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家小和尚 第149节(1 / 2)

常年练武学习礼仪,姿态自然而然的端正挺拔,步履稳健轻不可闻,远远看着,就是一枚不谙世事、风华初露、风流初显的俊秀小和尚,甚至还有几分“陌上少年郎,满身兰麝扑人香”的世家公子风范。

可是谁都知道,小王爷身上的铁骨铮铮、笔指苍穹。

姚启圣又露出一个没牙的笑:“王爷你看,我这大孙子如何?可惜我那儿子姚仪,王爷夸他‘挽强弓百步外可洞四札’,可他却一心好文。”

保康嘻嘻笑:“你这大孙儿得你教导,自然是好的。我刚刚大致看一眼,尤其心态难得。”

姚启圣一愣,半是遗憾半是骄傲地哈哈哈笑:“怪道人都说王爷这双眼,最让人佩服。大孙在天赋上略低于他父亲,但心性天生稳重。我这也是没办法,家里的几个孙子,没有一个遗传他们祖母的天生神力,哎。”

顿了顿,又来一句“没办法”。

保康眼角余光瞄到安静泡茶的姚家大公子,发现他眉眼不惊,更无不服气,心里猜测,大公子心性好是一方面,姚启圣天天嫌弃孙子们不会长,也是一方面。

保康知道他的心结,宽慰老人家:“我在京城的时候,听说姚仪于书画有天赋,花卉笔致刚健,自成一家。可见他是真心喜欢。”

“还听说姚公的一个孙女,天生就有祖母的一身神力,引得求亲者络绎不绝。姚公如真舍不得,留在家里招赘上门女婿。”

姚启圣满脸的皱纹褶皱一起抽抽。

随即又叹气:“王爷的主意甚好。如果可以我也想。”

保康眨巴眼睛。

“她喜欢上苏州潘家的小子,手无缚鸡之力,哎。”

“苏州潘家?”

“苏州潘家。”姚启圣打心眼里不乐意这门亲事,“说是诗书传家,礼仪传世的大家族,可我总是不放心。王爷去过苏州,不知道见过潘家人没有,传说他们家的家规,比四书五经加一块儿还厚。”

“可怜我那小孙女,长在海边,打小儿舞枪弄棒,还是大脚……她嫁去潘家做宗妇,按照她祖母的说法,那就是一只小老虎拿绣花针。一家人都担心她将来受委屈,更担心她受不住委屈后悔。可是小儿女的事……王爷你……开窍了没?”

“什么窍?”他一身武功已入化境,更有那不可对人言说的神秘功夫,全身上下还有哪个窍没开?

瞧瞧这迷迷瞪瞪的小样儿,这一看就是还没开窍。姚启圣笑眯眯脸,瞬间一腔“操心”转变方向。

姚启圣摸着白胡子,有模有样地吟唱:“恰似少年郎,知慕少艾,情窦初开,笨笨的可怜,却又可爱……”

保康:“……”

保康端着一副大人的模样,很是苦恼的语气:“皇太后、汗阿玛和额涅都在给我寻摸亲事。”

“可是看中了觉尔察氏?”

“姚公也听到风声?”保康难掩惊讶。

“前些日子,醒迟大师来到福建。我有意询问,他就和我说起满洲几大姓氏、几大家族的来历,我这一琢磨,不是佟佳家,就是觉尔察。”

“……”他师祖的口音里有着明显的关外痕迹,只要留心就可以听出来。

“王爷的师祖说:……还没开窍,年龄也小,不着急。要我说,那当然是娶我们汉家姑娘。朝廷讲究旗民不婚,又没说满汉不婚。京中八旗里也有汉人世家,那孙家、王家、赵家、年家……都挺好。”

“……我师祖说哪天回来福建?”

“……三月三前后。”

保康点头。

姚家大公子泡好一壶正山小种,福建当地的红茶,保康笑眯眯地品着,和姚启圣说起来私家港口的事儿,姚启圣也发现这个情况,只是苦于现实情况。

若改建大船规制,耗费太大,一时没有那么多银子。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姚启圣笑得谄媚:“王爷,你看,全部更换大船估计需要四五年的时间,首先还要扩建港口……这出海大船的规制要求,能先放松放松不?”

保康定定地看着老“狡猾”的姚公一眼,看得他又露出没牙的笑。

“有关于民间出海船只上的营救设施,防卫设施,武器配备……”保康通过师祖的讲解,知道他汗阿玛的心结,可确实到了放宽的时候了。

至于梁头必无过限,舵水必无多带……具体到船身丈尺,客商姓名人数,载货前往某处情由及开行日期,回归日期,超过五年不回来大清,按照失踪人口取消户籍等等规定……

“姚公的折子,我出门之前,汗阿玛给我看过……我会一一给汗阿玛写折子说明情况。当然,这些天,我要在福建、广东一带仔细看看。小琉球那边,什么情况,姚公先和我说说。”

保康说着说着,很自然地笑出来,开海以后,朝廷、皇上、沿海官员、大运河官员,几方角逐,这般情况下制定出来的规矩当然是大问题没有,小问题很多,都需要一一解决。

姚启圣发现瑞亲王笑得顽皮自在,放下心来,也笑:“就知道瑞亲王关心小琉球的情况。正好小琉球现任巡抚任期到了,我这有一个特好的继任人选……”

两个人细细地聊着说着,姚启圣年龄大了精力不济,有些事儿记不清楚,就安排大孙子给讲解。

姚家大公子眼看瑞亲王的气度,处理事情的稳重和决断,心里惊讶,端正心态特严肃认真地讲解。

保康对南海的形势有了大体了解,又知道他暂时遇不到师祖,除了检阅水师,检验大船作坊武器作坊,他就自己坐船出海。

查看渔民打渔情况,各民族相处情况,包括港口上的进出秩序、小琉球上各家原住民、郑家、施家……其他新兴家族的势力角逐。

有时候晚上了,他一时心血上涌,一个人跳进冰冷的海里,一通畅游玩闹。

有时候晚上了,月光太好,他一个人对着大海和海上的月亮,手握小鱼儿玉佩想起陈近南,想起这里曾经发生的几次战役,想着想着人就直接在海面上睡了过去。

…………

师祖在三月初二的上午回来福州,眼见小徒孙眉眼间的释怀,微微笑。

“可是想通了?”

保康抱着师祖撒娇耍赖:“没。”

他的个头已经到师祖肩膀上,人还和小时候一样撒娇,脑袋一蹭一蹭的。

师祖感受到小徒孙的心境平和,放下心来,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