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啊,这个衣服是……”
“别告诉我说是你拿来穿的。”
“不是我,是一个……朋友穿的。”陈梦斟酌说。
她跟邵远关系尴尬,说是相亲对象话又太过暧昧。
所以犹豫过后,她选了朋友这个代称。
“朋友?呵!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段策冷笑。
“就是不久前认识的,昨晚出摊伞棚和车子都坏了,人家帮忙推回来的。我看雨太大,就让他留下来在沙发上睡了一晚。”陈梦坦荡荡道。
段策注视着她,浑然不觉自己身上怨气有多重。
“你们之间真没什么?”他皱眉发问。
“没有。”陈梦说。
“留个男人在家里过夜,你心到底是多大?万一对方不怀好意,你哭都没地方哭去!”他半信半疑地恐吓。
“他又不是你,对我没兴趣的。”陈梦淡淡道。
听到她这话,段策快要熄灭的邪火又莫名窜了出来。
“这话什么意思?觉得我是个怪人,而且非你不可吗?”烦躁之下,段策明显情绪失控。
“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陈梦不想跟他起争执。
“你如果不是心虚,为什么要着急赶我走?”他很生气。
陈梦望着他,觉得这男人今天有些不可理喻。
“随便你吧!”她无可奈何道。
准备出去时,段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猛然扯过来,用一种与其说是拥抱,不如说是禁锢的方式,将其牢牢圈控在怀中。
他力气大,又在盛怒下,勒得陈梦喘不过气来。
“陈梦,别忘了当初是你先追我的。”他冷森森道。
“我记得……你能不能放开我?”陈梦肯求。
虽说已经二十七岁,可是恋爱经验几乎完全空白。
当初跟沈沐川,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两人最亲密时,也不过是彼此交换了初吻而已。
所以即便到现在,她还没搞懂段策的异样情绪从何而来。
“放开,哪儿有那么便宜?!”他显然误会了什么。
说罢,不容陈梦挣扎反抗,便把人直接带到了沙发上。
这时候的段策,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粗犷野蛮,往日的温文尔雅全都不见。
“你,你别这样!”陈梦试图推开他。
不过她力气终归有限,依旧被牢牢的压着。
许是看她挣扎的厉害,段策动作不变,气质却悄然温和起来。
“陈梦——”他挑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轻唤。
陈梦仿佛被点了穴,竟是再也无法动弹。
“陈梦,我想你了。”他说。
那张脸,那个声音,活脱脱是沈沐川再现……
段策嘴角微微上挑,大手借机抚上她的脸。
然后,在陈梦迷惘不知所措时,他把嘴唇吻了过去。
这个吻,很轻柔,宛如春风细雨。
陈梦脑海里,瞬间涌现出少年时的画面……
她动不了,也没办法阻止对方继续。
狡猾的猎手,再次获得了胜利。
而陈梦,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全程都在意识恍惚。
很久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陈梦躺在沙发上,感觉像是沉尸寒潭。
刚才,她已经拼了命集中精力,想要辨认出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但结果依然失败。
也是到了现在,她才突然意识过来。
这男人从一开始出现,就是个阴谋。
否则依他的身份和条件,自己根本接触不到,更别替是追求得手了。
只可惜,她对此醒悟的太晚……
现在,俨然已经没办法逃离。
段策睡到傍晚才醒,陈梦那会儿正在往车上装东西。
“怎么,你还要出去摆摊儿?”他很惊讶。
“嗯。”陈梦低头忙碌。
“在我公司里上班不行吗?”段策皱眉说。
“我还是喜欢给自己打工。”陈梦闷声道。
“别闹了,到公司来,这回我让人给你换个岗位,咱可以朝夕相对,多好!”他耐着性子劝。
陈梦没明着拒绝,但也没接话。
她动作麻利地用绳子固定好所有东西,好像没听见一样。
段策抬手想拉她,快接触到的时候又放下了。
他是个自尊且骄傲的人,平日里很少低头。
