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颂,依旧气定神闲。
她偏过脑袋,耳朵冲着门口的方向。
阮阮深吸一口气,一言不发地走上前来,一把扯过被子,强势地将白颂整个包起来,挡住了令人遐想的画面。
空气一阵静止,没人敢说话。
阮阮的异能有些暴动,抓着白颂的手用力收紧。
白颂有些承受不住,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
都出去。阮阮声音犹如冰碴子,冷的人心肝俱颤。
一阵混乱之后,白颂听见了关门的声音,紧接着,身上的被子被猛地扒了下去。
白颂眼睫毛使劲颤了颤,她下意识想要环抱住自己,被阮阮强行打开了手。
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阮阮终于停下手,她一把抱住白颂,下巴磕在白颂的颈窝处,深深嗅了一口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颂抿了抿唇:如果我说我一觉醒来就在这的话,你信吗?
我信!阮阮没有半点犹豫地点头,只要你说,我就信。
是吗?白颂的语气里夹杂着苦涩,她啃了啃嘴角,如果你刚才没做多余的动作的话,我就信你相信我的话了。
阮阮表情一僵,她捧着白颂的脸,即便白颂看不到但她还是专注盯着对方: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只是怕你被暗算,他喝醉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间出现在这里的,我
她话还没说完,白颂轻轻推开她,嘴角勾着自嘲的笑容:阮阮,这些话,你自己都不相信,你怎么让我相信?
你进来,第一反应不是关心我的安慰,而是在意我的贞操。
从你关注点错了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彻底完了。
颂颂,我阮阮着急想要解释,但白颂已经什么都不想听了。
她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毫无章法地在床上乱摸,想要找到自己的衣服。
可床上一片狼藉,被褥床单乱糟糟的,甚至看不出来她的衣服是不是在这里,阮阮颤抖着手帮她翻,小心翼翼地用眼神偷瞄她,但白颂都只当她不存在。
颂阮阮一个字还没说完,白颂转过身,背对着她。
她没法闭上自己的耳朵,但她态度决绝,死都不想再跟阮阮有任何牵扯。
阮阮恨不得剁掉自己的手,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那件事过后,白颂表现的处处和往常一样,但她和阮阮本已经快要缓和的关系又重新回到了冰点。
阮阮还是会经常出现在她的周围,但白颂,说不搭理她就是不搭理她。
以前每每听到阮阮的动静,表情还有细微的变化。
可现在,白颂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能吃能动,但没有半点感情。
白颂每天昏昏欲睡,即便醒着也是一副忧郁的模样,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甚至茶饭不思,没几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阮阮看在眼里,心疼地不得了,但她对那天的事无从解释。
她加紧调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很好查到。
那天晚上有一个小型庆功会,很多人都喝了不少酒,就连自己也多喝了几杯。
白颂的名声不好,很少有人愿意跟她接触,也不屑于陷害她,所以有机会动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一直照顾着她的豆包。
阮阮把豆包捆起来送到白颂面前的时候,白颂一点都不奇怪。
也对,豆包打晕白颂的时候,她就应该有所察觉了。
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阮阮看着白颂已经失去了生气的脸,心想,也或许是她不计较这些了。
为什么不计较了,是因为生死之外无大事。
只有不想活了的人才会对什么都完全不在乎,而白颂表现出来的,也很像是一个对生活失去了兴趣的人的模样。
阮阮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
但她毫无办法,她费尽心思照顾这个人,好不容易等到两人关系回暖,结果一个意外也怪她,在看到白颂赤身裸体躺在别的男人身边的时候,心志就已经乱了。
白颂没有说错,她当时确实怀疑对方了。
这一切,都是那个死小孩造成的!
阮阮一脚踹在豆包的肩膀上,踹的豆包向前一扑,趴在了地上。
豆包也算是有骨气,咬着牙没吭声,只掉了几滴无声的泪水。
白颂看不见,但能听见咚地撞击地面的声音,再联想到软软的暴脾气,怎么都猜到是豆包挨打了。
白颂不是圣母,不会这个时候还给豆包求情。
她冷冷听着阮阮的威胁和恐吓,甚至在听到豆包凄厉惨叫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变色。
她知道豆包绝对不是普通的开玩笑。
她可是知道阮阮的性情的,一个弄不好,自己是会被阮阮当场弄死的。
豆包绝对是故意想置自己于死地的。
白颂自认为对她不错,根本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何苦这么害她。
gu903();豆包到底是个孩子,被阮阮绕了两句之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冲着白颂就是一通乱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