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夸夸群》TXT全集下载_8(2 / 2)

gu903();大姨娘也抬脚进来,她适才在屋檐下听到了这些,心里不由得暗恨,自己早就叮嘱金蝉务必将那些人的踪迹都抹平了,谁想到金蝉那个小蹄子居然还胆大包天,交给踪迹老子娘使唤就罢了,居然任由一个奴仆跑了出去。可想而知,金蝉背着自己贪墨了多少。

罢了罢了,金蝉的事情以后跟她算账,当务之急先是把自己摘出来,如今姑娘掌着家,这自然能撇清多少算多少。

几个瞬息之间,大姨娘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她扬声道:“这背主的奴才,居然还私下贩卖府上的人口。先前我看着她是个伶俐的,没想到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金蝉的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她在大姨娘的脸上盯了半天,没有看到她想要的,金蝉忽然明白了大姨娘的心思,她脸色迅速变得灰白。

她膝行到大姨娘身边:“大姨奶奶救命!救我!”,她没命的求饶,一双手将大姨娘的裙摆紧紧摇曳着。

大姨娘不动神色将她的手拂去:“如今你哥哥和你都因着私自盗卖林府奴才获罪,家中还有你老母可如何是好?你放心看在你跟了我一场的份上,我会好好照顾你老母的。”

这是威胁了,金蝉尖叫起来,她实在没有想到大姨娘如此凉薄。

她脑子飞快转着,忽然想起来一桩事,忙尖叫着喊出来:“这是大姨娘指使我的!”,刚才她死活不说跟大姨娘有关,就指望着大姨娘摘清能帮自己说话,如今看大姨娘要将自己作为弃子,忍不住就要将她咬下水。

大姨娘不可置信的盯着金蝉:“你这丫头可是疯魔了?自己做的好事,还将主子攀扯进来?”她瞧着金蝉脸上看不见任何悔意,这才忽得醒悟过来,是了,金蝉的母亲溺爱儿子,生生坑了金蝉一把,她此时记得要照顾母亲才怪呢。

忙转口说:“既然是林府自己的事,想必官府老爷也不会拿人,以后依照我们林府的家规处置便是。你这丫头肯定是担忧老母老无所依,因而才一时鬼迷心窍走了歧途,你放心,等老爷回来,我定会帮你求情。”

这话说到点子上,金蝉的神色渐渐有了些活气,却听见晴雯冷笑:“怎么是一时鬼迷心窍?这册子上来回查的出来有好几年的奴仆缺失,显见得是个惯犯了!再加上这途中少不得虐杀仆从!那么多条人命,依照林家的家法,怎么也要抵命!”说着把手中的花名簿“啪”得一声拍到桌上。

金蝉和大姨娘的脸色又不好了,大姨娘眼珠子咕噜一转:“这丫头财迷心窍,姑娘快消消气。如今家中怎么处置是林府的事,先把差爷们送走才是正经,难道还让人家瞧着咱家这家务事,裹缠不休,倒让人笑话林府没有规矩。”

“慢着!”晴雯喝住,大姨娘这是瞧着难以力挽狂澜便想办法息事宁人,晴雯可不能看她得逞,“虽是林府事,但涉及贩人,又是外面的歹人里应外合,今日不查清楚了,难道以后还由着外人欺负到我们林府头上来?今儿个是卖人,明儿个莫不是要勾结进府杀人放火了?”

她三言两语就把大姨娘的话连消带打,大姨娘脸红一块白一块:“好你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我说不过你!可主子们说话哪有丫鬟们插嘴的份?!叫人笑话林家家风不严。”

黛玉一直默不作声,此时才说:“大姨娘,晴雯今儿个说话是我允了的,她便是我的意思。”

金蝉听着她们说来说去就不提给自己免罪的事情,又爬到大姨娘脚下,悄悄摇了摇大姨娘的裙角,却被眼尖的晴雯瞄见,抚掌大笑:“怪不得大姨娘今儿个非要把水搅浑,要我说啊,自己的奴才出了事,做主子的应当第一个避嫌,哪有上赶着帮忙的?倒让人觉得这奴才干的勾当多半跟主子拖不了干系……”

