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无怨无悔,操持偌大一个国公府,用自己嫁妆填补亏空。
直到对方带一位白月光进府……
这一世,她只想做个吃喝玩乐的美娇娘,顺带嫁给那命薄早死的悼献太子,做个清贵的守寡王妃,舒舒坦坦过这一世。
舒舒坦坦是有了,但没想到赵祐利落的翻身上床,呲牙一笑:“娘子!”,说好的英年早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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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二:好春三月,蓦山溪时候。二十四番风,只解管,吹花擘柳,悠游汴京,做一个富贵闲人。
文案三:一开始,太子赵佑一脸冷漠:明家素来支持贵妃一系,他家三娘子忽然对我示好,其心必诛!
后来,赵佑一脸宠溺:好好好,是是是,月奴说得都对!
第80章做扇套兄妹情深惩刁奴家法森严
再看贾宝玉,眼眶微红,可不是舍不得,又不是嫡亲妹妹,怎的就舍不得?一时之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怀疑。
宝玉摸不到头脑,他拱拱手:“实不相瞒,这是我家丫鬟说新近外头有个会做活的,扎的绝出奇的好花儿,叫他们拿了一个扇套儿试试看好不好,至于为何跟卫公子所拿的一样,请了那做活的人问问,岂不真相大白?”
宝玉还浑然不觉,饶是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到这与自己有关。
“让老身来告诉你缘由。”一个小厮跑到保龄候身边,窃窃私语半天,保龄候脸色微霁,道,“侄女自幼性子真率天成,不喜针线,奈何婚期将近,为着完成定礼,贱内只好将尺寸给了城中一位绣娘,让她做成。实在难以启齿,但为着闺中侄女儿清誉,在下不得不说,还请卫家见谅。”
众人一愣,原来不是闺中女儿生了春情,与表兄私相授受,而是隔房婶母为帮丧母侄女遮掩不足。
这种事情在大家族中屡见不鲜,在场的男子大都有姊妹,顿时想到平日里娘亲教训姊妹们“现在不做绣活以后要被婆家嫌弃的。”,一时之间有了共鸣。
谁家姊妹就一定针线拿手呢?也常有人家在出嫁这种时候帮女儿遮掩,或是手下丫鬟做、或是长辈或姊妹相帮,只要正主在其上缝几针就算自己做的。
这也平常,只史家不幸,找的绣娘居然是个别出心裁的,又恰好给贾家宝玉也绣了个一样的。
这婶母着实尽心,隔房的侄女不好教哩,打不得骂不得,严格管教很容易被外人说成是“严苛”,就这还尽心给找婆家,虽然侄女针线不好,却也帮她遮掩一二,可见史家家风忠厚。
众人想到这里,便也不像刚才那般鄙夷。
保龄候敏锐得捕捉到大家神色变化,心里一宽,可是看卫若兰犹自不动,他忽得想起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招,心一横,向前拱手道:“便是卫家以此退亲,在下也无不可。是我家教女不严,理当自食其果。”
众人的目光就有几分批判卫若兰了,怎的,人家长辈都鞠躬了,你还不罢休?
卫若兰一听解释,还在思索,可保龄侯这么以退为进,他便被逼得只好也弯腰下去:“世叔说哪里话,折煞晚辈。”
忠靖侯上前一步拉住卫若兰的衣袖,哈哈笑道:“既已收了礼贴,贤侄赶紧跟我去入宴!”又扭头招呼大家伙,“今儿个请了松原楼的大师傅在家里掌勺,诸位可得帮我家尝尝有无尽心。”
鼓乐手赶紧热热闹闹的吹打起来,一场闹剧,就这样被两位史侯化解于未然。
女眷这边诸事不知,唯有几个女孩儿溜过去偷看未来姐夫才知道些端倪,当下都不敢说话,赶紧悄悄跑回后院。
瞧见众人散去,槅扇后大侯夫人才出了一口气,她想站起吩咐事情,脚底一软,差点就站不起来。
二夫人忙去搀扶她:“嫂子小心!”又恨恨道,“今儿个我们史家的女儿差点都被连累进去。”
可不是,大夫人家里有好几个女儿,最大的女儿已经嫁人,二夫人家里也有个嫡出的女儿,平日里疼得宝贝秧子一般。
若是今儿个传出去史家女儿与人有私情,给外男做贴身针线的话头去,只怕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大夫人想起已经快要临盆的亲生女儿,心里一恨,若真是如此,就算亲家不去责问,只怕听到外头风言风语都影响女儿心绪,到时候……
她不敢再想下去。
接下来还有设宴不能离开,大夫人强撑着在弟媳厢助下将那宴请支应完,好不容易含笑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她脸一沉:“将二姑娘请来!”
