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手下一开始说得还挺兴奋的,眉飞色舞,很是为凤曦开心。但随着山鸡男越说,几人就发现凤曦神色越发不对。
凤曦在笑,笑意渐深。几人都是与凤曦相处多年的,自然知道凤曦这般阴沉的笑,代表什么。
代表主子心情越来越差,想要拧断他们的鸟脖!
霎时几人齐齐打了个寒战,只觉凤曦眼中盈满了杀气,忒难承受。
其中一个手下忙摆摆手道:“主子您别气,我们不说了,这就去忙活。您有事叫我们!”
凤曦轻哼一声,转身走了,抛下这些瑟瑟发抖的、不明所以的手下们。
直到凤曦走远,他们才敢再说话,你看我我看你,心有余悸又莫名。
画眉:“主子这什么意思,我刚才到底哪一句话没说好?”
鹩哥:“怕就怕没一句说好。”
画眉:“所以到底是说错了什么啊??”
相思鸟:“呃,不知道。”
山鸡男灵机一动,眼中瞬间亮起:“难道是……?!”
“什么?”几道视线全集中到他身上。
山鸡男一脸不能置信的表情,显然也是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但又觉得自己猜得有道理。
“咱们主子凭本事光棍这么多年,一点经验没有,还不屑一顾。说不准昨晚,没教蘅芜仙子满足……”
几人不由嘴巴张得比鸡蛋大,惊讶之余,又纷纷转变成“原来如此,定是这样”的表情。
山鸡男感叹着笑起:“看主子当初对蘅芜仙子那么差,可劲儿的折腾,如今却因床笫之事,吃了落挂。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几个鸟人互相交换赞同的眼神,纷纷相信,这就是真相。
山鸡男又道:“要是蘅芜仙子一气之下,跟着她娘回潋滟山去,主子可就又要当光棍了。”
鸟人们齐齐点头,是啊是啊。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这些同是光棍的手下,谁去给主子支个招呢?
作者有话要说:没人支招,当然只能自己找资料学习并请教过来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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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误会
蘅芜在走出宫殿后,便带着姬桑,在少室山晃悠起来。
这几个月,蘅芜在修炼之余,走过少室山好几处景色不错之地。眼下,蘅芜便拉姬桑,去这些地方。
时值春日,少室山繁花似锦,芳草依依。温暖的春风拂面,目之所及,俱是平淡的锦绣。
母女两个走到一处宽阔的草甸,绿草中野花盈盈,淡淡的粉色煞是好看。
蘅芜一路上也在和姬桑说话,挑了些能让姬桑放心的话说。
“娘,凤曦神君虽然性子稍有些古怪,但人真不坏的。我在他身边,能学到不少东西。你尽管放心,真不用担心我什么。”
饶是蘅芜如此说,也只换得姬桑忧愁的叹息。
天底下哪有不担心孩子的娘?何况她的孩子,还是宛如被命运诅咒的情花一族。
这时,姬桑注意到,蘅芜左手手腕上戴着的珠链。
姬桑捧起蘅芜的手腕,看着珠链:“这……怎么成这样了?”
原本是珍珠手链,硬是被凤曦用法术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五彩石头手链。
蘅芜解释道:“娘你给我的珠链灵力充沛,我在九重天的时候,就有仙子总打听它的来路。我觉得烦,凤曦神君也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就请他帮我把手链伪装起来了。”
姬桑点点头:“也行。”
她用神识探入珠链,查看一番,不由惊异:“蘅蘅,三次抵挡致命攻击的机会,已耗用两次了。你都经历了什么?快告诉我!”
蘅芜就知道娘迟早会发现的,还好她在路上已打好腹稿:“娘,你听后千万别担心我。其实就是昨天邪祟作乱的时候,当时我一个人乱转,遇到几个邪祟。我和他们打了一场,珠链帮我挡了两次他们的攻击。其实他们不怎么厉害,我还没打够呢,他们就逃了。”
“你没骗我吧,蘅蘅?”姬桑将信将疑。
蘅芜连连摇头:“我没骗你!娘,你真的不用担心!”
姬桑一个人沉寂纠结了一会儿,方眉梢舒缓,没再提这事。
蘅芜偷偷松了口气。
倒是提到珠链,蘅芜不能不想到上次广沐王秦怀来少室山时,与她说的那些奇怪的话。
蘅芜一直想找个机会问姬桑,然则现在,她们依旧在凤曦的地盘,难保周遭没有凤曦的眼线栖息。
不过蘅芜想想,那日秦怀同她说的话,应当早就有动物告诉凤曦。但她未曾与凤曦细说过珠链的用途,只说可以储物,再加之凤曦对秦怀不感兴趣,应当不会在意。
是以,蘅芜选择委婉的询问姬桑。
“娘,你认识广沐王的王妃吗?”
