹这下滋味更是一言难尽,沈亦棠一巴掌直接拍在夙任宽阔的脊背上,响亮的声响传出去老远。
夙任轻笑一声,放缓了速度,慢悠悠骑行在微凉的晨风中,这下也不问了,直接替他做了决定,还是馄饨好了,是我疏忽了。
沈亦棠一手环着夙任透着微凉的精腰,一手缓缓按着自己酸涩发硬的腰部,话真多,闭嘴行吗?
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听到夙任略显低沉的嗓音,一点也不想!
偏偏身前心情甚好的那人没有丝毫自觉,仍然喋喋不休说着,沈亦棠索性收心敛性,充耳不闻,专心数着路旁不断倒退的马路牙子。
入秋之后,目之所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着,脚下一如既往的柏油路也好似被剥夺了几个色调,稍显冷硬。
隔着老远,鲜血独有的腥味直直往鼻腔里钻,沈亦棠懒散的目光陡然凝视,变得凌厉起来。
身心都放在后座上的夙任自然清楚的感觉到沈亦棠的变化,他甚至还嗅到了一丝略显兴奋的味道唇边捻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把车停在了围观大众最外层。
即使沈亦棠目力极好,可隔着一群晨练的大爷大妈也看不清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右手刚摸索到口袋里的小纸人,人群便被一分为二,穿着干练的警务人员抬着一个包裹严实的裹尸袋穿过探头探脑的人群上了警车。
刚刚还门庭若市的热闹河边,转瞬间就散的七七八八,只剩下沈亦棠还有夙任依旧站在原地。
晨间河边的风要猛烈一些,尤其是还裹挟着河面上冰冷的水汽,即使才刚入秋不久,打在身上也不好受,夙任背对风刮过来的方向,把沈亦棠护在胸前,没有鬼气,是人做的?
但凡是那东西害人,一定会留下残存的阴气,可刚刚警务人员抬着裹尸袋刚好从沈亦棠面前经过,他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的气息,遂沉声答道,不知道,再瞧瞧。
河堤上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同样没有任何其他气息存在,看起来好像真的是异常普通的凶杀案而已
要迟到了。夙任抬手顺顺沈亦棠被吹起来的短发,提醒他要做个准时上课的好孩子,成功接收到白眼一枚。
自从那啥之后,沈亦棠越来越觉得夙任有老妈子的潜质,烦的很,于是也不理他,径直开始在河堤旁边慢慢踱步,希望能发现点什么。
小伙子,河边儿那块不吉利,你们在哪里干什么?
身穿亮橘色工作服的清洁工人以为沈亦棠两人是来游玩的学生,不知道河堤上昨夜发生了什么,隔着老远大声提醒他们。
沈亦棠心头一暖,冲包裹严实看不见脸的清洁工人露齿一笑,点头示意他已知晓,复而又低头专心寻找起来。
环卫工人见劝说不动,嘀咕着见怪莫怪,见鬼莫怪,骑着小三轮儿慢悠悠走远了。他准备回去好好和领导说道说道,发生这样的事,凌晨一个人过来打扫,还不得怕死?要让她继续打扫这一片儿,得给她涨工资才行!
先前存留的痕迹都已经被水渍冲洗掉,寻了半晌,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也只是不远处一株不起眼儿的枯黄小草上发现了一滴已经干涸的血滴,不过聊胜于无吧。
沈亦棠这样安慰着自己,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裁剪好的小纸人,将那一点儿枯黄的草尖儿放在了纸人眉心,渐渐地,草尖儿上干涸的血滴开始溶解,在小纸人眉心形成了一点儿嫣红。
随手把小纸人放在口袋里,沾满泥点的车轱辘刚好停在脚边。
再不走赶不上地中海的课了。
那老头简直比尼姑还要墨迹,芝麻大小的事情可以反反复复说无数遍,尤其是上了年纪之后,更是旧时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他可一点儿也不想听那老头念经。
既然这样那就不去了吧。
深觉此举可行,沈亦棠索性也不坐自行车了,慢悠悠顺着马路牙子瞎溜达,夙任骑着半新的车子不紧不慢跟在他身旁。
先吃点什么?
整天就知道吃。
夙任耸耸肩,一抬大长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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