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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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61(二合一)

还愣着做什么?走到马车边的金吾卫瞧见了车厢内的惨状,一阵恶寒,捏着剑,惊恐地质问,谁干的这都是谁干的?!

护送穆如期去禹州的太监们立刻围上来。

大人,您瞧瞧,我们也被泼了泔水!

我的脑袋还被打出血了呢!

这儿,瞧瞧这儿

他们生怕陛下怪罪,一个劲儿地推脱。

一说,丢东西倒泔水的百姓太多,压根分不清谁是谁;二说,自己脑门都被砸开花了,倒在地上,想阻拦,也有心无力。

馊水味飘散开来,金吾卫被熏得几欲作呕。

他心里气得翻江倒海,却又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马车上躺着的穆如期,已经不是昔年那个极有可能继承大统的太子了,如今上京城中新贵,乃是曾经寄养在宁妃娘娘膝下的五皇子。

人人都说,陛下近日来,将许多要紧事都交给了穆如旭处理,五皇子入主东宫,指日可待。

退一万步讲,就算五皇子来日与皇位失之交臂,梁王也不可能将皇位传给一个残废的皇子。

所以金吾卫气归气,心里还是有些考量的。

既然事情已经捅到了陛下面前,穆如期那身烂菜叶子,就该由陛下圣裁。

若是整条街的百姓都动了手,梁王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命不久矣的皇子,斩了整条街的人吧?

行了,把殿下抬上。金吾卫想通其中的关巧,从侍从手里接过干净的帕子,捂着口鼻,不耐烦地催促,陛下口谕,要见殿下,不可怠慢。

穆如期就这么被重新抬进了皇城。

他满身泔水,自然不能直接面见陛下,宫人们替他草草换了衣服,又囫囵擦了身子,顾及他身上的伤,终究不敢打水替他沐浴。

只是这样一来,穆如期被抬到梁王面前时,身上依旧散发着一股无法驱散的恶臭。

在金銮殿内苦苦煎熬的梁王,在看见穆如期之前,满心悔意。

他冷静了,清醒了,想了想自己的身子骨,又想了想身体里流着狄人的血的五皇子,终于发现,还是昔日的太子好。

可惜,再好的皇子,如今也成了废人。

长忠,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长忠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毫不犹豫地说:奴才觉得没有。

梁王微怔:没有?

陛下,殿下无德,坏了陛下您的名声,您罚他去禹州历练,是对的啊!长忠避重就轻,将梁王从自责中摘了出来,奴才跟了您这么些年,能不知道陛下您的心思吗?

您定是想着,让殿下先去禹州静静心,等时局安定了,再接回来。

到时候,储君之位,还不是陛下您一句话的事儿?

内侍监的一番话,抚平了梁王心中的愁绪。

他忍不住附和:是啊,朕就是个意思!可谁知,他竟在城外被

梁王懊恼地拍着腿:成何体统,真真是成何体统!金吾卫都去哪儿了?!

他正发着火,言裕华带着意识模糊的穆如期来到了殿前:陛下,臣将殿下带来了。

梁王一腔怒火尚未发泄出去,就被浓重的馊丑味熏了回去。

这这是朕的梁王兀地站起,又狼狈地跌坐在龙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瘫在担架上的烂肉,继而推搡起长忠,去,替朕去瞧瞧!

长忠依言走到担架边:掀开。

金吾卫们依言掀开盖在穆如期身上的锦被,金銮殿内登时臭气熏天。

饶是成日在梁王身边提着脑袋过日子的长忠,都忍不住干呕出声。

原是穆如期坏了家伙,连黄白之物都控制不住。

梁王心里的悔意瞬间荡然无存。

还还不快叫人去给他换身衣服?他捂着口鼻,嫌恶地挥着手,言裕华,快把他抬走!

言裕华眸子里滑过一丝冷意,跪地称是。

可谁也没想到,意识混乱的穆如期忽地睁开眼睛,望着金銮殿雕满金龙的房梁,痴痴地笑起来:朕回来了朕回来了!

满殿哗然。

梁王顾不上令人作呕的臭气,推开前来搀扶的宫人,冲到穆如期身边:逆子,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自称什么?!

言裕华适时回答:陛下,殿下怕是糊涂了,竟然自称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穆如期拍起手,嘴角挂下一串混着血迹的涎水:朕回来了,朕回来了!

梁王猛地后退半步。

被赶出东宫的皇子自称朕,其含义,不言而喻。

这不单单是僭越二字可以解释的了。

电光火石间,梁王怀疑其了许多人。

他惊疑不定地扑到言裕华面前:裕华,去替朕查秦家查皇后!

他敢自称朕,必定是起了不臣之心来人,来人啊!

恐惧充斥了梁王的心。

比起后继无人,他更怕在位时被从皇位上赶下来。

臣遵旨。言裕华顿了顿,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有什么事情想要替他隐瞒?梁王心头火气,一脚踹在言裕华的肩头,朕以前和你说过的话,你都混忘了吗?!

朕才是这大梁的天子!你们金吾卫该效忠的,不是太子,而是朕啊!梁王弓起腰,用手指狠狠地戳着自己的心口,声嘶力竭,言裕华,你看着朕,对朕说实话,他究竟背着朕,说过什么?!

言裕华的话,激起了梁王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如今的大梁,他看似掌握着兵权,实则,玄甲铁骑只听从穆如归的号令,夏家军更是不必说。

若是如今连金吾卫都

陛下。言裕华的声音唤回了梁王的神志,陛下,臣昔日跟随在太子殿下身边时,曾听殿下议论过五皇子殿下的出身。

嗡。

梁王耳畔仿佛炸响了一声闷雷,顷刻间面色惨白地跌坐在了地上。

陛下!长忠赶忙伸手来搀扶,来人啊,快传太医!

不不传太医梁王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竟是看也不再看金銮殿前的穆如期,也不顾长忠的叫喊,直接失魂乱跑地去了后殿。

公公,陛下这是何意?言裕华看了一眼长忠,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在听到穆如期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后,回去仔细思索了许久。

gu903();他不信太子会空口无凭污蔑一位皇子,便暗中探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