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看见陈邦摇了摇头,才解释道:这说明这驻军营地里,根本没有任何军纪军威可言。
现在有蠢货送上门来让我立威服众,我不能手软,得教他们知道什么是害怕。而且他又停下脚步看了眼陈邦,就刚才那情景,你不气吗?
陈邦愤愤地点了点头。
我也气,所以没忍住。白鸥笑了笑,现在呢,解气吗?
嗯!陈邦傻笑着点了点头,那将军,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去把营地外的兄弟都喊进来。白鸥用手在面前画了个圈,让他们顺着营地里兜一转,凡是外面闲逛的人都给我抓到帅帐来。
陈邦不解地挠了挠头,这是做什么?
太皇太后给我们准备了这么大一出好戏白鸥说着已经背手朝帅帐的方向走去,我得先知道这营地里的玩意儿是人是鬼,到底怎么回事儿。
对了他突然驻步回身吩咐道:找几个人把陈安给我接来,他也歇得差不多,这会该干活儿了。
想到这营地里马上可能就会有很多文书文案,还会涉及自己弄不清的律法、军法,只要想到那些教人看着就眼晕的毛笔字,还有那些佶屈聱牙的遣词造句
他就头疼。
没有陈安真的不行。
他拍了拍脑门大步往帅帐的方向走去,小皇帝
真是好贴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辣!今天会双更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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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他想我了。
白鸥刚入帅帐不久,陈邦就带着陈安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疑惑地看了眼陈邦,这么快?
我刚出驻地不远就碰上了。陈邦解释道。
白鸥看了眼一脸焦急的陈安,出什么事儿了?
我一醒来,就接到了江宁的来信。陈安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便连忙赶过来了,刚巧在路上便遇到了陈邦。
江宁?
白鸥连忙接过信笺,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撕开信封的时候又唯恐将里面的东西撕破了,捣鼓了好半天才取出信纸,刚没看一眼就失望地还给了陈安。
不是李遇的字迹。
看不懂。他直接耍无赖道:讲什么了?
倒是没什么陈安大略把信看了一遍,大概是将军走后,义父与陛下不放心太皇太后行为反常,又着人细细打听了,可是仍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唯恐有诈,便修书提醒将军,入营千万谨慎些。
知道了。白鸥声音有些恹恹的。
他离开也有十日了,李遇竟是一个字也没有捎给他。
他想起那夜自己落荒而逃的场景,明明龙凤成双,合卺交杯,自己就这么跑掉了,李遇肯定对他很失望。
连他自己都很恨自己这样
改变不了未来的困局,又跨越不了心里的恐惧。
他叹了口气,准备把握在手中的信封一道交给陈安,烧了去。
陈安伸过手正是要接,白鸥又不死心地晃了晃手里的信封
居然有声音!
他摊开手心将信封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只有一片平平整整的银杏树叶。
那片银杏叶黄得很好看,只是边缘的部分因为失水,已经有些干枯微卷。
白鸥怔怔地看着掌心里的枯叶,想起光明宫的凉亭边恰好有一棵老银杏树
那是故事开始的地方。
原来,叶子都黄了吗?
白鸥知道这是李遇想跟他说话,可小皇帝深怕自己说了什么让他着急,在战场上分心,所以只字未留,只奉上黄叶一片。
他贴心的小情人大概是在同他说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李遇想他,却不敢催他。
将军?瞧着白鸥捏着片叶子愣愣地出神,陈安小声提醒了句。
啊?白鸥回过神来,将那片叶子收进铠甲里侧,贴胸口放着,抬头对陈邦道:人抓得差不多了罢?让他们自报家门,大概是什么情况,摸清楚了回来报我。
待人下去了,陈安才迟疑着开口:将军
嗯?白鸥抬头瞧见陈安一脸担忧,直接问道:你都知道了?
陈安点点头,来的路上,陈邦大概都同我说了。
白鸥也跟着点了点头,毫不意外,你觉得我做错了?
将军没错,这样的人是该死,但陈安踟蹰道:到底强龙不压地头蛇。
将军上次手刃临安府尹为的是震慑四方,你做完便走了,自有陛下护着;眼下我们在这待城人生地不熟,还不知要呆多久
就是因为不熟,陈邦现在不是去打听了吗?白鸥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一会就熟了。
将军陈安忧虑道:可那毕竟是项弘的副将,你就不怕项太守回来找您要说法?
是之一。白鸥沉声道:项兴言,不会回来的。
项兴言跑路的行为相当明显,显然是故意将这个烂摊子丢给白鸥,他恐怕也不是不想御敌,只是领着这帮废物,他也没底。
他早早将项弘安排回江宁,自己又借故退到庸城、靖城去,无非就是怕一朝事败,撇不清干系。
若是白鸥能保下待城,他倒是有可能舔着脸回来分一份功劳;若是稍有意外,战争结束前,这老狐狸绝不会出现。
陈安你信吗白鸥抬头看了眼陈安,我现在就是把待城翻过天来,他项兴言也只会当没看见。
项兴言走时带走的所谓亲卫也不少,这校尉自称是项弘的副将,也不过只是之一;昨夜的晚宴轮不上他,项兴言跑路也没带上他,可见,是个不怎么重要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