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不局限于晚安吻。
所以当那天篮球部二队的同学给予了她一个错误的暗示后,她的记忆产生了混乱,加上前一天她刚与黛千寻聊过轻小说的剧情,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另一个灵魂穿进了原主的身体里。
这里不是什么动漫的世界,这里就是她的现实。
而且既然琴酒认识她,还说了她第一次执行的任务,所以她真的是……
进来查房的护士打断了她的思绪:“14床,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晓千秋摇头:“没有,我很好。”
护士对她笑了笑,开始检查吊瓶的滴速。
晓千秋看着那个护士的燕尾帽,忽然说:“护士小姐姐,下次你可要好好练习,刚刚找不到血管,扎了好几次都不成功。”
护士面露歉意:“抱歉,我还不是很熟练。”
晓千秋眯起眼睛:“但事实是半小时前输液的时候,你扎得非常好,一针见血,并没有找不到血管。”
护士顿住。
晓千秋说:“你是奥杰斯探员吧。”
她思考半晌,改口道,“不,应该是那天伪装成奥杰斯探员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千秋:做好事不留名,要留就留男朋友的名。
透子:?
千秋:你看这个锅它又大又圆……
其实之前有很多伏笔啦,像魂穿之后哀酱的酒精测试仪还有反应,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女主以为自己穿进动漫里,但她只知道黑篮和柯南两部番,其他异度博多什么的都不知道,因为这两部番里的人物都被原主(也就是她自己)搜集过情报。
第42章琴酒的噩梦(1)
护士勾唇,撕开了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头十分独特的凤梨发型。
他左眼深蓝,右眼血红,一对妖异的异色瞳饶有兴致地盯着晓千秋,“有趣,你是如何看出我不是护士的?”
晓千秋指了指他的头发:“一般护士戴燕尾帽会用发卡夹住,不然为患者做操作的时候帽子有可能掉下来。刚刚给我输液的那个护士用的是一对草莓发卡,因为很可爱,所以多看了两眼。”
对方轻啧一声:“原来是忽略了这个细节。不过这么来看,你似乎还没有想起我是谁?”
晓千秋观察着眼前的男人,脑中隐约浮现出几段破碎的记忆,来不及细想,很快头就开始痛了起来。
男人见状笑了笑,坐到她的病床边,“六道骸,我的名字。”
晓千秋重复着这个名字,很可惜这几个连起来颇为古怪的音节只是让她觉得熟悉,没能让她想起更多。
过了一会儿,她放弃了,稍稍偏头,望向六道骸:“你不换衣服吗?”
六道骸耸肩:“护士的制服很好看。”
这是什么恶趣味。
晓千秋暗暗吐槽,她思考片刻,还是决定直接问道:“请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搭档。”六道骸顿了一下,“或者是互相帮助的同伴关系。”
晓千秋微愣:“互相帮助?”
“没错。”六道骸说,“因为某些原因,我被关在了意大利一座收容黑手党重大犯人的监狱,而你去意大利执行任务的时候正好路过那座监狱,你帮我成功越狱,所以我们达成了合作关系,每次你执行任务都会找我来易容。”
……
这一下信息量有点大。
晓千秋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她先自己整理了一遍,半晌,迟疑道:“你是黑手党?”
六道骸目光一凝,眼中透出几分厌恶:“不,我才不是。我的目标,可是歼灭世界上所有的黑手党。”
晓千秋有些好奇为什么对方不是黑手党,却会被关进黑手党重刑犯的监狱,但显然现在更重要的不是这个。
她首先要知道,“我执行的任务,是黑衣组织的吗?”
六道骸摸摸下颌:“应该是吧,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你在为一个神秘组织效力,但你没有告诉过我什么关于那个组织的事。”
晓千秋闻言,叹了口气。看来六道骸这里并没有太多情报。
“那你应该也不知道是谁对我发布命令的吧?”
六道骸摇头,他想了想,说:“说实话,认识你这么久,我只看到过你对别人发布命令,所以我推测你应该是组织的高层。”
晓千秋瞪大了眼睛。
六道骸继续说:“你的身份很敏感,基本不以真面目示人,找我帮忙易容的频率很高。但是最近你一直没有联系我,我暗中观察了你一段时间,发现你好像失忆了,我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失忆,于是伪装成奥杰斯探员来试探你。”
他这么一说,晓千秋突然想起来,“为什么你会知道瑞恩·奥杰斯,那个已经死了的FBI?”
