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又多了一个儿子(1 / 2)

侯门正妻:弃妇抵万金 !

听说萧老太有请,明珏冷冷一笑,正想去会会这老虔婆呢,看她又要耍什么花招?对这个老虔婆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去会她也要做足准备。

她让萧攀给她派了几个暗卫,免得萧老太对她下毒手,只要不危及她的人身安全,那些挑衅言词和冷嘲热讽都无关痛痒,她可以毫不在乎。

就象萧怀逸对付程阁老一样,先忍耐,让对手出一口气,当他那口气出到最关键、最销魂的时候,下一个瞬间就要达到高潮,浑身舒爽,那时候去掐他的喉咙。那口气会上不来、下不去,不把他憋死,也会把憋得走火入魔。

有一种阴阳合一的运动与整人出气相仿。据说男女正在疯狂冲刺,下一刻就是高潮,这时候被突然打断,男人可能会终生不举,女人可能会变成X冷淡。

现在,合力对付萧怀逸的人都准备最后冲刺了,等明天萧怀逸的案子审过之后,有几个会终生不举,有几个会变成X冷淡,就看他们各自的功能了。

她思虑片刻,叫来心腹下人吩咐一番,又平静心绪,稍做收拾,以坦然大气的心态去会萧老太等人。敏感时期,她要防患于未然,必须时刻做好准备。

二公主正在大门口跟守门婆子好言哀求,她要见明珏,婆子们推三阻四,不给她通报。她急得手足无措,却拿不出一点公主的威仪,任凭下人奚落讽刺。

紫竹上前呵问:“怎么回事?”

守门婆子陪笑跟紫竹讲述情况,把不给二公主通报说成误会。二公主也不跟婆子们计较,慌慌张张朝明珏走来,连问安都变得语无伦次。

“二表哥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明珏微微皱眉,装出一脸沉重,说:“昨晚我去看他了,他被打得浑身是伤,此事证据确凿,明天礼部走个过场,就结案了,他会被削爵,流放到漠北去。”

二公主怔了怔,随后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边哭边说:“他被流放,我就跟他去漠北,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他,求你替我照顾多多,呜呜……”

就凭这智商,也在危机四伏的深宫里呆了十三四年,她怎么长大的?明珏以非常奇怪而新鲜的眼神看着二公主,好象在看一个举世无双的奇迹。

林玉黛真有伴了,她们俩人的大脑是一个型号,构造也差不多。不过,二公主的品性要比林玉黛好,至少不象林玉黛那么清高自大、凉薄自私。

自古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萧怀逸是享亲王待遇的一品侯,别说只是有违礼法、忤逆不孝,就是真犯有重罪,也是直接砍头,而不能用刑。

明珏只是开玩笑说萧怀逸被打得遍体鳞伤,二公主居然信以为真了。她远赴漠北十几年,难道连脑细胞都被漠北肆虐的风雪的冻结了吗?就她这点的脑子,谁要是不想利用她,谁都觉得对不起她,难怪堂堂公主竟然混到这种地步。

“听说漠北的日子很苦,你好不容易回到中原,竟然想去照顾侯爷,可见你也是有情有意之人。”明珏感觉自己的牙齿都被酸倒了,但有些话还是要跟二公主说透,“你既然对侯爷情深意重,为什么要伙同那些人栽脏陷害他?就为跟他一起去漠北共患难?向众人展示你对他的情意?你不觉得这样做代价太大吗?”

二公主慌忙摇头,低声饮泣说:“我想要回多多,也想让他认下多多,以后我们母子在平北侯府里就有了保证,她们说二表哥不会有事,只是想帮我。我回来之后才听说二表哥被囚禁了,才知道他要被削爵流放,我……”

萧老太的攻心计真不简单,她知道二公主最想要什么,也知道该如何入手说服二公主。结果二公主被她鼓动欺骗了,弄得惨乎惨矣,发生这种事只怪萧老太阴毒吗?二公主被蒙在鼓里,被骗得死死的,骗了傻子,萧老太才不会自责。

“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也不知道那些人跟你说了什么,多多现在侯府里没保证吗?他是我的养子,又记在侯爷的原配夫人名下,谁敢轻视他?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又对侯爷有恩,就算只是侧室,你没保证吗?”

明珏长叹一声,直视二公主,问:“你究竟想要什么保证?那些利用你的人要保你成为侯爷的正妻吗?她们要是顾及你,会把你推到浪尖风口吗?你有没有想过事情闹起来的后果?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和侯爷私通生下了孩子,侯爷被削爵流放也就罢了,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多多以后怎么生活?”