史湘云被请来时犹不乐意呢,自然就带了几份在脸上,进了门一看,四位长辈都在,心里就更别扭,怎的,欺我父母双亡?
因而行礼也马马虎虎应付过去。
保龄候自然气血上涌,他是大家族族长当惯了的人,立刻沉声问:“湘云,今日之事怎么回事?”
史湘云顿时委屈上涌,梗着脖子回:“也不知我寻了门好亲碍了谁的眼,平日里给我下套。”
这话含含糊糊,在影射府里其他两房几位妹妹。
事到如今还要反咬一口?!大侯夫人气急攻心:“便是你几个妹妹要作弄你,可也不会拿自个儿名声来犯浑,一家子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道理她们还是懂得的。”,最后几个字恨不得咬牙说出来。
湘云抬起头:“二叔父在外头说我不通针线,可叫我今后怎么在婆家做人?”她反正也是要出嫁的人了,嫁妆单子都拟好了,还怕什么不成,今儿个她一点不想再忍气吞声。
侯爷还未说话,侯夫人先道:“不然呢?勾引外男?给别的男子做贴身绣活?顶着这两个名声你倒不用担心在婆家如何做人,只怕连迎娶你的人家都没有!”
湘云心里一虚,她也觉得给宝玉做针线不合适,可心里自有一套说辞,当下道:“二哥哥不是外男,我们自小一处玩大的。”
“事到如今称呼还如此亲昵?!居然丝毫不知避嫌?!!!”大侯爷气得暴跳如雷。
“你可知道你所作所为,不仅害得你自己差点被退亲,还差点坑得府上其余几位姐妹?怪道你常往贾家跑,合着你心里一丝也不顾念自己家姐妹亲缘?!!!”
一屋的长辈面色凝重,饶是湘云烂漫惯了,也明白这次闯了大祸,已不是她所以为的那般,一下又惊又怕,居然泪盈于眶。
二侯夫人总算还有几分理智,柔声先哄她:“你先说说,为何给贾家少爷做这个?是他先央求的你?还是你要给他做的?”
湘云平息了下哭意,才说:“宝玉并不知情,是他的丫鬟袭人求了我,说活计多做不过来,要请我帮忙,我才帮她缝些。”
几位大人才松了一口气,没有私情就好。
大侯夫人又问:“既如此,那除了扇套还做了些什么?”
湘云想一想:“这次的扇套、几双袜子、打过络子、还有些不记得了。”
大侯爷脸色越发铁青。侯夫人几近要晕厥过去,几辈子造的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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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时候贾母刚想歇午饷,便有人通传:“史家来人了。”
贾母纳闷,她在后院女人堆里不知道外头的闹剧,宝玉回来又没讲过,自然万事不知。刚说:“请进来罢。”
待贾母由王夫人和凤姐两位搀扶着到外头时才是一愣:原来两位侯夫人俱是按品大妆,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态。
贾母到底是经过事的,闲闲问:“可是上午的宴席上我贾家女儿有何失礼之处?”
大侯夫人摇摇头:“不是,姑姑……”她正待要说,悲从中来,“噗通”一声先跪在贾母身边,泪如雨下,哽咽的不成样子。
先不说贾母如何疑窦丛生,王夫人在一旁先欣然起来:左右不过是史家的事,不是老太太输就是史家输,而不管她们谁最后占了上风,反正都不管王夫人事,她正好看热闹!
还是二夫人在旁补充:“姑姑也莫怪我们莽撞,实在是今儿个闹得不成个样子。”
贾母和王熙凤对视一眼,今儿的宴席她们俩是去了的,没有闹出什么啊。
二夫人一看两人一头雾水,心里明白了这两人原来也不知晓,当下道:“可怜姑姑跟我们一样受蒙蔽。”
于是一五一十将当日之事说给贾母听,坐上贾府诸人俱惊。
贾母惊的是不知两位心肝居然私相授受;王夫人惊的是本是隔岸观火谁知烧得是自己家房子;凤姐惊的是如此大事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大夫人抽抽噎噎道:“便是湘云自己糊涂我也万不敢上府上来寻个说法,可湘云道原是宝玉身边一个丫鬟名唤袭人的,说活计做不过来总求她帮忙做。”
贾母看看王夫人,又看看凤姐,凤姐乖觉,忙说:“不敢欺瞒老祖宗,那日可人跟袭人闹了一场,当众指责她不该让主子做活,倒一顿好吵。”
二侯夫人顺势添油加醋:“姑母,我家云丫头您是知道的,古道热肠,又幼时在您这跟这丫鬟顽过的,总有几份面子情,只好做了,可是差点将自己一生都误了呀!”
