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帮我做事还有银子拿,安全也有保证,这波买卖你不亏。陈春拍着胸脯说。
何长安嗤之以鼻,冷冷的哼一声。
有反应就好,陈春松口气,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反过来同样的道理,这书生说哭就哭,心眼看起来不大,他还指望拉个内应。
快要走到家的那条巷子里,何长安终于停下脚,他摸摸酸涩的眼睛,你想知道什么?
陈春一喜,把你在那遇见的人,还有做了什么都告诉我。
看见陈春这么开心,何长安不高兴起来,上下打量他,如此的春风得意,看来这几年混的挺不错,瞅到官靴上带的绿鸽子时,他忽然问,有银子拿吗?
噫你怎么这么胆大?陈春正气道,我都还没追究你帮他们模仿字迹的事,你倒问我要起好处来?
模仿字迹犯法吗,那我不写了,你把他们抓了吧。再往前走就要出去巷子,有被何兰看到的危险,何长安停住脚步,无所谓的说。
他和陈春相处几年,不像和李泽之间充满感情的盲目,对陈春还是很了解的,所以拿捏住他不难。
陈春哑然,现在不是该你求着我不追责你,怎么在你口中成了我求着你?
他摸摸怀里的荷包,捏了捏空荡荡的,他咳了一声把靴子脱下来,抠出来一块银子,呐,官府没钱,不像他们钱多,你凑合着拿吧。
何长安嫌弃的没接,啧,某些习惯还是没改,陈春这到处藏钱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他答应下来,行,每次我去一次,你来找我我告诉你。
陈春嘻嘻笑着,把银子塞荷包里。
何长安提醒道,你还是塞鞋子里吧。不然回去被媳妇儿摸走,下次荷包又空了。
陈春边笑边摇头,哈哈小兄弟你没娶妻吧,还不懂,藏钱的乐趣在于被发现的时候。
何长安晚娘脸:嗝。
领走前,陈春迟疑着说,咱俩以前真没见过吗,我和你相见恨晚,等这事完了我请你喝酒啊。
何长安停住脚步,不了,能离你们远点就好,到时候可能我就离开京城了。
陈春哈哈笑着,书生的胆子真不大,心眼也小。
回到家不出意外的被问一圈问题,何母担心的说,是头上的伤还没好?
没有,娘放宽心,就是夏日去暑气的。何长安大半天没回家,把话圆回来,说是去了学院。
胳膊部分骨折,短时间内他不会动笔了,何母做晚饭的时候,何长安就坐在院子里,看着侍弄花草的何小妹。
那是五六株兰花,不是名贵种,但枝繁叶茂正是盛开期,便有巴掌大盛开的花朵,一丛一丛,看起来娇艳的很
就像何小妹。
他要怎么说张怀信的事?无论张怀信取得怎么样的成绩,没成亲前就往青楼跑,这样的妹夫他可要不起。
想到这何长安就一阵头疼,也许他需要先告诉何母,何母来说给小妹听会更容易接受。
晚饭后,何小妹洗碗时,何长安悄悄拉着何母出了门。
两人站在门口,何母说,什么事要避着你妹妹,是怀信的事吗,他怎么了?
何长安踢踢门口的石子,也许这不是他和真正的何长安的本意,但他真的成了何长安,这些天的相处,他已经决定把何小妹当成他真正的妹妹来疼,完全的把自己当成何母的儿子。
但他这时候说的话,对这个家都不好,何长安觉得有什么卡在嗓子眼,这种难受比他白天面对李泽也不遑多让,他哑着嗓子,娘,我今天看到张怀信在青楼,他和另一个姑娘举止不检点。
随之而来的是沉默,他能听到何母双手紧张地不断在围裙上擦拭,何长安一咬牙,扑通跪下,娘,您说句话,这事我不能也不敢瞒着,总要让您知道。
何母身体一抖,一个激灵就醒神过来,赶紧把人扶起来,你跪什么,怀信他娘知道吗?
何长安说,应该不知道,张姨说张怀信在夫子那里读书,如果张姨知道张怀信敢去青楼怕是要打断他的腿。
何母沉默半晌,说,我想想,你别说话,先让我想想。
两人往里走,何母提醒道,先别告诉小妹。
娘。一个忐忑的声音在门后响起,把两人吓一跳。
何兰手里还拿着一只碗,她坚定着,鼓起勇气道,我、我知道这件事,不用瞒我。
作者有话要说:何小妹不是扭捏的性格。
第14章
事情早在许久之前就有端倪。
三人坐在饭桌前,桌子上点着油灯,何长安把灯芯剪掉一半拨了拨,明亮许多。
何兰神情带着点茫然,说,上次我和怀信哥一起出去逛街,他身上有脂粉的香气,张姨不用脂粉,我用的脂粉味道清淡,这味道都不是我们的,而且他用的手帕也不是我送给他的那条,是丝帕,买起来要两百文。
何长安闻言手一抖,痛心疾首道,是上次他问你借钱的那次?
什么借钱的事?何母不解。
何兰看一眼何长安,眼中写满说不说?
何长安没有隐瞒地把之前借钱的事说了。
何母越听越气恼,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恼恨张怀信不是东西,在外面如此还同意和兰兰的婚事,他们一家对张怀信不差,对方却祸害起自家人,事实如此明显,张怀信这是试图借未来妻家钱去养外室呀。
又气女儿不早说,忍不住担惊受怕起来,你这乖乖,婚姻大事不知道自己注意点吗,都这样了也不说,万一万一就这么把你嫁过去,我如何对得起你?
说到底何母恼归恼,疼也是疼闺女,小门小户没那些规矩,她当即决定,这婚事还需再考量考量,明日上午咱们去怀信夫子那里问问,若是当真我就去找你张姨,定让他们给咱们个说法。
如果只有何长安的话,或者只有何兰的话,何母可能都会犹豫些,可这些事一件件加起来,无论哪一件是真的,何母都觉得一阵心痛。
何兰低着头小声说,那下次怀信哥叫我出去玩
不准出去,以后你离他远点。何母说的坚定,心中叹息,傻丫头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张怀信。
是她的错,知人知面不知心,也算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又和张母感情很好,当初两个孩子都点头的,谁想到张怀信一点情分也不顾?
她细细思量后,抚摸着何小妹的头,兰儿,你这婚事不会继续,本来我想先找你张姨说说,没想到被你听到,娘再给你找个好的,好不好?
何兰抱住母亲的手臂,又去看兄长,娘,短时间我不想找了,等过段时间好不好。
好啊,何长安生怕何母说出反对的话,就抢着先答应下来,我妹妹年龄还小呢,又是花一样的姑娘,在哪寻不到比他张怀信好一百倍的夫婿?
何母定定看儿子一眼,最后确信儿子是真的这么想的,叹一声愁人,等他们回到乡里,没有知根知底的熟人,姑娘家哪敢随意挑夫婿呢。
第二天,何母找到夫子家,得到张怀信昨日请假回家侍疾,今日才会去学院的消息,当即头就晕眩起来,她捂着心口缓一会才慢慢地说,张妹子生病哪次不找我去陪她,安儿,是我的错,我的错呀,当初要是没这么草率的答应他们俩小孩子的感情,哪有什么定性呢?
何长安只好宽慰母亲,待他们离开京城,他一定努力多挣些银子,好叫小妹风风光光的找个好夫婿。
何母擦干眼泪去找张母,何长安不放心地想要跟上,被何母大发雷霆的赶走,回家温习你的书去,以后你妹妹能找什么样的夫婿,要看你能多大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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