这会儿姿态低到了极限,对方还是不领情,他也很生气。
他们两个,似乎进入了冷战状态。
以至于段策离开的时候,都没跟陈梦正面打招呼。
晚上,陈梦跟往常一样出现的凤栖路。
邵远骑摩托车路过时,显得很惊讶。
“你还真是敬业啊,昨晚折腾成那样,今天都不休息?”他语气复杂。
“有事做不无聊,要吃馄饨吗?”陈梦主动问。
“不了,我刚请人吃完饭……想投资做点生意,先找人打通关系。”他说。
邵远骑在车上,单脚撑着地,头盔挂在前面,一幅玩具不恭的模样。
他生得剑眉星目,正常谈吐除了随意些,并不让人感到讨厌。
这会也没什么顾客,陈梦就站在那儿跟他闲聊。
“周六上午有时间抽个空吧,我又该向家里交作业了。”邵远说。
“哦,好。不过,你为什么不找个正经女朋友呢?”陈梦好奇。
“你怎么知道我没找?”他挑起一边眉毛。
不待陈梦回答,他又把脸转到了旁边。
“只是没遇到合适的而已,走了啊!”他说。
邵远的摩托车才走,段策后脚就出现了。
他望着那个闪电侠一样的背影,若有所思。
“又是那个邻居?”他记忆好到让人害怕。
“嗯。”陈梦眼也不眨。
段策最近状态很不对,她本能地选择了撒谎。
“怎么又过来了?”陈梦问。
“你这边什么时候结束?”他问。
“还早。”陈梦说。
她不想回家,这男人自从开了荤,就像狗一样盯着她。
好像两个人之间出了那点事儿,就没别的了。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可她这头狼竟也招架不住对方的折腾。
他年轻力壮,还尤其注重健身养护,每次都是又凶又狠,让她害怕。
段策等会儿,大约是倦了,所以站起来。
“我先回去了。”他说。
“嗯。”陈梦如释重负。
“你别熬太晚,我又不是没钱,何必这么辛苦!”段策不无郁闷道。
陈梦心想,两人虽说睡到了一块儿,可是明面上关系她还分得清。
在熟人跟前,她甚至都不能跟对方表现的太热络。
要她伸手向男人讨要,自己干不出来。
就这样,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生活圈。
陈梦跟过去一样,每天摆摊收摊,在菜市场挑挑拣拣。
段策那边也是比较忙,有时候赶上了,就会上陈梦那儿‘坐坐’,赶不上也就算了。
时间转眼来到周六,一大早邵远就打电话过来提醒。
陈梦简单收拾了下,去赴约了。
不过这回,她没好意思再收钱。
“真不要?”邵远问。
“不要,上次你帮了我,还没谢你呢。”她说。
“那拍个照吧!”他神情愉悦道。
“好。”陈梦没拒绝。
“你靠过来点。”他提醒说。
“现在可以了吗?”陈梦挪过来一些问。
“把头偏过来,放我肩膀上。”他说。
“啊?”陈梦睁大眼睛。
“怎么了?情侣之间不都这样吗?”邵远理直气壮道。
陈梦想了想也是,便试探着倚过去。
这次合影比上回更亲密些,不过照片依然很好看。
邵远传了张给陈梦,还不经意跟她炫耀。
“我以前上高中时,拿过青少年国际摄影竞赛银奖。”他说。
“是吗?难怪……把我拍的都跟平常不一样!”陈梦惊讶。
邵远笑笑,竟然还有些羞涩的模样。
临分别时,邵远仿佛想起了什么事。
“你是江城人对吧?”他问。
“嗯。”陈梦点头。
“我下个星期要去那边,需要带什么东西吗?”他问。
陈梦坚定摇头,她已经离开五年了,从没回去过。
今天下午又有大雨,为了避免上次的灾难重演,陈梦决定老实待在家里,不出摊了。
晚上七点,外面响起敲门声。
陈梦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去开。
来人果然是段策,浑然不觉地抖着伞上的水珠。
“怎么回事啊?敲这么久都没听见吗?”他忍不住抱怨。
“雨下的太大了,没想到你会过来。”陈梦说。
“好几天没见你了,想到不行!”他目光直白又热辣。
有那么一瞬间,陈梦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没穿。
他们前后走进屋里,陈梦随手将伞挂在走廊下。
段策凑过来,想要拥抱她。
结果中途却收住了,他耸耸鼻子,眼中透出浓重的失望来。
“我的天,你……又剁馄饨馅儿了!”他头疼。
“嗯,原本是要出摊的,结果雨下大了。”陈梦说。
“一身大葱味儿,赶紧去洗洗!”他急忙催促。
其实他不来,陈梦也是要洗的。
可是经由段策这么一提,内心却因此生出抵触来。
段策看出她的不情愿,便立马软硬兼施。
“你不能这样知道吗?我真的是受不了女人邋遢……乖啦,快点去!”
