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脑中灵光一闪。
安室透眯起眼睛:“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十字架?”高木满脸茫然,“可是晓小姐没有被绑在十字架上啊。”
鸣瓢秋人盯着那个十字架,半晌,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有人,立即前往圣玛利亚大教堂救人!”
卡梅隆的手中在键盘上一阵飞舞,“赤井先生,已经定位到带走晓小姐的那辆白色面包车了。”
冲矢昴正在组装他的AWM-F,闻言抬头瞥了一眼屏幕上还在移动的红点。
“这是误导,犯人不会现在还使用这辆车行动。”
茱蒂悄悄瞥了一眼动作比平常还要迅速的冲矢昴,不禁好奇:“秀,那个女孩是谁?”
冲矢昴说:“一个故人。”
茱蒂心中一动,有些犹豫地说:“以前没有听你提起过她。”
冲矢昴笑了笑:“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的。”
茱蒂微怔,她极少看到赤井秀一露出这样的表情,像是无奈,又像是宠溺。
卡梅隆问:“我们要动手吗?”
冲矢昴把已经组装完毕的狙.击.枪背在肩上,留给两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你们潜伏在附近,我会亲自解决他,把人救出来。”
街边的一辆保时捷内。
伏特加看着几分钟之前琴酒手机上收到的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母——Help,他有些不可置信:“这真的Porto发来的吗?她遇到了危险?”
琴酒冷哼一声:“如果是那个女人的话,做出什么蠢事都不值得奇怪。”
他目光沉沉:“不过也有可能是什么人拿着她的手机想引诱我们。”
伏特加不确定地说:“那我们……”
琴酒把袖珍手.枪的子弹上膛,放进风衣的内口袋里:“追踪手机信号,通知Chianti和Korn,全城搜索Porto。”
“是!”
很快,琴酒找到了被丢弃在路边的手机。
他拿起手机翻了翻,找到了发给自己的那条短信,但仅凭此不能确定短信究竟是谁发的。
琴酒抬头,巡视了一圈周围,敏锐地锁定了不远处的教堂,目光又逐渐移向教堂边上的一栋建筑物。
藏身在建筑物里的狙.击.手立刻侧身躲进阴影里。
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基安蒂的声音:“发现Porto。”
琴酒鹰隼一般的目光仍然紧紧盯着那栋建筑,“在哪?”
“坐标139,741,她被绑在一只木桶里,木桶里有一半水,水还在不断增多。”
伏特加拿着望远镜,看到了许多辆警车正开往圣玛利亚大教堂,“大哥,有很多条子在这里。”
琴酒皱眉。
耳机里又响起科伦的声音:“Gin,有FBI。”
琴酒瞳孔微缩,“几人?”
“两人,附近可能还有狙.击.手。”
琴酒垂眸:“难道,那个女人真的落到了他们的手里?”
伏特加放下望远镜,问:“大哥,我们怎么办?”
想起那位大人这么看重波特,琴酒拿出一根JILOISES点燃,只吸了两口,便将烟扔在地上,皮鞋碾过烟头,他冷冷道:
“不惜一切代价,救出Porto。”
作者有话要说:史上最惨罪犯,同时被警察,公安,FBI和组织盯上
谁叫你绑了团宠呢(嘘)
第54章人鱼谜底(7)
警车里,高木不解地问:“安室先生,鸣瓢警官,那个谜语到底是什么什么意思?”
鸣瓢秋人说:“当母亲哺育她的孩子之时,其实是哺时的意思。”
高木默念了一遍“哺时”,仍是满脸茫然。
安室透解释道:“这是明治维新之前所用的说法,那个时候把一天分为十二个小时,哺时,又名申时,指的是现在的下午15点到17点。”
高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但是这个时间有什么含义吗?”