明珏越说越气,看向二公主的眼神寒厉,满含恼恨。二公主人品不错,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在漠北十几年的苦日子,为什么她就不接受教训呢?

这件事不管最后无论收场,二公主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即使明珏和萧怀逸还对她一如既往,那些想利用她的人没达到目的,会让她好过吗?多多肯定不会认她,甚至会恨她,侯府那些势利心、富贵眼的仆人不难为她才怪。

二公主泪流满面,身体随着她低声饮泣微微颤抖,眼底满含凄凉无助。她离开京城十几年,好不容易回来了,憧憬着和萧怀逸朝夕相处的日子,她满心期待却弄成了这样。明珏的话警醒了她,她也慢慢想通了,明白了。

她被人利用了,利用她的人是她的亲生母亲,萧贵妃还在恨她。她本以为十几年过去,她在漠北受了那么多苦,萧贵妃不会再跟她计较。可她想错了,现在也想明白了,萧贵妃和萧老太对当年的事并没有释怀。萧贵妃恨萧怀逸误伤了三皇子的命,也为没解决四皇子这个隐患恨着她,刻骨铭心的仇恨如何能解?

“夫人,我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挽回?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做。”二公主抓住明珏的手,呜咽痛哭,“夫人,我想救二表哥,你帮帮我,帮帮我……”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我能怎么帮你?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就看他的造化了。多多被抓起来,已经几天没消息了,你现在不担心你的儿子吗?”明珏甩开二公主的手,摇头叹气,以看怪胎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冷哼一声,说:“侯爷一直对你心存感激,知道你在漠北的日子不好过,他想尽办法让你回来,没想到你却生出这样的心思。此次,不管侯爷会不会被流放,他都不会原谅你。”

二公主浑身一颤,脸色在霎那间苍白,眼泪大滴滚落,眼神欲渐空洞。明珏不想跟她浪费时间,轻哼一声,转身要走,又被二公主一把拉住。

“夫人,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我……”

“我怎么帮你?你自己惹下是非就自己解决。”明珏叹了一口气,说:“你去寺庙祈福吧!祈求侯爷和多多平安无事,希望他们不恨你。”

明珏见二公主目光呆滞,空洞的眼底隐约透出绝望,长叹一声,不想再跟她废话,转身就走。还有去会萧老太,那老虔婆不知又要出什么妖蛾子了。

走出一段路,明珏停住脚步,思虑片刻,说:“紫竹,你去查查随身伺候二公主的那几个下人的底细,看看是谁把消息传出去的,一经查准,严惩不怠。”

“是,夫人。”

深秋的晌午,阳光正好,澄空明净如洗,数片苍黄的落叶翩跹飞舞。

萧怀达正和几个姨娘丫头在路边的小亭里喝酒取乐,看到明珏主仆走来,他都一脸轻蔑。萧怀达迎娶白迎蓉过门之后,除白迎芷以外,白夫人又一口气给他抬了五个姨娘,添了七八个通房丫头,大有跟萧怀逸的“娘”们媲美之势。

洛家陪嫁过来的丫头青竹和几年前伺候明珏的翠丝都被抬成了姨娘,大有和白迎芷分庭抗礼之势。见明珏走近,那些丫头姨娘们要行礼,被萧怀达拦住了。

“来来来,我们喝酒,谁喝得多,本侯重重有赏。”萧怀达饮尽杯中酒,搂抱着他的姨娘们恣意欢乐,还将一只酒杯扔到明珏脚底下。

听到萧怀达挑衅性的自称,明珏暗自摇头,萧怀逸只是被暂时囚禁,萧怀达就做起来了封候的美梦,做美梦的人还不只他一人,还有一个萧敏纯。

如果一品侯只靠家族萌恩就谁都能当,萧怀逸还用去战场浴血拼命吗?不知道萧老太怎么考虑这个问题,难道老虔婆的脑袋也生锈了?敏纯只有十四岁,心机很深,却文武不通,即使萧老太想拢权,朝堂上的事如何应付?

