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gu903();而刘恪一时还没认出来郁酒呢,自认为帅气潇洒的一挑眉:琴弹的不错,一会儿出去一起喝一杯?

......

郁酒不由得有点想笑。

不了。他扯扯嘴角,面无表情的道:我怕你砸杯子。

郁酒的这个声音,这幅神态,让刘恪一愣,随后思绪成功的回到那天在贝壳酒吧的夜晚可以说是他人生中狼狈程度能排前三名的夜晚。

刘恪想起来他是谁了,一瞬间牙根都痒。

就上次在酒吧的那次冲突,可让他的脚整整疼了一周了。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个郁酒穿了身西装换了个发型,居然一时间让他没认出来。想想自己刚才还要去搭讪......刘恪都觉得整个头脸臊的慌。

他恼羞成怒的在钢琴上拍了一下,在巨大的嗡嗡声中怒骂:你怎么在这儿?谁让你进来的!

看不出来么?郁酒淡定的继续弹,手指不停,头也不抬的淡淡说道:我在工作。

工作,你特么也配在这儿工作?刘恪冷笑:赶紧给我滚出去。

他见到郁酒就恨的牙痒痒,要不是因为现在是在正式场合,早就揍上去报上次的仇了。

你让我滚我就滚啊?郁酒无所谓的笑了笑:这儿你家开的啊。

......还真不是。

你少给我嘚瑟。刘恪骂了句脏话,死死瞪着他:这儿是萧哥家的会所,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待着,简直是碍眼!

他说着,就找了会所路过的工作人员过来,要他把郁酒撵走。

工作人员是负责在会所内倒酒的员工,闻言一脸懵逼,他手上还端了一托盘的酒,面对凶神恶煞的刘恪颤巍巍的说:这个,我没有权利把钢琴师撵走......

屁的钢琴师?刘恪更气了,眉毛都倒竖了起来:他也配叫钢琴师。

他说话的时候手激动的一挥,正巧赶上员工想劝说,结果好死不死的那一托盘的酒都被打翻了高脚杯混合着香槟撒了满地,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天!服务生平白遭殃,直感觉眼前一黑,险些厥过去。

郁酒这时候才停下弹琴的动作,因为也不会有人听了。他眉眼间划过一丝浅浅的厌恶,只觉得刘恪这样的败类无论在哪儿都是个破坏分子,真够烦人的。

这时候萧宴他们听到动静才过来。

几个人还没来得及注意到钢琴前面的郁酒,萧宴就被刘恪气的头顶冒烟,走过去骂:又怎么了!你把酒打翻干什么?服务生惹到你了?

不是服务生。刘恪冷笑,伸手指向郁酒:是他。

其余的人顺着他手指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郁酒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歪着头相当无辜的模样。

三个人都是一愣,脸上不约而同的闪过很是意外的表情。

尤其是萧宴,表情直接裂开了自从上次在郁酒那儿吃过憋之后萧宴内心就一直憋着一口气,当下就发难:你怎么在这儿?谁让你来的?!

郁酒真觉得这人很蠢,他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

要放在平时他压根懒得跟萧宴掰扯,但现在在这么多人的正式场合他像个孩子一样胡闹......不愧是被宠坏的公举性格。

眼见着有越来越多的穿着西装革履的人凑过来,郁酒只得忍耐下来,平静的说:来工作。

说罢,就当没看见这几个人似的转头继续弹琴说实话刚刚看到汪星泉他是有些惊讶的,但现在显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呵,明明知道这儿是我家的会所,还来这儿弹琴。萧宴抱肩,不客气的冷笑:你不是故意的是什么?我特么真奇了怪了,你上次不还活像贞洁烈夫似的宁死不屈么?怎么现在又贴过来了?

他就说吧,郁酒就是在玩欲擒故纵。确信了这一点的萧宴长长的扬眉吐气了一番,不知道为什么还觉得有些爽。

郁酒对于萧宴的自恋无话可说,只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他要是知道这劳什子酒庄会所是萧宴家的,倒贴他钱他也不会过来好么!真是时辰水逆倒霉催的了。

郁酒也弹不下去了,闻言琴声直接戛然而止,他站起来冷漠的扫了萧宴一眼:那行,我不弹了。

这工资他也不打算要了。

站住,谁允许你走人了!萧宴见到郁酒这么不识抬举,当下心里怒极:你是我们这儿员工,走了我们找谁弹琴去?!

他蛮不讲理的说完就要上前几步拦着郁酒找麻烦,然而刚动手就被拉住萧宴有些意外的回头,更意外的是发现拉住他的人居然是汪星泉。

萧宴一愣:泉哥。

别跟这儿丢人。汪星泉神色漠然,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扫了圈旁边:这儿是你爸组织的酒会。

而现在,不少商圈的人已经过来围观了。

萧宴要继续找郁酒的麻烦,那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萧家丢人。

刚刚热血上头的情绪犹如被浇了一盆子凉水,萧宴瞬间清醒了不少,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汪星泉。

知道了。他呐呐的说:泉哥,多亏你提醒我。

汪星泉无所谓的笑笑,松开了萧宴的手臂。黑眸抬起有意无意的掠过郁酒,后者正坐在钢琴凳上看向这边,神色不耐烦又玩味,唯独没有那种四面楚歌的感觉。

也是奇怪,他一个学生面对这种场面也不慌。汪星泉一直觉得郁酒身上给他一种很成熟的感觉,至于具体是因为什么,他还有点说不上来。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啊?旁边一头雾水的赵梓蓝,忍不住凑过去跟汪星泉八卦:怎么小酒跟这儿弹琴啊?老萧看着好像快要气死了似的。

汪星泉只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

我告诉你,你就在这儿给我弹琴。萧宴低调了许多,但并不打算放过郁酒,他依旧站在台子下面仰头看着钢琴边上的少年。一种解气的感觉在心头飘过,萧宴不自觉的就十分想羞辱郁酒,想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染上无地自容的神色。

你今天不是我们家的员工么?那就得听我的,我让你弹什么你就得弹。萧宴双手抱肩,戏谑的瞥了一眼旁边同样蠢蠢欲动的刘恪,轻蔑的道:点歌,让我们大钢琴师给弹弹。

在任何场所给钢琴师点歌弹奏,都是一种相当侮辱人的行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萧宴在刻意的侮辱这位钢琴师,包括萧家的人。

酒会现在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场闹剧,但凭借萧宴这飞扬跋扈的地位......没人敢上前阻拦。

好啊。郁酒也平静了下来,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萧宴,笑眯眯的弯了弯眼睛:那你该不会不知道,问钢琴师点曲是要加钱的吧?一首五百。

假如躲不过,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赚钱才是。

萧宴一愣,半晌后气笑了。

五百?他不客气的嘲讽:那就五百呗,你也就值这个价钱,我还能付不起?刘恪,点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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