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想,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了。
虽然失去了挚爱,但故事中的自己已经报了仇,再加上她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又被刘旭照顾的很好,白颂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脸色逐渐变得红润,甚至比以前也更爱笑了。
即便时不时也会冒出自己时不时连累了哥哥的想法,但每当她流露出一点萎靡的情绪,就会被对她紧张不已的刘旭高度重视,甚至还要上好几堂政治教育课,搞得她都不敢自怨自艾了,只能努力生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看着她脸上恬淡平静的笑容,刘旭虽然苦点累点,但精神上极为满足。
他不想趁火打劫,也不想趁虚而入,只能以这样笨拙的方式照顾白颂。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能早一点遇到白颂就好了,事情很有可能就会变得很不一样。但早一点,或许他连做白颂哥哥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想到这里,刘旭也就不胡思乱想,只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刘旭上工的主管经常会送一些资源给刘旭,理由是刘旭的妹妹是个没有生存能力的普通人,但真实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刘旭知道这些资源都是谁给的,但也没想着拒绝。
毕竟白颂为了她牺牲了那么多,她给点回报当然是应该的。
而且白颂的身体底子很弱,人也很很瘦,凹陷下去的脸颊一直没养回来,迫切需要补充营养。
以刘旭的身份和能力,是得不到什么好东西的。
而某人送过来的,不仅有肉,竟然还有女人所需的补品,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刘旭根本无法拒绝。
白天刘旭不在家的时候,白颂就会到隔壁人家去,和一位老婆婆作伴,也做点小手工,贴补家用。
这天,隔壁的异能者回去的稍微晚了些,白颂为了陪老婆婆,也就回来晚了。
她到了家,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忍不住口水都流了下来。
刘旭系着围裙,拿着锅铲从厨房跑出来,看到是她松了一口气:回来了,我正准备去接你呢,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不用接,就这么一点路。白颂深深吸了一口气,今天的菜色非常丰盛啊,你们找到好东西了?
刘旭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他转身,状似随意说道:嗯,这段时间找到了一个大型仓库,找到的东西多,我们的待遇也比较好,好了,到家了就不说那些事了,快过来吃饭,我熬了红枣银耳汤,你多喝一点。
白颂一向是不关心他在外工作的,也知道刘旭从来不愿意在家说外面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怕吓到她,便也不问了。
她洗漱之后,刘旭已经将所有的饭菜都摆上桌了,飘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都是白颂喜欢的菜,她吃了很多。
肚子都鼓出来了,坐在凳子上揉着肚子一脸满足。
那天过后,隔一段时间刘旭就会带回来一些好东西,两人迅速奔向了小康生活。
就连白颂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了一圈,精神面貌都好了不少。
眼见着白颂的身体终于被自己养好了,刘旭也松出一口气。
这天下午,隔壁的异能者回去的早,白颂往家走的时候,察觉到一道视线,如影随形地追随着自己的脚步。
她眉心微蹙,下意识加紧了脚步。
节奏的打乱让她来不及释放出精神力检测前面的障碍物,一不小心脚下一崴,眼看着就要重重摔在地上。
腰上忽然横过来一条手臂,整个人被牢牢抱在对方的怀里。
白颂惊魂未定,张着嘴微微喘气。
对方也没有立刻将她放下来的意思,甚至还收紧了手臂。
腰上的刺疼立刻拉回了白颂的神志,白颂赶忙挣扎着退出对方的怀抱,犹豫了下说道:谢谢你。
阮阮几乎每天都会待在暗处看着白颂,但像今天这样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
她低头看着方才碰触到白颂的指尖,捻了捻,似乎在回忆那美好的触感。
听到白颂的声音才抬起头,看着那张面色红润的脸,就知道这段时间白颂过的非常不错。
果然,没有她的白颂,仿佛切断了痛苦的来源,生活逐渐步入了正轨。
阮阮眼底暗潮涌动,挣扎、痛苦、绝望的情绪一股脑全涌了上来,她控制不住地想要牢牢抱住眼前这个人,想到心脏和身体都在颤抖。
但她忍住了,白颂选择忘记过去,她现在生活的很好。
自己的存在,只会让她的生活重新变得一团糟。
阮阮脸皮紧绷,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她,似乎是想抓紧能近距离看她的每一分每一秒。
白颂敏感地察觉到阮阮的情绪不太对劲,面上的笑容稍显僵硬,依旧礼貌地说道:谢谢,不过我该回去了。
她的手腕还被阮阮抓住,试了好几次都没抽回来。对方的力气太大了,像是铁钳一般,几乎要将她的腕骨都要捏碎似的。
哦。阮阮收回手,手心里还残留着白颂的温度,她紧紧握拳,试图留住。
我、认识您吗?白颂都已经转身了,但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依旧没有从自己的身上挪开,况且对方出现的很巧合,不像是偶然救了自己,倒像是一直在这里等她似的。
白颂眼底闪过担忧的神色:是我哥出什么事了吗?
阮阮当然知道刘旭是怎么跟她说的,此时见她面上满是对刘旭的殷切关怀,疯狂的嫉妒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哑着嗓子说道:他没事,我是、是阮阮的朋友。
听到刘旭无事,白颂呼出一口气,但她对阮阮两个字,却没有太大的反应,表情淡淡的:抱歉啊,以前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
阮阮忽然急切抓住她的手腕:白颂,阮阮临死前将你托付给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带你走,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我可以让你
对、对不起!白颂颇费了翻功夫才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有些疼,她转动着手腕,眉心紧紧蹙起,语气中带了警惕和疏离,我不认识你,我现在过得已经很好了,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
你阮阮见她想走,急忙想要拦住她,但眼睛被她手腕上的红痕刺到,不敢再伸出手去,她张开双臂慌张挡在白颂面前,我真没有骗你,你不信可以回来问你哥,他到底只是你表哥。
顿了顿,她整理了下思绪重新邀请道:阮阮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这条命是她给的,替她照顾你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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