崇禧堂的小花园内,几片晚菊嫣然盛放,淡雅的花香装点丝丝清寒。

花园正中的凉亭里摆着一张矮脚方桌,萧老太、徐老太太、黄氏及两个不知姓名老妇正围桌而坐,闲聊喝茶,徐氏和小白氏在一旁伺候。明珏进来,给萧老太和徐老太太等人行礼请安,几人装做没看见,不理不睬。

明珏暗哼一声,也不跟她们多言,就到凉亭外面的湖溏边喂鱼。她捏起鱼食洒向湖溏,数条锦鲤蜂涌而来,追逐抢食,自由嘻戏。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她长叹一声,心里涌起浓重的悲哀,又抓起一把鱼食洒向湖溏。突然,她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正要回头,就有一双手拼力推在她的后背上。她站立不稳,身体向湖溏倒去,一条黑影凌空跃下,将她提起,放到湖岸上。

敏纯怒视明珏,脸上的阴鸷、眼底的刻毒与他的年龄极度不符。他突然跑过来,想把明珏推下湖溏,危急时刻,提前埋伏下的暗卫救了明珏。

这小崽子真是欠收拾,听萧怀逸说现在的敏纯和当年的萧怀远一模一样,都阴险狠毒,萧怀逸小时候可没少吃萧怀远的亏。若敏纯老老实实,做为叔叔,萧怀逸不会亏待他,可他居然痴心妄想袭侯爵,还生出杀人害命的歹毒心思。

不能留他了,让他活着,将来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父债子还,萧怀远做下那么多坏事,死得太容易了,也该让他儿子变本加厉偿还了。

明珏差点落水,她的丫头婆子全上前询问情况,贴身伺候。可萧老太几人照常喝茶闲聊,好象没事一样,黄氏还把敏纯叫到身边,不停夸赞。

“老太太叫我来,就是想用这种方式要我的命?”明珏满脸微笑扫了萧老太等人,眼底却隐含着刀锋剑刃一样的寒光。

“要你的命又怎么样?你现在死了多痛快,总比以后生不如死强。”徐氏抛给明珏一个阴冷的笑容,没等萧老太开口,她就跳出来了。

徐氏守寡多年,性情阴郁沉闷,除了萧老太和敏纯,她跟谁话都很少。听说萧怀远死时,她怀了七八个月的身孕,孩子没保住,她也受了刺激。后来把通房丫头所出的敏纯养在名下,一直悄无声息过活,也没掀起过什么风浪。

可今天,徐氏明显与以往不同,不再象以前那样沉默不语,急着跟明珏争峰对峙,似乎也有些按捺不住了。萧怀逸被削爵,萧怀达和敏纯都想袭爵,有萧老太和萧贵妃支持,敏纯的把握更大,徐氏也就不必象以前那么隐忍沉默了。

明珏重哼一声,脸上的微笑慢慢变冷,说:“别说现在侯爷安然无恙,就是侯爷被削爵流放,皇上没下旨掠去我的封号,我仍是一品淑仪夫人,平北侯府的女眷还是我的封诰最高,你们要我的命?想得也太简单了吧?”

萧老太沉着脸,问:“你男人的爵位都保不住了,皇上还会保留你的封诰吗?”

现在,萧老太连萧怀逸的名字都不叫,直接称他为明珏的男人,可见她有多么恨萧怀逸,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也确实为她出了一口恶气。

黄氏嘬了口茶,很不屑地扫了明珏一眼,满脸紧张,对萧老太说:“听炳哥儿说皇上嫌萧侯爷居功自傲,早就对他不满了,还好他闹出这档子事,只削他的爵,流放他一个人,要是再严重了,说不定会牵连平北侯府。”

徐文炳是第一次递奏折弹劾萧怀逸的人,明珏没见过他的人,看黄氏这副小家子的德行,她的儿子又能好到哪去呢?估计他们母子是一路货色。

萧老太点头叹气,满脸虔诚感激,冲皇宫的方向行礼,说:“皇上英明。”

黄氏率先开口,讨论萧怀逸功高震主遭猜忌的事,边说边替萧老太念佛。徐老太太和另外两个老妇人很快就加入进来,一起对萧老太又恭贺又劝慰。

萧怀逸功高震主,遭皇上猜忌,这样的话题连长舌妇都随便议论,可见早已传遍京城。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萧怀逸能保住命就不错,被削爵流放已是皇恩浩荡。这些人之所以敢这么闹腾,都认为萧怀逸得罪了皇上,一定会被治罪。

黄氏等人对明珏一脸蔑视嘲弄,说话似无顾忌,好象萧怀逸已被拉上断头台一样。没有萧怀逸,明珏还有什么资本腾达?早已被某些人攥到手心里了。

徐氏和敏纯并肩而站,母子二人满脸挑衅看着明珏。徐氏一直认为是萧怀逸害死了萧怀远,老侯爷死后,爵位应该由敏纯承袭,不管那时候敏纯多大。

这些年,就象是萧怀逸夺走他们母子的东西一样,迫于压力,他们母子一直敢怒不敢言,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爵位要物归原主了。他们母子计划只好萧怀逸被流放,他们就找人杀了萧怀逸及明珏等人,替萧怀远报仇雪恨。

萧老太扫了明珏一眼,说:“你男人被流放,我会让萧氏族中的长老把他逐出家族,以后就与萧家无关了,你就带着你房里的姑娘姨娘们削发出家吧!”