六道骸说:“因为你对我说过,那是你第一个亲手杀的人。”
晓千秋神思恍惚。她下意识摸了摸脸,似乎仍能感受到鲜血喷溅在脸上那股温热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赶紧从恍惚中回神,她联想起刚刚听到的琴酒与伏特加之间的对话,再加上她之前做的梦,杀死奥杰斯探员极有可能就是她执行的第一个任务。
但是明明那个FBI死了,为什么在琴酒口中,她的任务却失败了呢?
在那辆车上,除了她和奥杰斯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晓千秋怎么都无法想起那个女人的脸,只记得那颗射穿车窗玻璃的子弹。
从那么远的地方射来,应该是狙击.枪。
晓千秋连忙问道:“我是不是对你说过自己第一次执行的任务,那我有没有提过第一次任务和我搭档的同伴是谁?”
六道骸回忆了一番:“好像是叫……Gin。”
晓千秋瞳孔一缩。
果然,远程狙击的人就是他。
可她依稀记得自己还听到了另一个声音,那道声音说她还可以将功补过,命令她喂奥杰斯探员A药,那个声音并不是琴酒。
那会是谁呢?
从录音内容可知,琴酒在找她,他似乎并不能直接联络到她,所以才去她常去的地方。
基本可以排除那封“监视波本”的邮件来自于琴酒。
如果当晚出现的三人都不是邮件的发送者,果然对方当晚根本就没有出现。按六道骸所说,她在组织里属于高层,可以直接命令她的应该就是组织的一把手或者二把手。
比如说,Boss。
想到这里,晓千秋的指尖微微发颤。
六道骸见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他看了一眼吊瓶,葡萄糖已经快输完了。
走廊里响起医生的脚步声。
正准备起身离开,晓千秋叫住了他。
“请等等。”
六道骸挑眉。
晓千秋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犹豫片刻,她摸摸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是说了出来:“那天你伪装成奥杰斯探员,说是我的未婚夫。”
六道骸举起双手,一脸无辜地说:“请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对已经结婚的女士不感兴趣,那是我随口胡扯的。再说了,订婚戒指一般不会戴在无名指上吧?”
晓千秋额角微抽,有些难以接受:“我真的已经结婚了?”
六道骸点头:“嘛,反正你是这么对我说的。”
晓千秋干咽了下,她做好心理准备,试探性地问:“那,我的丈夫究竟是谁?”
六道骸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
晓千秋一怔。
六道骸摊手:“我因为好奇,问过你不止一次,每次你都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半分情报,你说这是你最大的秘密。”
晓千秋喃喃道:“秘密……”
“我只知道一个线索。”六道骸盯着那枚造型朴素的戒指,“LifeRing是你这枚戒指的品牌,这个牌子很有名气,规定每人一生仅可购买一次对戒,无论离婚丧偶还是什么情况都不允许买第二次。这唯一的一枚必须用来送给生命中最爱的人,寓意着唯一的至爱,所以你应该很爱戒指的另一个主人吧。”
晓千秋敛眸,指腹摩挲着戒指上浅浅的纹路。
六道骸轻飘飘地说:“不过,我猜测他应该死了。”
晓千秋茫然地抬头:“为什么?”
六道骸从窗户一跃而下,窗外凛冽的风将他的声音吹得破碎,晓千秋听得不太真切,但还是听到他说的话。
“因为,你一直是一个人。”
第二天一大早,做好全套的颅脑检查,医生看了CT,说晓千秋额头上的伤口情况非常好,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安室透开车把她接回了公寓。
目前公寓还处于封锁中,公寓前摆着一排路障。
晓千秋回到公寓,关门的时候发现公寓的门上居然多了整整六个锁。
那些锁品种多样,有球形锁密码锁指纹锁等等。
“这是怎么回事?”
安室透耐心地把所有的锁全都锁上,一本正经道:“为了安全着想。另外,我还装了防盗链条,拿外卖和快递的时候不需要把门完全打开。”
晓千秋哭笑不得:“太夸张了吧,安室先生。”
安室透不以为然:“隔壁的鸣瓢先生家门上装了八个锁。”
末了,他还补充一句:“原本我也想装那么多的,不过其他的锁我都能轻易撬开,装了也没多大意义。”
晓千秋十分苦恼地研究着那些锁的开关方法。
其实她有些不理解,安室透就算猜不出她是靠催眠解决的“单挑”,总归也能知道她不是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弱女子。
鸣瓢警官因为差点失去女儿患有ptsd也就算了,怎么他也这么紧张?