她说得哀切,贾母一转念间已经做了决断:“叫袭人过来。”
老太太脸色铁青,便是跟袭人交好的鸳鸯也不敢出言求情,只跑到怡红院跟袭人说:“老太太动了怒,你可要斟酌着字句。”
袭人跨进门便听一声厉喝“跪下!”
她忙跪下,心里盘算,还好已经请麝月去搬宝玉救兵。
大侯夫人一看始作俑者,便气不打一处来:“姑母,您可得为我做主呀!”
贾母高坐正堂,问:“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指使亲戚家姑娘做活了?”
袭人忙“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是奴才猪油蒙了心,想让外人搭把手,又跟史大姑娘交好,才有了做针线之事,可活计里面有屋里的,还有我的,并不都是宝玉的。”
二夫人一听笑了起来:“我倒说不好是不止做宝玉的好呢还是单单只做他的好:倘是只让做宝玉的呢,显见得是你这狗奴才构陷主子;若是其他都做呢,怎的我史家姑娘倒伺候起你了?”
贾母沉声道:“掌掴!”,鸳鸯只好上去,充满歉意看了袭人一眼,连抽了她几个耳刮子,直抽得袭人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要碰她,先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王夫人: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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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太子赵佑近来很是心烦,翰林学士家明三娘子处处与他制造巧遇。
殊不知那三娘子是重生而来。
前一世,三娘子明月奴一心仰慕秦国公世子杜轻臣,
他喜欢女子贞静,她就隐瞒自己喜好捶丸;
他喜欢吟诗,她就苦读经书;
费尽心思嫁进去,却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个挡箭牌,
她依旧无怨无悔,操持偌大一个国公府,用自己嫁妆填补亏空。
直到对方带一位白月光进府……
这一世,她只想做个吃喝玩乐的美娇娘,顺带嫁给那命薄早死的悼献太子,做个清贵的守寡王妃,舒舒坦坦过这一世。
舒舒坦坦是有了,但没想到赵佑利落的翻身上床,呲牙一笑:“娘子!”,说好的英年早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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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二:好春三月,蓦山溪时候。二十四番风,只解管,吹花擘柳,悠游汴京,做一个富贵闲人。
文案三:一开始,太子赵佑一脸冷漠:明家素来支持贵妃一系,他家三娘子忽然对我示好,其心必诛!
后来,赵佑一脸宠溺:好好好,是是是,月奴说得都对!
第81章史家登门定要说法不肖种种大承笞挞
门帘子一卷,迈步进来的可不是宝玉?
鸳鸯顿了一顿,旁边押着袭人的几个婆子不自觉的往后缩。
王夫人瞥见老太太神色颇有失望,再看两位亲戚面露嘲讽,忙上前去搂住儿子:“日头下面过来可是中了暑气?满头的汗,哪里存的邪火?”
二侯夫人举帕拭泪,遮挡住眼中的鄙夷,真是个色令智昏,为了个丫鬟当众驳回长辈面子的纨绔。偏偏王夫人还帮他找借口。
宝玉听到王夫人的话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素来在长辈跟前乖顺。
只是适才透过帘子看到袭人一边脸红肿着,想是油皮都破了,宝玉又怜又急,情急之下居然说出了那么大逆不道的话。
他唬得忙给老太太、太太请安,又问候过两位亲戚,大侯夫人心里有气,装作哭的哀切也未搭理他,只有二侯夫人含糊颔首。
宝玉也不以为意,他凑到老太太跟前给老太太捶腿赔礼:“适才我瞧着那丫头一脸的血,唬了一跳,倒吓着老太太了。”
贾母心里有些不喜,自己嫡亲的孙儿,平日里当作眼珠子一般疼着护着,谁知道为了一个不起眼的丫鬟就要当面顶撞自己。可她素来疼惜宝玉,因而只淡淡道:“既是热着了,那便去后房里歇着去罢。”
gu903();宝玉哪里肯走?笑嘻嘻应承在她膝下:“老祖宗福气大,我待在您跟前就不头晕了,正好去去暑气。”说着又小意给贾母捶腿,贾母心一软:“那边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