“那也要等皇上下了圣旨再说,我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希望你们也一样。”

“哼哼!明天你就落泪了。”

明珏想狠狠挖苦她们,警告她们别痴心妄想,彻底击碎她们的美梦,但她咬牙忍住了。萧怀逸的案了明天开审,先让她们自以为诡计得逞,得意忘形。等到最关键的时候再掐住他们的喉咙,让她们体会前功尽弃、生不如死的滋味。

敏纯仍阴冷森寒注视明珏,好象要把通天的仇恨都发泄到明珏身上。明珏不记得怎么得罪过敏纯,可能她只是被迁怒了,敏纯恨的是萧怀逸。

明珏满脸笑容回敬敏纯,她很想把这个小崽子推进湖溏,最好在他身上绑上几块石头。这种事还是交给暗卫去做,免得脏了她的手,坏了她的名声。

“老太太既然没什么事,我就不奉陪了,回去等削爵流放的圣旨。”

走出崇禧堂的大门,明珏缓了一口气,脸上密布寒霜。萧老太叫她来,是要给她下最后的通牒,告诉她萧怀逸的处境和结果,让她做好削发出家的准备,并没有难为她,大概觉得她已经沦落底层,不值得再跟她浪费精力了。

若明天的情景完全出乎她们意料之外,又会是什么情景呢?明珏决定今晚还去看萧怀逸,把府里的笑话告诉他,这么有趣的事一定要跟他分享。

明珏冲空中招了招手,两条黑影飘然落下,与明珏低语几句,就离开了。她本不想跟一个孩子计较,可敏纯不一样,这孩子太阴险,让他活着就是隐患。敏纯的死活留给萧怀逸决定,明珏只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尝尝掉下湖溏的滋味。

远远看到萧怀迁迎面走来,冲他抱拳施礼,明珏忙加快脚步迎上去。萧怀逸被囚禁这几天,平北侯府对外的事都是萧怀迁打理,他也帮了明珏很大的忙。

“二嫂,礼部派人来传话,说侯爷的案子明天开审,让府里派人去。”

“我是肯定要去的,你去告诉老太太,估计她也会去,想看热闹的人可不少。”

萧怀迁冲明珏躬身施礼,媚眼含笑,“我去禀报老太太。”

明珏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转身带丫头回沐雪斋。听到丫头喊萧怀迁掉东西了,她回头看到萧怀迁经过的地方有一包东西,而萧怀迁快步如飞,没听到丫头的喊声,早走远了。明珏让丫头去拿那包东西,回头再给萧怀迁送去。

那包东西用手帕包着,小丫头拣起来,手帕就松开了,露出里面的东西。小丫头一看,顿时惊叫一声,羞红了脸,忙歪着头拿过来给明珏。

里面的东西是八张暴力黄图,四男四女赤身果(同某字)体,女的两乳之间画着一把刀,男人两腿根之间画了一把刀,每张图上都写着一个“温”字。

丫头们羞红了脸,都避开了,婆子们讪骂几句,也不好意思看。明珏想装纯情小女人,又觉得与她泼辣的气质不符,很大方地翻一遍,包起来递给婆子。

她微微皱眉,这八张暴力黄图不是她的杰作吗?那晚,她召集金翎卫时不慎遗落。金翎卫的兄弟以为这些图是任务,就把温家八口光溜溜挂到了旗杆上。

这些图应该在金翎卫的隐卫手里,怎么会从萧怀迁身上掉下来?还掉到了她能看到的地方,是无意掉落,还是萧怀迁有意为之,在试探她?

明珏很快给了自己答复,萧怀迁是金翎卫的隐卫,故意掉落这些图,就是想试探她。明珏感觉不可思议,听说金翎卫的隐卫藏得很深,没想到就在她身边。

小乔接手金翎卫,花费了很多心思,一直在找日月令。日月令在她手里,除了多多,没有人知道。事关重大,她不敢泄露丝毫,只能跟萧怀迁装傻。反正日月令埋到土里,是不会被查到的,除非她或多多无意之间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