她故意尾音上扬拖得长长,一脸沉吟的表情,大姨娘立刻上了勾:“晴雯姑娘莫要胡言乱语,这等欺男霸女的奴才,怎么会跟我勾结,要我说,赶紧处置了是正经。”

晴雯很是配合,右手一挥:“来这两个婆子将金蝉捆起来,交给对面的大人们处置。”

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上前钳制住金蝉的手腕,就要将她用粗麻绳捆起来,金蝉慌了,急促的叫了一声,在地上挣扎起来。怎奈不是那婆子们的对手,很快就被婆子们像一袋土一样拖着要拖过屏风。

金蝉用尽力气掰住屏风的紫檀底座,嗓子里挣扎着喊出一声:“姑娘我冤枉呐,此事非我一人所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做了老婆饼,酥皮掉渣,还蛮好吃。用的紫薯馅儿,买了紫薯助农,结果发现好多啊根本吃不过来,所以紫薯除了做馅儿还能怎么吃。

晚上做了红烧鸡爪,啊赞美珐琅锅,用的L家的锅,香料的香味简直连一点都不会流失,感恩,实在是很讨厌烹饪过程中香料的功效流失。

这些天被迫关在家做饭,发现香料真的是人类之光,怪不得历史上它们那么贵,贵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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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机智的点了“烹饪”天赋树的汤圆。

第22章金蝉脱壳扎旧主终身为父护先生

晴雯叫住那两个婆子,走到金蝉跟前,柔声道:“若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大可说出来。姑娘断不会坐视不管。”

金蝉的目光微闪:“我阿娘年纪大了,虽然宠溺儿子,却也没掺和过买卖奴仆之事,还请公爷们开恩,饶她老人家。”

屏风后的男子道:“你倒还有几份孝心,只是这我做不了主,须得公堂上大人审理。不过若是你老娘没有涉及此事,咱们兄弟自然也不会刻意为难。”

金蝉知足的点点头,又扭身对黛玉磕了几个头:“姑娘明鉴,奴不过是个丫鬟,身契捏在主子手里,主子让我做什么,我不敢违抗,若是贸然告到老爷那里去,老爷是信得过自己的枕边人呢还是信得一个卑贱的丫鬟呢?是以奴左右为难,不得已跟着大姨娘做了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浑球!嘴里急赤白咧说些什么、!净是喷粪的玩意儿!”大姨娘一着急,什么市井粗话都冒了出来。

晴雯冷冷瞧她一眼:“金蝉姑娘,你接着说,这里有姑娘给你做主。”

金蝉坐直了身子:“先前太太还在时,大姨娘便私下里做些拿了奴婢们的工钱去放印子钱的事情,当时太太病重,闲杂人等不许到太太身边去惊扰了太太静养,是以这内院的事情没有传到主子们耳朵里去。当时奴就已经跟着大姨奶奶了,开始也劝过大姨奶奶,只是大姨奶奶常说贾府的那些个当家奶奶都是这般行事,林府的势头也不比贾府弱,何以不能做?贾家二太太做的,那她也做的。从不以为意。”

“后来太太去了,老爷情思昏沉,将家中的大小事体都交给大姨奶奶,大姨奶奶便愈发的变本加厉,先是要放印子钱,后又是从钱粮、四季衣裳那里处处克扣,原来一季两身衣裳,愣是变成了一身衣裳,原来做衣裳的是青江布,愣是变成了粗麻布。原来一顿饭一肉一菜,愣是变成了纯素,当时有老仆人不服,告到了老爷那里,大姨娘却哭哭啼啼说是自己给太太守孝顿顿茹素,只是下面的仆人看她掌家所以刻意逢迎,下令家中都茹素。却不是她本意。老爷本对太太情深义重,这种下面拍马屁拍错的事情在官场上多的是,是以老爷并未责罚大姨奶奶。”

“大姨奶奶越发的得意。后来克扣贪墨,最后竟然还想出卖人的手段,家中总有奴仆折损,她便用林府的银两买了人口,再在林家调养一二年卖出去,报个暴毙的名号。后来为了掩人耳目,却连在林家调养都等不及,直接倒手买卖,打着官宦之家奴仆的名号,一转手卖个更高价格。”

