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2)

别说了,先把东西放下,去瞧瞧赵公子他们走到哪儿了罢,要是再走丢了,回去如何跟赵老爷交代。

岸上的人声走远,白鸥托着李遇再次浮出水面。

他大口的喘了两口气,冲李遇勾了个笑。

要不怎么说妾不如偷呢?陛下他笑得恶劣极了,刺激吗?

李遇已经不会说话了,只能死死地将白鸥抱住。

隐秘禁忌的窒息感将一切感官无限放大,水面再次激起涟漪。

马车再次驶进宫墙的时候,天已经快暗了。

李遇走前虽是给小姚留了书,简单地做了交代,让小姚去传话说自己病了,也好探探周哲翎的风声;但现在甫一进广明宫的宫门,便瞧见小姚在廊下焦急地踱步。

怎么了?李遇上前问道:可是朝中出事儿了?是周哲翎出现,还是待城生变?

见过陛下,见过白大人。小姚焦急间也不忘恭敬地行礼,回陛下,朝中一切都好,待城不曾有信儿传回,倒是有一名近卫大人一早就来求见白大人,一直在偏殿等到现在了。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白鸥闻言疾步往广明宫的偏殿去。

四苟在偏殿等了一天,急得抓耳挠腮,他本就不是什么识得规矩的大户出身,也不会那些酸腐的套话,瞧见白鸥大步进殿,也顾不上将军身后还跟着今上。

将军!他潦草地行礼道:待城开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又是万更的一天噢!

总有人问我后面的剧情虐不虐,亡国了没有,不能剧透鸭!反正是HE!至于万更的内容可以透露一下

小遇儿终于要对世家党羽动手了!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出自《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作者】辛弃疾·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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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我急疯了。

皇帝尚未亲政,虽手握玉玺,但依殇宁祖制,圣旨需加盖凤印及三位顾命大臣联名,方才可生效。

三位顾命大臣里,除了陈琸外的二人皆为世家党羽,而李遇尚未立后,凤印向来由周哲翎捏在手里;事实上,就算是先帝立后娶妃,周哲翎也未曾松开过凤印。

这也是为何此前多次李遇要为白鸥开路,都不可悄然行事,一定要直面周哲翎与满朝文武。

此前李遇不允白鸥再赴待城,诚然是心结使然,但也真真是那句清君侧断了他所有的念想。

就算他真的可以置白鸥的安慰于不顾,没有那方风印他也做不得什么

白鸥身为朝中武将,若无召临战,是为抗旨不尊;待城三万驻军,若无调令便任凭白鸥号令,依例便要以谋反大罪论处。

若没有一个体面的出身,白鸥之前的出征便名不正言不顺;战场局势瞬息万变,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李遇不能让白鸥为后方阴谋掣肘。

可白鸥现在有了高贵的出身,又屡立大功,此次周哲翎领头,决不允许白鸥出征,便是要阻止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的陈氏一家独大。

世家党羽早已视白鸥为眼中钉、肉中刺,欲处之而后快,任何错处他们都会揪着不放,更何况是抗旨、谋逆这样的大罪。

李遇怎么能给他们手里递刀子。

那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吗!白鸥重重一拳垂向桌案。

这些道理,若是搁在往常,放在别人身上,他未必就想不明白,可沾着李遇,时间一分一秒都在催他

他冷静不下来。

待城开战的信既然已经传到了四苟这边,就算一路八百里加急,那也是几天之前发生的事儿了,可项兴言同项弘那边,再加上一个兵部,愣是没有半点消息。

这么多日过去了,四苟没有得到任何战况的消息,可若是情势乐观,这父子俩邀功的折子只怕要比四苟快不少才是。

白鸥怎么能不急。

李遇的手在书案下伸向白鸥,隔着一层桌布悄悄握住白鸥的手,传递一种温柔的力量。

他没有言语,只默默地望着白鸥。

偏殿之上只有四苟和小姚两人,一个是泥鳅似的机灵,一个惯会察言观色;瞧间这气氛,两人相视一眼,谁都没有言语,悄悄地退了下去。

白鸥哥哥。李遇轻声道:朝中还没有战报。

四苟的情报网是我亲自铺下去的。白鸥咬牙道:不会有错。

只是开战而已,我们都知道,这一仗早晚是要打的。李遇又捏了捏白鸥的手,我们未必会输。

白鸥痛苦地阖眸。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李遇解释,注定是赢不了的。

你觉得有胜算吗?他沉声道。

李遇不答,只抛出一记反问,那若是你去了,觉得自己一定有胜算吗?

很早以前白鸥便隐隐觉出,这场战争的实力悬殊,已非人力可以逆转;甚至在更早之前,从江南的水患换了旱灾开始,他就该明白,这一切仿佛是不可违逆的天意。

但爱会使人奋不顾身,就像当初深陷泥沼的鱼儿不顾一切跃出水面

逆势而为也好,逆天而行也罢,他要把李遇留下。

他在桌下扣住李遇的腕子,我必须试试!

我会送你去。李遇任由白鸥扣住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温柔地覆上白鸥的手背,但我们需要一个时机。

白鸥吃惊不言。

他没有想过李遇真的会亲口说出送自己上前线的话。

虽然昨夜在山顶他给李遇做过一场心里建设的预演,但事情在想象里和最终最后发生在眼前有多不一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设想过一万种可能,李遇会哭会闹,他也许要哄要逼,却唯独没有想到过少年帝王会如此冷静,甚至还轻轻的拍着白鸥的手背,像是安慰。

等待的日子最是难熬,明明知道最可怕的结果可能就在前方,自己却被束缚手脚什么都做不了,白鸥每一天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周哲翎还是没有出现,简直像是捧着那方凤印躲了起来。

只有李遇照例处理公务,一切如常。

晚夏转眼入秋。

当初愚公移山移走的好像不是太行、王屋二山,而是整个待城;这座城池像是整个从这片土地上消失了,再也没有传回过半点音信。

连四苟的情报网都好些彻底瘫痪了一样。

就算大败,十万军民难道就没有活下一个可以传信的人吗?

一切都太诡异了。

你点上些得力的人白鸥召来四苟,言简意赅,回待城去。

将军四苟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