姬桑怔住,她怔了片刻,缓缓扭头望着蘅芜:“蘅蘅,怎么突然问这个?”
蘅芜道:“数个月前,广沐王来少室山做客。他对我的珠链很在意,说他亡妻有个类似的法器。”
“他还说了什么?”
“说了许多。他问我认不认识他的亡妻,我当然不认识。他就在我眼前哭泣许久,说他一直觉得他的妻子还在世,还说他忘记妻子的大名。”蘅芜道,“就和大家传说的一样,广沐王很疯狂。他说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但不知怎么,我却是有些想相信他。”
姬桑脸色白了些许:“蘅蘅,这是别人家的事,你听听就罢,别记在心里。”
蘅芜本也不想记在心里,奈何珠链这事离奇。再者,秦怀的表现,也和凤曦身上的扑朔迷离异曲同工。
“娘,这支珠链,真是你炼制的吗?”
姬桑皱眉望着蘅芜,半晌,叹道:“罢了。”她说:“这不是我炼的,是你爹。”
“我爹?”蘅芜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当场惊呆。
这么些年,她极少从姬桑口中听到关于爹的话。
那个抛弃孕妻的负心汉,没什么好提的。
姬桑这会儿眼底有些冷,面色却白的可怕,她说:“你爹,是一只河蚌精。这支珠链,是他的本命法器。当初他抛弃我,另寻新欢,我便打碎他内丹,抢走他本命法器,让他重头修炼去。”
姬桑说到这里隐有颤抖:“不说了,蘅蘅,不提那个负心汉,我们再走走。”
“好。”蘅芜挽紧姬桑颤抖得厉害的身子。
不知为何,蘅芜总觉得,姬桑眼底虽冷,却更像是在强行支撑着即将崩溃的情绪。
娘的脸色,是那么惨白。
母女俩这么一转,就是一整天的时间。
其间,蘅芜带姬桑走过清冽的瀑布,柔软的草甸,舒适的湖景。
到黄昏时分,两个人才回去凤曦的宫殿。
蘅芜不知道姬桑打不打算回潋滟山,她一方面舍不得娘,一方面又不敢让娘继续留在这里。
怕她和凤曦的关系露馅,更怕她和娘一句话没说好,被凤曦怀疑真身。
不过今日天色已晚,蘅芜不让娘星夜赶路,她打算晚上和娘睡在一起。
就在母女俩即将进屋时,姬桑忽然从蘅芜身后抓住她,扣住蘅芜的脉搏,趁她不注意,将神识顺着蘅芜的脉络探进她丹田。
蘅芜吓得心一凛:“娘……”
紧接着听见姬桑倒吸一口气,姬桑收回神识,盯着蘅芜的眼睛问:“蘅蘅,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你的内丹哪儿去了?”
蘅芜一时语结:“娘,你……”为什么娘会想到探查她的丹田?她明明没有露出马脚。
看出蘅芜所想,姬桑摇头道:“蘅蘅,你能瞒得过别人,瞒得过我吗?你快告诉我,你的修为为什么会倒退这么多?还有你的内丹呢?是什么人夺走了你的内丹?该不会……总不能你执意留在少室山,便是与这有关吧!”
蘅芜怔怔回望姬桑,背后出了细细密密一层冷汗。
她不可能告诉娘,她是因为施展禁术“逆流”导致修为废除、内丹损毁。那她该怎么说?
不能提到楚宸,否则她精心隐瞒的一切就会开一道口子,全数被捅漏。
更不能推给凤曦,否则她好不容易抱住的鸟腿,说不准会反过来踩死她。
蘅芜咬唇道:“是我先前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娘,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再担心,我会把修为再炼回去的。”
“走火入魔?你怎么会走火入魔。”姬桑急得揪住蘅芜的手,“我教给你的修炼方式,最是精纯,不会走火入魔的。蘅蘅,究竟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娘,我……”
蘅芜缩在袖子里的手,手心已满是汗。却就在这时,没想到会听见凤曦的声音。
“她修为尽毁,是因我的关系。”
当这道清润的声音响起,母女俩都是一怔,转过脸去。
蘅芜没想到凤曦会忽然现身,替她解围,可偏偏凤曦的话让她心里更慌。
蘅芜一个劲儿在姬桑后面,向凤曦眨眼睛。
大黑鹊可别信口开河,把两人间的种种说出去啊!