“我撕烂你这个小蹄子的嘴!”大姨娘一听金蝉抖落了个精光,扑上前去就开始厮打,一把揪住金蝉的发髻,一手在她嘴上撕扯,晴雯哪里容得了她那么放肆,眼神一动,便有两个强壮的嬷嬷钳制开大姨娘。

大姨娘挣了一下没挣脱,怒目圆睁:“姑娘可是要造反?!奴虽然是小星(备注1),却也是太太身边的陪嫁丫鬟,自小跟着太太长大的,到了林府也是老爷身边的人,再怎么也算的上是你的长辈,姑娘这般目无尊长的名声传出去,可别想有什么好姻缘。”

她说到后面越发得意,彷佛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的:“是了,姻缘!姑娘如今年纪还小,在这起子小贱人的挑唆下冲撞长辈,全然不顾今后,姑娘以后要说个好人家少不得要我四处周旋留意,可万万不能有什么不好的名声传出去。”

“住口!大姨娘说这些话当心污了我的耳!”黛玉气得脸颊红晕,一向仪态天成的她也忍不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看在晴雯眼里,自然了然:再怎么洞察天机,黛玉也还是个受传统教育的小姑娘,听到婚事这些话要主动回避的,大姨娘这么一说,又洋洋得意的当把柄,自然惹她生气了。

瞧见黛玉这般反应,大姨娘越发的高兴:“姑娘也不必臊,哪个女孩儿长大了都有这一遭,先前太太的娘家太夫人就有意做亲,只是太太担心不知姑娘和宝玉合不合便没有应允下来,去年姑娘不是去了贾家,想必是见过宝玉的人品、长相了,要我说啊,这可得早点定下来,宝玉那是有大造化的!”说到这里,她眼珠子一转,一脸的不怀好意:“奴是太太的陪嫁,娘家也在贾府,府里各个院子里都有我几门穷亲戚,姑娘今儿个不放开我,忤逆长辈的名声传说去,想必贾府也不乐意娶姑娘这样的悍妇!”

“闭嘴!”居然是白先生,她一开始就安静立在黛玉身边,本是担心黛玉年幼处理不好,因而在她身边帮她造势,不过涉及林府的家事,白先生压根儿不想掺和,所以一开始到现在都只是安静站立,并未出口。这时候听到那大姨娘狗急跳墙,不断羞辱黛玉,黛玉又还是个孩子,辩不过那种粗野之人,因而立刻出言阻止。

“哎呦喂!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依附我们林家的破落户!我们主家说话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嘴。”大姨娘白了一眼白先生,似乎还不解恨,又愤愤说道,“如此着急出头,莫不是要帮着姑娘将我扳倒,好让你上位么?”

这话说得放肆,却也是大姨娘一向心中的担忧,她自大见了白先生就有几份害怕,白先生生得冰清玉洁,行动间几份冷冷清清,又有学问,惯常吟诗作画,这有几份像太太。要知道自己只是陪着太太长大的贴身丫鬟,便能得到老爷的信重,而这般有几份像太太的白先生,若是真得了老爷的青睐,那还了得?是以大姨娘对白先生一向有几份忌惮。

触及到了先生,黛玉也就不顾及那层长辈的面子了,她下令:“堵了大姨娘的嘴。”立刻有几个婆子上前,用一个白手巾帕子硬塞进大姨娘的嘴里。

“你!你!”大姨娘只顾得上说这几个字,便被堵了个严严实实,一句话都顾不上说。

黛玉扬起头:“若是大姨娘只教训我,我也不便做什么,可是侮辱我先生,那做弟子的自当誓死捍卫,这般行事,便是国子监的道学先生们来挑,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白先生是爹爹恩师家中女眷,享誉世家,爹爹为了我才多次写信恳求师祖,才得白先生屈尊纡贵,怎么能容得了外人贬低?就冲折辱先生这一桩,便可家法伺候。”

没有了大姨娘打岔,金蝉这才说下去:“柳叶儿那个姑娘实在不好卖,我一时痰迷了心窍,想到家中老娘脱了奴籍无人伺候,便想送她个小丫头让她高兴高兴,一辈子伺候别人,如今也尝尝被人伺候的滋味。哪想到惹出这么多事情来……”

“奴的身契在大姨娘手里,不敢不从。如今奴在林府只算帮佣,真犯了事也是官府处置,奴以前托人打听过,被人胁迫倒卖林家财物,按律也不过是杖责二十,关押三年。如今奴全认了,还请姑娘慈悲,在官府帮我求求情。”

黛玉不语,晴雯冷笑道:“那些被你折磨买卖的奴仆们又去何处伸冤?你居然还指望姑娘为你求情?”