中午的时候下起了大雨。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安室透正在厨房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但在他接到一通电话之后,安室透的表情肉眼可见严肃了起来,然后以兼职为由说自己要离开。
临行前他反复叮嘱晓千秋要注意安全。
晓千秋漫不经心地应着,心里想如果他知道自己是组织的高层,还会不会这么关心她的安全。
她把安室透送到门口,安室透忽然停下脚步,他背对着晓千秋,低声道:“晓小姐,回来之后,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
“哎?”
他没有说话,转头向她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很复杂,不是他往常演戏用的假笑,也不是那种温暖的充满感染力的笑容,而是下定决心之后的决裂与离别,和一些别的她读不懂的情感。
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安室透已经关上了门。
刚刚那通电话让向来善于表情管理的安室透都瞬间变了脸色,可想其重要性,有很大的可能与组织有关。
一想起组织,晓千秋眸色稍黯。
尽管她不想面对,但逃避总不是办法。
安室透走后不久,晓千秋拿了一把黑色的雨伞,独身前往津川绿地别墅。
几个月之前,一位女装杀手曾在波洛与他的顾客碰头,杀手的目标就住在这片别墅区里。在小区的门口,她被保安认了出来。
当时的晓千秋并不晓得为何保安会认识她,而随着近来记忆的一点点恢复,她终于想起究竟是谁住在这边别墅区里。
门口的保安见到她,照旧向她问好:“晓小姐,下午好!”
“下午好。不好意思,这个实在太重了,可以帮我提一下吗?”
“好的,没问题!”
“非常感谢。”
晓千秋只能模模糊糊地记起琴酒在这里有一处房产,但她记不得具体是哪一栋。所以在来的路上,她专门买了两大箱水果,明为保安帮忙提水果,实则让他带路。
她故意放慢脚步,走在保安的身后。很快,保安就带她找到了琴酒的那栋别墅。
谢过保安之后,晓千秋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别墅门铃。
没有人来开门。
等了一会儿,她又按一次门铃,再敲了敲门,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别墅里没人。
作为组织的杀手,为了安全和保险起见,琴酒应该有很多处房产,他不可能长久地停留在一个地方,这样才能让别人无法定位到他。
今天不太凑巧,琴酒并不在这里。
她正想离开,注意到别墅的门是指纹锁,鬼使神差的,她把自己的拇指按在锁上。
没想到门竟然真的打开了!
晓千秋微怔,她反应过来,迅速地走进别墅。
为了防止别墅有针孔摄像头,她不敢太明目张胆地,只能意思意思将整栋别墅逛一遍。别墅有三层,装修风格是整栋简约大气的北欧风,黑白色调为主,除了必要的家具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
当然,琴酒不会在这种安全等级较低的住处放什么秘密文件。
晓千秋觉得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在这里等一会儿,说不定会等到琴酒。
这么想着,她干脆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消磨时间。
看完了整整两集连续剧加好几个长广告,已经快到晚饭时间。
窗外天色已黑,雨一直下个没停,偶尔几道闪电照亮昏暗天空。
今天似乎等不到琴酒了。
晓千秋关掉电视,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回家。
刚握住大门的门把手,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了,下一秒,漆黑的枪口对准了她的眉心。
晓千秋吓了一跳。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并且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是你。”
琴酒的声音比印象里还要低沉。
他眯起眼,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晓千秋,把枪放了下来,用枪管支撑身体。他的喘气声偏粗,大概是受了什么伤。
晓千秋也被吓得不轻,她赶紧强迫自己赶紧冷静下来,装得淡定自若道:
“好久不见,Gin。”
琴酒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别墅里,只是十分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他兀自走进别墅,血滴滴答答落在昂贵的实木地板上。
晓千秋看到他身上有好几处伤,黑风衣上积不少水珠,显然冒过雨,裂开的伤口被雨水反复浸润的滋味可想而知,不亚于在伤口上洒盐粒。
然而琴酒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熟练地翻出沙发下面的医疗箱。
晓千秋不知该说什么,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突然,琴酒把一卷绷带扔给她,不容置疑道:“帮我包扎。”
晓千秋接过绷带,茫然地眨了眨眼。
而此时琴酒已经脱下了那件吸足雨水而显得格外沉重的风衣,一直脱到只剩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以及各种叫人胆战心惊的伤痕。
gu903();有几处的伤口已经化脓,鲜血,汗珠,雨水交织在一起,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