姬桑忍住对凤曦的恐惧,行了个礼:“凤曦神君。”她吸一口气:“您刚刚说蘅蘅曾经修为尽毁……且与您有关。”
凤曦不疾不徐,眼角妩媚的上扬,悠悠然:“谁叫九重天众人都那么怕我呢?那天我闯上九重天,把他们吓得四处逃命。蘅芜仙子逃错了路,逃到我面前。我随口逗她两句,说只要她肯自毁修为,我便放了她,没想到她真信了。”
蘅芜:“……”
虽然庆幸凤曦没瞎说,但是有必要把她编得这么蠢吗?
蘅芜只能就着凤曦编的故事,对姬桑说:“就是这样啊,娘。凤曦神君没想到会……弄巧成拙,就将我带回少室山,帮我修复丹田,助我修炼。”她说着,说到“弄巧成拙”时,小心瞄了凤曦一眼,见他没有生气才放心。
姬桑沉默下来,像是在思考凤曦所言的真实性。
然而像凤曦这种人人畏惧的存在,他说出的话,就算是假的,也会被本能的当作真的,姬桑也免不了相信。
如此,姬桑心里对凤曦顿生怨气,却又明白,狂妄高傲的凤曦怎么可能向她们母女道歉?他肯助蘅蘅修炼,已是发善心了。
她可怜的蘅蘅,怎么就……
“娘,确如神君所说,都是误会。是我自己胆小想岔了,不关神君的事。”蘅芜道,“不过,这半年来,因得神君指点,我的修为恢复速度很快。凤曦神君还送给我九节鞭当武器,用着很顺手。我会努力快些回到鼎盛的!”
姬桑叹了口气,终没再说了。
蘅芜见状,一颗心可算暂时落定,却不知姬桑心里在想什么。
这晚,姬桑住在蘅芜的房间。
房间宽敞,床也大,母女两个住依然显得空旷。
因姬桑连夜赶来少室山,又与蘅芜走路絮叨一天,早已十分疲惫,蘅芜遂哄着娘先行歇下。
姬桑入睡后,蘅芜想洗个澡,就一个人去宫殿后的湖边。
春日湖边的夜晚,静谧美好。晚风徐徐,吹得蘅芜的心缓缓放松。她总算能从这些日子的紧绷里,偷得一丝安宁。
蘅芜靠在湖边的大石头旁,将衣服一件件脱去。
待脱到只剩下贴身亵衣时,忽然察觉,身后出现熟悉的气息。
下一刻她就被人从后面拥住,蘅芜心中一紧,拿捏一二,方回过头绽开如花笑靥:“凤曦神君,您怎么来了?”
夜色下,凤曦的眼眸深邃如潭,笑吟吟道:“蘅芜仙子,我现在勉强有点儿相信,你是真喜欢我了。”
什么意思?现在才信吗?还“勉强”“有点儿”……
蘅芜心里直抽抽,她使出浑身解数抱鸟腿这么久,才换得凤曦勉强有点儿相信她说的话。
想想过程,就后怕不已。
不过总归是有点进展吧。
蘅芜感动道:“您愿意相信我,我真的好高兴!我就知道,只要我不放弃,有朝一日定能融化您的心!”
凤曦道:“不过是看在你为我废掉修为,又在你娘面前维护我的份上。”
蘅芜一怔,羞涩的垂下眼皮。
啊,这可真是个美好的误会!就让大黑鹊一直误会下去吧!
蘅芜蚊子声道:“神君,我打算洗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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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的凤曦
温暖的晚风,安详的湖景,草丛里意趣的虫鸣。
气氛很是惬意。
蘅芜被凤曦抱在怀里,隔着亵衣,后背贴着他。坚硬的触感和热烫的温度穿过布料,渗入蘅芜肌理。发丝交错间,呼吸也是交错的。
在蘅芜落下话语后,凤曦迟迟不说话。唯有一双眼眸深如渊海,黑漆漆的化不开浓重,内里翻滚起的渴求,让蘅芜脊背发麻。
口干舌燥,蘅芜主动打破这种粘滞暧昧的气氛,她道:“凤曦神君,我娘……我不知道她想在少室山留多久。”
凤曦唇角勾着一抹兴味,好整以暇等着蘅芜继续说。
蘅芜又说:“之后,您可不可以,不为难我娘?”
凤曦轻笑两声:“呵呵。”
每次一听凤曦“呵呵”,蘅芜就七上八下,摸不准他什么意思。她小心再问:“您会为难我娘吗?”
凤曦不以为意:“我像是会为难你娘的样子?”
蘅芜总算放心:“那就好。”她挑起眼皮,灵动一笑,侧头在凤曦脸上啄了下,“神君,谢谢您。您对我好,我真感动!”
凤曦一搂蘅芜,让她转过身面对自己,低头吻她。先是吻蘅芜的唇,然后吻到她的下巴,再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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