金蝉忽然扑倒在地,赔笑着说:“奴还有事情要禀告!奴要揭发大姨娘!”

大姨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得急了,一个劲往前扑腾,只是控制她的那些个婆子哪里是吃素的?早就牢牢控住她,不让她挪动分寸,她只有狠狠瞪着金蝉,恨不得缝上金蝉的嘴巴。

金蝉却不理那些:“奴贴身伺候大姨娘,总知道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先前说的那些手段让她娘家从原来的中等奴仆变成了京中的小康之家,她却还不满足,只等着老爷赶快去了便能求得恩典脱身,再回京中娘家享受,因而她暗地里把家中的爹娘老子都赎了出来,自己也将财物尽数运到娘家,不信的话姑娘可以派人去搜,大姨娘房里的那些公中之物不是赝品就是不见了。”

黛玉瞪大了眼睛,书中确实没有看到关于大姨娘的记录,只知道爹爹病故后家中诸人散尽,却原来大姨娘早有后手?她想来想去,也是了,如果爹爹真的如书中所写病故,那么很有可能在临终前放还大姨娘的身契,让她最终回娘家,而因着爹爹去世后家中无人主持,肯定能容得大姨娘浑水摸鱼,将林府的财物卷走一部分。而接收的贾琏自然是心中有鬼,也不会去查细账,甚至会以为某些财物是爹爹身前赠与大姨娘的。

如此这般,自然让大姨娘奸计得逞。原来自己在贾府伤春悲秋的时候,大姨娘卷了林家的部分财物在怡然自得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或许,甚至还在某处嘲笑她。

饶是一向云淡风轻的她,也忍不住有一丝悲愤,金蝉看见黛玉的神色变化,知道自己所说有用,备受鼓舞,接着说下去:“为了早日解脱,大姨娘四处求香问道,在古刹点了长明灯求老爷早点亡故,老爷本来自打太太去后就一直病殃殃的,前些日子却有些大好了,大姨娘心中不平,请了外面的神婆,在老爷房后埋了小人,姑娘可打发人去挖,就在那玉兰树下面!”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晴雯虽然不信这个,却也知道古时候这种诅咒的可怕,便是皇后、皇子涉及到这等巫蛊之术也难以洗脱嫌疑,何况区区一个姨娘乎?这若是真的,可真够大姨娘伏诛的。

黛玉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一步,难道爹爹身子一直不大好,是这个原因?

她心里一阵阵后怕,明嬷嬷瞧着不对,赶紧让人出去挖,她是从宫中出来的,好歹还有几份见识,打发人去衙门里去寻林如海。就说家中有事。

林如海今日在府衙里办事,也是因为这个黛玉没有让他在身边坐镇,想自己处置了这件事,没想到涉及巫咒之事,自然还需要林如海做主。

从衣襟下掏出一堆纸契:“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恨死JJ拼文系统了,六千字怎么只剩下三千字了,啊啊啊啊

第23章第23见花树睹物思人埋巫蛊情断义绝

果然几个下人从正院后面的花树下挖出了一个巫蛊小人,上面俨然写着生辰八字,这挖东西的空挡林如海也风尘仆仆赶了回来,他担心女儿出事,亏啊马加鞭赶进府里,却正好赶上下人将小人送了过来。

看见林大人回家,金蝉自知扳倒金姨娘游戏,她从衣襟下面掏出一叠纸契,递了上去:“老爷,这是大姨娘买卖那些奴仆的单据,奴平时里都留了下来,若是官府要探访,总能找到这些奴仆,再审问一二,自然知道我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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