安室透继续说:“上帝于人世间的最高点,即玛利亚大教堂最高处的那个十字架,虽然那里不可能有人,但下午三点的时候,十字架落下的影子就像一个箭头,箭头指向的位置就是晓小姐真正被关的地方。”
数辆警车开到圣玛利亚大教堂。
现在是下午两点半四十五,距离三点还有十五分钟。
安室透看着手表,心急如焚,他摸了摸腰上的配枪,手指紧紧地抵在扣板上。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栋高楼内。
冲矢昴收到卡梅隆的消息,“赤井先生,日本的警察已经到了。”
闻言,冲矢昴转动狙.击.枪的瞄准镜,他看到了鸣瓢秋人一行,当然,还有安室透。
茱蒂问道:“秀,我已经确定了那个女孩的具体位置,怎么样,要把她救出来吗?”
冲矢昴没有回答,他思考半晌,再次转动瞄准镜,镜头中出现了银色长发的男人。几乎是下一秒,观察力极为敏锐的男人就朝他这这边看了过来。冲矢昴立即收起枪,转身躲进阴影里。
Gin。
他出现在这里应该不会是巧合,而且可能来的不止他一人。
冲矢昴在阴影里潜伏了几秒,然后调高远视镜的倍数,凭借经验在四周寻找,果然在两个最适合狙.击的地点发现了科伦和基安蒂。
迟迟没有听到冲矢昴的回应,茱蒂疑惑地唤了一声:“秀?”
冲矢昴唇角稍扬:“撤退。”
卡梅隆和茱蒂以为自己听错了,“撤退?但是人还没有救出来……”
冲矢昴打断他们:“没关系,会有人把她救出来的,如果我们先动手的话反而会暴露。”
茱蒂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难道不仅日本警察,组织也在这里吗?”
冲矢昴不回答,反问:“你们觉得经常组织和警察谁会先找到她?”
卡梅隆想不出什么思路,于是随便猜了一个:“组织?”
冲矢昴说:“五五开。无论是谁都有先找到她的可能。”
他的语气严肃起来:“但现在不能让警察和组织碰面,这样会让事态发酵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所以我们要用加快一方的速度。”
茱蒂问:“怎么做?”
冲矢昴打开追踪仪器,看着屏幕上不断移动的小红点,“故意留下痕迹,撤退得明显一点。”
茱蒂和卡梅隆回道:“了解。”
当组织的两个狙.击.手发现FBI开始移动,他们立即汇报给了琴酒。
琴酒问:“向哪里移动?”
基安蒂用远视镜看着坐进一辆黑色帕萨特并启动车驶向街道的茱蒂:“向文京区二町目,快要开上高架了。”
那是远离圣玛利亚大教堂的方向。
琴酒眯起眼:“全都离开了?”
“是的。”
琴酒架起狙.击.步.枪,瞄准镜对准刚刚他察觉到不对劲的那栋高楼,那里同样空无一人。
一旁的伏特加问:“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琴酒面无表情地收起瞄准镜,拿着步.枪前往圣玛利亚大教堂,“现在就去救Porto。”
当冰冷的水快要没过她的胸口时,晓千秋的四肢已经失去了知觉,她甚至感受不到寒冷。
从一开始还有力气挣扎寻找逃脱的方法,到现在意识逐渐涣散。
这样的严冬,被泡在冷水里这么长时间,她希望自己的神经不要被冻坏,否则即便得救了也有可能要被截肢,就像“人鱼”的受害者。
但是话说回来,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获救。
安室先生醒来发现她不见了一定很生气吧,尤其是得知她坚持要去做诱饵,结果真的被抓了,肯定又担心又生气。
是更担心还是更生气呢。
她模模糊糊地想,其实无论是谁被连环杀手抓住,安室先生都会很担心,因为他是保护人民安全的公安。但是她对他而言,会不会有一点点的特别呢?
四周漆黑一片,耳边只能听到水珠啪嗒啪嗒滴落的声音。
晓千秋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听说人死前会看见走马灯,回想起生命中重要的片段。
晓千秋闭起眼睛,她没有看到什么走马灯,也没有回忆起什么重要的片段。
她的脑海中,全部都是一个人的身影。
那些隐藏在假面之下真实的喜怒哀乐,就连生病时的孩子气……对她而言,他是世界上最可靠的人,哪怕是在他们互相试探的阶段,她都能够无条件地信任他,仿佛只要有他在就什么事都不必担心。
迟来的心动。
那时她想偷亲他,可不是什么见色起意。帅气的男人她见过这么多,可是只有一个人,能够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如擂。
现在才明白或许已经有些晚了。
如果能活下去的话,如果她能再见到他的话……
小屋的门被粗暴地踹开,久违的阳光照了进来,晓千秋眯了眯眼,适应骤然亮起的光线。
有人来救她了!
