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回大人,我与妻子相拥而眠。她不知络冰轮为何问这个,只是如实回答。
妻子二字还是让络冰轮皱了一下眉,见柳纷云神情不似有假,她没有追问下去,掩口咳嗽几声,虚弱道:本座近来时常咳嗽,入夜多梦且易惊醒,呼吸时如被人扼喉。太医院的医师只道是本座劳累所致,故召你来瞧瞧。
意思就是她不信医师的诊断结果。
柳纷云正愁要怎么把师父给的药方递出去,闻言立即取出搭脉枕和一方薄纱,为络冰轮诊脉。
络冰轮垂眸看向搭在自己腕部的手,这只手上虽有茧子,却纤细白皙,并不像男人的手。
一个不该有的猜测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但她什么也没有说,看了一阵,便移开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26、挨咬
诊完脉,柳纷云回想师父寄来的那张药方,恰是治疗络冰轮病症的良药,一味药都用不着更改,心中惊异,同络冰轮说过情况,提笔便将药方默写下来。
此方制成丸药,饭后服用,一日一次。将药方交给络冰轮,柳纷云叮嘱。
络冰轮拿着药方,扫了一眼,再看她时,眸中竟是难以压抑的惊愕与激动。
虞清月在哪?!络冰轮忽然站起,一把拎住柳纷云的衣领,居高临下地问,你把她藏在哪里了?
问得柳纷云懵了,瞥见她眼神不对劲,心里虽忐忑,但还是冷静地问:大人何出此言?
这是你自己写的方子?络冰轮却反问。
戏精如柳纷云,面不改色地点了一下头,单纯而认真地道:可是里面有大人不能用的药?若有,还请大人指明,我好及早调整。
她只觉心脏嘭嘭跳得厉害,大祭司连看到师父开的药方都能炸毛,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衣领一松,络冰轮坐回原位,有些失魂落魄地捏了捏手中药方,语气才缓和下来:失态了,抱歉。
无妨。柳纷云起身,对她从容行礼,若大人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七日之后,我再为大人开新的药。
不必,这副药可以用很久。络冰轮摇摇头,唤来业昼和璃珮,送她离开祭司殿。
大祭司大人平日里便是如此,一旦见到或听到与那位天字医师相关的,便会情绪失控。路上,璃珮解释道。
不得多言。业昼依旧沉着脸,声音淡漠。
是。璃珮笑着应了。
相比业昼,璃珮的性格要外向得多。柳纷云本来还想向他打听一下,奈何业昼盯得紧,她怕给璃珮添麻烦,索性不问了。
也许她家的猫猫知道些旧事,回去之后问一问吧。
回到圣女殿外,柳纷云惊讶地发现殿门紧闭,走近敲了许久也没人开,想来莲衣已经知道她给大祭司看病的事了。
柳纷云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叹了口气,在门口坐下。
莲衣一定是生气了,早知如此,她合该先回来和她商量才是。
放出些妖气抵御寒风,柳纷云托腮看起雪景,思忖这次要用什么办法哄猫。
朔方的雪要么不下,要么下个没完没了,鹅毛大雪很快在地上堆积起来。
柳纷云看了会儿雪,忍不住放下药箱,走到阶下的雪地里,踩了踩松软的雪,抱起一捧干净的,团实了,放到台阶上,又搓了两个尖尖的小雪团,粘在大雪团上方。
她并不知道,莲衣听了手下猫猫们的报告后,气得白牙紧咬,当场打碎了一只玉盏,把特意给她做的布丁也倒了,赶在她回来之前,吩咐侍从们紧闭殿门,为的是让她好好反省一下。
此刻莲衣倚在窗边,见柳纷云竟自顾自玩起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翻出窗户,化出妖身一路冲到柳纷云身边。
她的爪子拍起积雪,碎雪瞬间漫天飞扬,将柳纷云罩在当中。
柳纷云不避不让,任由碎雪砸了自己满头满身,只是专心致志地搓着雪团。
大白猫不高兴地扒了扒雪,一个劲地蹭她,故意发出小奶音版的喵呜叫,试图让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柳纷云这才转向她,朝她做了个抱抱的动作。
等莲衣靠近,她就将脸埋进蓬松的猫毛里。
你在堆什么东西?莲衣看着地上的雪团问。
在堆一只小殿下。柳纷云笑道,这雪和殿下的猫毛一样白,我就忍不住想堆来看看。
莲衣又仔细看了几眼,觉得这雪团猫未免太小,不像她,倒像是一只幼崽
念及此,她莫名想起不久前在外城看见过的母猫和新生幼猫,顿时觉得脸有些烫,心也烦躁起来,抬爪拍碎柳纷云手里的雪团,张口衔住柳纷云的衣领,叼着她就往寝居掠去。
柳纷云望了望底下,雪团猫只堆了头身和耳朵,还没来得及加四肢和尾巴,孤零零留在那里,怪可惜的。
以后我仍跟你一起去本草堂,你不许再去祭司殿了!
回到寝居,莲衣瞪着柳纷云道。
柳纷云赔笑:我知错了,殿下息怒
她边道歉,边观察莲衣的好感度和黑化值,提心吊胆。
莲衣冷声:是么?你且说错在哪了。
送命题来了。
柳纷云垂眸道:我答应络冰轮为她诊脉,这是第一错;我给络冰轮开了有利于她的药方,这是第二错。
她感到莲衣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良久,才听莲衣道:络冰轮既然对你师父执念这么深,你倒不如寻个理由,将师父请来烛煌国住一阵子,也省得动不动就被捉去祭司殿。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