陈梦洗澡的时候,桌子上手机响了。
段策好奇,便偷瞄了一眼。
来电显示:相亲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稍晚还有加更,大家可以明早再看,晚安~
第26章男女有别
相、亲、对、象。
四个字,成功引爆了段策的雷达。
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还在继续,陈梦显然没听见。
段策看着屏幕,一直把它盯到自动黑屏。
过了很久,陈梦才磨磨蹭蹭地走出来。
“你手机刚才响了。”段策说。
“哦。”陈梦心不在焉。
“相亲对象打来的。”段策似笑非笑道。
陈梦心里头咯噔一声,不过她面部表情向来单调,所以看起来没什么情绪变化。
“哦。”她又慢吞吞地应了声。
“什么时候相的亲?”段策出乎意料的没发火。
“早了。”陈梦说。
她以为对方会很生气,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反应。
不过正因为这样,陈梦却更加忐忑。
“好像从来没听过。”段策轻描淡写道。
“因为我没有说……”陈梦如履薄冰。
空气仿佛凝固了,她几乎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那天借宿在你这儿的,就是他吧?”他又问。
“……”陈梦嗓子莫名发紧。
公z号:半#夏%甜*酥“让他穿我衣服,还说什么善良的邻居……陈梦,你可真行。”他明褒暗贬。
看到段策起身,陈梦急忙后退,期间不小心踩到板凳,还差点被绊倒。
跟她的慌恐不安比起来,段策则要冷静得多。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嘲讽的笑。
“看你人挺老实的,没想到一脚踩两船还玩儿的这么溜!”他语气陡然严厉。
“没,我没有!”陈梦着急道。
“没有你藏着掖着干什么?你要是不心虚,又在害怕什么?!”段策终于爆发。
“段策,你冷静点……”陈梦想要安抚他。
偏偏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
陈梦不敢动,段策便当着她面,直接按了通话免提。
“陈梦,跟你说个要命的事儿。上次跟你提过,我妈看了咱俩的合影特别满意,还说要抽空过去看看你。她跟房东太太认识,对那片儿也熟,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偷偷摸过去了。她个子很高,瘦瘦的,有点像我……你到时候注意防着点儿,等我回来再处理这事,挂了啊,坐飞机呢。”
邵远是一口气把话说完了,这边屋子里,却是愈发死寂。
段策注视着她,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陈梦低着头,心惊肉跳。
“段策我……”
嘴巴突然被吻住,段策用身体将她整个人都抵在墙壁上。
陈梦好似惊弓之鸟,根本不敢乱动。
他的手肆无忌惮,没有下限。
近乎羞辱的亲热持续了大概五分钟后,段策突然停下动作。
他用轻蔑的眼神俯瞰她,狠决又痛快淋漓。
“都这样了还想继续吗?陈梦……你可真够贱的。”
陈梦咬紧嘴唇,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直到现在,她才相信,这个男人绝不是沈沐川。
那个温暖和气的小情人,怎么会如此残酷毒辣的对待自己?!
伤完了她以后,男人整了整衣领。
他拿起外套,优雅又从容不迫地离去。
临别前,甚至还背对着对她做个挥手道别的动作。
持续了两三个月的闹剧,自此落幕。
而陈梦,只有靠在墙壁上,才能不让自己身体下滑!
凤栖路尽头,科技大厦的总裁室里,Jennife犹豫再三,方才鼓起勇气敲门。
“段总……您找我?”她问。
“嗯,坐吧!”段策淡淡道。
Jennifer只敢坐三分之一,上半身微欠,姿态卑谦。
“请问段策有什么吩咐?”Jennifer紧张。
“有点私事,想跟你这个之前能了解一下。”段策慢悠悠道。
“您指的是?”Jennifer心中默默祈祷。
“说说沈沐川和陈梦的故事吧,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个据说跟我相似的男人,越来越好奇了。”段策镇定自若道。
Jennifer的脸上,先是震惊,后是怅然,很快又陷入难以言说的悲伤情绪中。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有些事……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她小声说。
“那就先说说沈沐川吧,你应该也认识他,那是什么样的人?”段策问。
“他……很好,很多很多的女生,还有男生都喜欢他,其中也包括我。怎么说呢,就是长得好看,人也和善,不管什么事都能做到最好,哪怕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看一眼真的明白它的构造还有原理……非常聪明,很谦虚。即便请教他很白痴的问题,也能得到认真详细的回复。听说去年春节时,大家还为他举办了追悼会,除了我、陈梦还有一个生病的同学外,所有人都到了。您也知道,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压力大工作又忙……大家重新聚在一起,很不容易。”Jennifer红着眼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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