她用最大的努力打起精神,内心期待着来救自己的人会是他。
然而当男人走进,不是她心中的人。
琴酒先观察了一番周围有没有什么危险装置,方才望向晓千秋:“能站起来吗?”
晓千秋连摇头的动作都做不出,嗓子也像被冻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琴酒把她从木桶里抱了出来。晓千秋浑身湿透,单薄的衣物紧贴在皮肤上,她就像缺氧许久的人突然得到了充足的氧气,大口呼吸着,胸前的起伏因为她的动作而更加明显。
琴酒皱眉,脱下风衣裹在她身上。
伏特加诧异地瞪大眼睛,他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天见到他的大哥把风衣脱下来披在一个女人身上。
琴酒一手抱着人,另一只手拿着来.复.枪,用联络器通知基安蒂和科伦:“人找到了,撤退。”
回到保时捷里,琴酒把晓千秋放在后座,他打开了暖空调,又把她的手机扔给她。
手机的屏幕碎了一点,但并不影响使用。
晓千秋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手紧紧地抓着琴酒的风衣,保时捷里暖和的温度让她苍白的嘴唇有了点血色。
开车的伏特加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问:“Porto,你怎么会落到FBI的手里?”
晓千秋呆了呆:“FBI?”
伏特加不解:“难道不是FBI抓的你?”
晓千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以为是FBI抓住了作为组织成员的她。
她想了想,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不过没有说她是主动请缨当的诱饵,改成凑巧被那个连环杀人犯盯上,警察和FBI的目标也不是她,而是那个连环杀人犯。
琴酒并不意外,当他看到晓千秋被泡在那桶冷水里的时候他就猜到这应该不是FBI做的,FBI可不会使用这种小儿科的无聊手段。
保时捷一路开回了琴酒的别墅,正是在津川绿地的那栋。
琴酒打开车门,把她抱进了别墅里。
晓千秋没有拒绝,毕竟她的腿到现在为止还处于没有知觉的状态,别说走路,连站都站不起来。
琴酒带她走进浴室,看到那个大浴缸,晓千秋下意识抵触了一下,这次的经历都快让她对浴缸浴桶之类的东西产生PTSD了。
不过很快她就被温暖的水温治愈,被冻得太久,正常的温度对她而言都很烫,她只能先用温水一点一点浇在皮肤上。
琴酒离开浴室,还顺手把门锁上。
暖洋洋的橙色浴霸照在身上,晓千秋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了,这个小空间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翻出衣服口袋里的手机,给安室透打了个电话。
很快,电话被接通。
“……晓小姐?”
这一声让晓千秋片刻的恍惚了下,她还从未听到安室透这么嘶哑的声音。
晓千秋说:“安室先生,是我。”
安室透急忙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了,是Gin他们带走了我。”
“你在Gin那里?”
“是的。”晓千秋顿了顿,问道,“药师丸治被警察抓住了吗?”
不知为何,安室透忽然不说话了,一阵诡异的沉默,晓千秋看了好几次手机,确定不是电话挂断和没有信号,而是安室透真的没有说话。
“安室先生?”
安室透如梦初醒:“他在被警察抓捕时因为过度反抗而被当场击毙。”
“……是么。”
晓千秋觉得可惜,当然不是为药师丸被击毙而感到可惜,她在意的是药师丸治说她就是“人鱼”。
尽管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会是一个连环杀人犯。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或是阴谋。
一不注意就陷入了思考中,晓千秋回神时才想起还通着电话,她把耳朵贴在屏幕上,还可以听到安室透的呼吸声,好像他就在自己身边。
浴室里的热汽蒸红了她的脸,她低头看着泛起层层涟漪的水面。
晓千秋鼓起全部的勇气:“安室先生,我有话想告诉你。”
安室透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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