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用手撑住地,心惊肉跳惊魂未定的别过头,就看到刚刚把他扔到一边的汪星泉拉着赵梓蓝挡在他面前,背影在漆黑的巷子里也轮廓修长,像是半边天一样。
郁酒听到汪星泉冷冷的问:你们是谁?
原来刚刚那群聚集在巷子前方的人听到赵梓蓝的话,知道他们要跑,生怕坏事就忙不迭的跑过来打算围剿了。
而汪星泉在他们脚下刚有动作的那一瞬间就有了意识,第一想法就是先把手无缚鸡之力的郁酒先扔旁边去,反正他和赵梓蓝会打架。
至于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快经常挨打的孩子自然能嗅到危险的气息。
卧槽,你们谁啊?!赵梓蓝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有危险,气急败坏的吼起来:敢趁着乌漆嘛黑来堵老子?你们这群小毛贼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你是谁?嘿嘿。那毛贼听了赵梓蓝的话非但不怕,反而嘿嘿的笑起来,笑意阴森到让人身上起鸡皮疙瘩,脊梁骨都觉得生寒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
毛贼一挥手:我特么揍的就是你们几个!
一场毫无缘由的搏斗就这么在狭小黑暗的巷子里翻天覆地了起来,动机,身份,什么都不清楚......
但对方却来势汹汹,带了棍棒当武器,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到底是冲着谁,谁跟这群混蛋有仇?
郁酒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想着,整个人都有些懵了他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打过架,在斗殴和做饭这两方面就是个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就真的是无缚鸡之力。
他只能先悄悄的报了个警。
然后挂断电话后,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着赵梓蓝和汪星泉护着自己二对七八个人,郁酒急的忍不住咬手指。
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如果冲上去帮忙那就是充当炮灰的角色,还不够添乱的。
可叫他在这儿看着......他怎么也感觉自己不能干看着。
停!停下来!郁酒只好站起来,徒劳无功的嘶吼:你们别打了,那几个人,你们到底是谁派来找麻烦的?我们能不能谈谈条件?
他认为只会动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的人,还不如动物。
然而喊的嗓子都哑了,并没有人理他。
郁酒眼看着汪星泉动作麻利的把一个人按在地上,球鞋重重的踩上去,在那人凄厉的惨叫声中又有他两个同伙举着棍子围上去,吓的瞳孔都忍不住缩了一下
住手!郁酒哆哆嗦嗦的冲上去,从后面抱住其中一个举着棍子要偷袭汪星泉后背的人:我他妈叫你住手!
那人猝不及防,不知道郁酒这小鸡仔一样五谷不勤的货色还有胆子冲上来,不小心的手一抖,棍子应声落地。
郁酒!汪星泉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的人,动作招招利落狠辣,他把那人踩在脚底后已经迅速的察觉到了另外两个人的靠近,麻利的跳了起来就钳制住其中一个人的咽喉锁在胸前,结果转头就看到这么一幕
郁酒笨笨磕磕的从后面抱住那个蒙着脸的小混混,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
松开!他喊了一句,郁酒毫不犹豫的听话松开那个人的身子。
结果他松开跑走的下一秒,刚刚抱着的小毛贼就被汪星泉重重一脚踹的连连往后退,惨叫一声弯腰捂住肚子。
郁酒整个人都愣住了,直感觉手脚发麻。
他完全没想到汪星泉这么斯文的一个人打起架来这么狠,就跟老手一样。就好像本来那温和又冷漠的外皮被撕开了一个角,露出了嗜血的本性一样。
别傻站着!汪星泉把弯腰惨叫那个人双手反剪在背后挡在自己身前,抵着周围要过来人的袭击,抽空对着郁酒喊了一句:把刚刚他掉下那棍子给我!
郁酒如梦初醒,忙捡起脚边的棍子向汪星泉递了过去他这时候才感觉自己没出息极了,居然手都是抖的。
他实在是瘦弱过了头,几乎显的孱弱,脸色也一直是苍白到无血色,眼睛里明晃晃的都是惊惧。
面对于这种实打实的斗殴,见血见肉的恐慌。
郁酒一直生活在名为学术的乌托邦里,他能对付的也只是讲道理的人,对付不了那就报警。
但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不跟你讲道理,也根本不等你报警就动手,棍棍到肉的嗜血之徒。
一时间什么斯文,一篓子学问都变成了空话。
郁酒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有些故事里,他这样不经事的秀才会被屠夫打死。
而现在这些屠夫都懒的理会他这个实在拿不出手的人,每个人眼睛里都染上了血红,只专心致志的对付汪星泉和赵梓蓝。
男人的胜负欲一旦被激起,只会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就当双方在棍棒声辱骂声里打红了眼,郁酒东奔西躲的牙齿打架时,他刚刚报的警终于奏效了。
警笛声在安静带血的巷子外响起,由内极近,就像镰刀一样在那群屠夫的心口划了一刀
艹!条子来了!其中一个忙不迭的喊了句:王哥,我们撤吧!
现在想跑?你他妈做梦呢吧?赵梓蓝气急败坏的把自己随身带着的瑞士小军刀都拿出来了,和汪星泉一人一边的牢牢堵住这六个人,反客为主的冷笑:不让你们在局子里蹲个十天半个月,我特么就不姓赵!
欺人太甚!那些人脸上挂不住,气得直咬牙:兄弟们,继续!
说话的这个人声音好似怒到极致的嘶哑了,但脑子居然是清醒的他本来气势汹汹的朝着赵梓蓝走过去,却在半路的时候急速的一转弯,挥手带着身后的那些人冲到汪星泉这边
动作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堪称这个作案团伙今晚上没有用的动手里唯一堪称亮点的攻击。
汪星泉把郁酒挡在身后让他先出去,唇角玩味的翘了一下。
艹!你们这帮孙子!赵梓蓝气急了,几步上来就要帮着汪星泉从后面包抄,手上前就要抓住那人的领子把他揪过来结果那人动作太快,他只揪下来他脸上蒙着的黑布。
汪星泉瞳孔猛的缩了一下。
虽然天色已黑,但透过月光汪星泉能清晰的看到眼前被摘掉黑布这人,唇角有一道几厘米的疤痕,一直蜿蜒到了下巴,给本来卖相还勉强算是不错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戾气和狰狞。
而真正让汪星泉错愕的不是这道疤,行凶的人是美是丑他不在乎,而是......
他自小过目不忘,见过的人很难忘记,更别说像是眼前这种明显有面部特征的人。
眼前这人他见过,曾经跟在萧宴旁边的一个保镖,如果能仔细想想,汪星泉连名字都能顺道一起想起来。
可惜此时此刻,不是容他细细回想的时候。
就这么一个走神的瞬间,冲上来的人已经一棍子削了上来汪星泉难得犯了一个错误,就是因为他周身的朋友分神,在这个时刻想居然会是萧宴派人过来揍我们?这个问题。
导致他回神的时候根本就来不及闪躲,只能忙抬起手臂挡住头,硬生生的受了那一棍。
仿佛骨头碎裂的声音都在黑夜里清晰了。
作者有话要说:99:没什么问题是报警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敌人太野蛮,我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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