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链子男手上沾着水,搓搓他,又挠挠自己,脖子上的大金链子肉眼可见地掉了色。
夏栀瞪大了眼:“你这也假的?!”
“昂。”金链子男道,“出来装逼谁带真玩意,真的都留给老婆带。”
“……”
夏栀转头看向刀疤男:“你这疤肯定也是假的吧?”
刀疤男不好意思地笑笑,声音软萌地道:“真的啦,人家小时候不小心磕的啦!”
夏栀张着嘴。
文身男附和道:“彪子小时候喜欢踩水坑玩,有一次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脸上就挂彩了,他其实就是脸看着凶,一说话就破功,刚幸亏他全程闭着嘴!”
“呀,都吓死人家啦!硬忍着才没叫出来呢!”刀疤男娇羞道。
文身男:“闭嘴!”
金链子男:“你再给我啦一下试试!”
夏栀看向傅烬寻,真诚发问:“你在哪认识的他们啊?”
这都什么人才。
文身男抢着道:“我们是跟傅哥一起打游戏认识的。”
“傅烬寻还打游戏?”夏栀蓦地想起了在餐厅时,傅烬寻用辅助血虐秦少法师的情景,问,“他什么时候和你们玩的?”
文身男:“早了,那时候大家还在上大二呢。”
夏栀仔细打量着他们,应该和傅烬寻是同龄,她嘀咕:“原来傅烬寻也沉迷过游戏啊。”
“傅哥不沉迷,傅哥当时是为了追妹子。”文身男道。
闻言,夏栀举着冰糕,一动不动了。
文身男赶紧找补:“嫂子你别在意啊,傅哥没跟那妹子在一块,他没追上!”
夏栀:“……”
大学,追妹子。
看来狗男人跟她分手后是一点没闲着。
夏栀撇撇嘴:“傅烬寻,你靠完游戏追妹子,也真够降智的。”
傅烬寻张张嘴,最后点头认了:“是降智。”
文身哥一看捅了篓子,带着另外两个“同伙”赶紧溜。
“傅哥我们先回家了啊,还有嫂子,再见啊——”
“不是嫂子!”夏栀解释着,回头一看傅烬寻,人家正不疾不徐地招着手。
回去的路上,夏栀莫名地心气不顺,她想起高中的时候,打会儿泡泡龙都会被傅烬寻嫌弃游手好闲。这换了别的女孩,他还专门玩游戏追人家。
清高劲儿去哪了?
“傅烬寻,你不是打游戏打得挺好的吗,怎么没追上人家啊?”夏栀故意往他的情感挫折上捅刀子。
傅烬寻看了她一眼,凉凉道:“那姑娘人脾气不好,难追呗。”
怪不得后来没答应沈芸芸呢,原来是看上别人了。
夏栀原本是想笑话傅烬寻的,到头来自己心里更不舒服了。
傅烬寻余光看着女孩努起的唇,勾了勾唇。
跟傅烬寻料想的没错,自打要债的去过后,薛家人就开始不停地给薛灵打电话。
傅烬寻让她不管手机如何响,都不要理,到晚上才接。
这时经过了一天,薛家人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薛母一上来就把薛灵骂了一通,问她为什么要借高利贷。
薛灵语气十分无辜,反诘:“不是你们叫我给哥哥钱的吗?”
薛母吼道:“我们是叫你把工资给你哥还房贷,没叫你借高利贷给他还房贷啊!”
“可我的工资不够。”薛灵开始细数自己的花销,衣食住行事无巨细,说到最后连话费都算上了,“……除了上面这些,我平时训练比赛总要跟人有必要的电话联系吧,这一个月月租家话费都要一百多呢。”
其实以前这些钱薛灵都是能省则省,有次喻千星不知道从哪搞到她电话,打给她约战,她当时没接到,又怕花钱,硬是看着未接来电没回拨过去。
有时候小白他们组织个聚餐,她都换好衣服了,一听是要兑钱,立刻改口说有事去不了,然后等他们出去了,自个吃盒泡面。
她最奢侈的一回就是花了三块五,在小摊上买了一根三色皮筋,买完还后悔了,她头发被剪成这么短,根本用不了。
薛灵道:“妈,我日常也是需要花销的,工资花了部分,给哥哥的房贷钱就不够了,再说了,除了房贷,哥哥每月还问我要很多钱,那我没有,不还是你们叫我去想办法的吗?”
“我们是叫你去想办法,但没让你去借高利贷啊?”薛母嚷道。
薛灵小声说:“那也没说不能呀。”
这下轮到电话那边被噎得不会说话了。
“妈,讲道理嘛,我在战队要训练,还要比赛,你们给我要钱,我除了把工资给你们,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够的我只能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