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束哀叹着走过来,拍了拍爱染的肩膀:不要太难过,至少我们目前已经有目标了。
大家纷纷看向他:你知道绑架主人的是谁了吗?
十束把他的手机从身后拿出来,扬了扬:全都录下来了,我们这边也是有军师和预言家的,与其贸然行动,不如先休整一下,跟大家一起讨论如何救人吧?
爱染还是很想立刻追上去,他满脸的懊恼: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太弱了,轻易被他们抓住,主人也不会受到他们的威胁了
他下定决心,等回到本丸之后,他一定要加倍修行,争取不再成为拖后腿的那个人!
刚才还气呼呼的萤丸,反而也冷静地安慰了他一句:事情既然已经成了这样,不如我们还是回去想办法吧,集思广益,总比盲目寻找要好。
萤丸说得对,我也赞成。而且我们身为外来者,不管是地形还是通讯,都远不如本地人来得清楚。明石摸了摸爱染的脑袋,自责可不是你的作风吧,爱染。
嗯!爱染终于打起精神,没错,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只要努力想办法,一定能把主人救出来的!
而此时,被带走的纲吉由于蒙着眼睛,身上的东西也被收走了,包括耳机和手套在内,唯一留下的只有指环。
等、等一下我的耳机,能不能麻烦你们不要毁掉,那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听到他们在讨论该如何处理他的随身物品时,纲吉吓得后背上都是冷汗。要是这耳机没了,他可就麻烦了!
唔好吧,那耳机就给你留着好了,不过我们得破坏它,避免被外面的人追踪。黑衣中年说,他自称磐舟天鸡,在脱离战斗之外,是个看起来挺随和的大叔。
只不过他一开口,纲吉背后上又流下了一道冷汗:那也不行!你、你们就不能想个别的办法吗?
磐舟天鸡:
御芍神紫:你这是在拜托自己的敌人吗?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类似阴谋家一样的人物,拥有单纯的外表和邪恶的内心,意外的也有点魅力。没想到你原来只是个傻白甜啊。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只是个傻白甜。纲吉嘟囔了下,比起傻白甜,他更不希望成为什么阴谋家好吗。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用极端的手段强迫他合作吗,为什么只是蒙上了他的眼睛带着他到处绕弯,然后往地下走?
而且感觉上,这两人还挺健谈的。
嘛,这个年纪的小鬼多少都会有点傻气的吧,我觉得这小鬼的脾气已经不错了,至少比起流和须久那来说,他就是个普通小少年而已。磐舟说。
小流跟别人是不一样的,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美感。至于小须久那,那就是个问题儿童吧。紫说。
你要是当着他的面这么说的话,他要是生气了我可是不管的哦。磐舟笑了笑,似乎觉得看见须久那生气也挺有意思的。
须久那是JUNGLE的高级成员中年龄最小的孩子,最不喜欢别人称呼他小孩子,可大叔却总喜欢以这点来调侃他。
大概人小鬼大就是他的萌点了吧。
纲吉听了半天,眼看话题越扯越远,他不得不提醒这两人:刚刚不是还在说耳机的事情吗,你们肯定有什么办法的吧,我可以答应不跟外界联系,但请你们帮我妥善保管它。拜托了,耳机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因为眼睛被蒙上,纲吉没有发现,这两人在说话的时候,其实一直在观察纲吉的反应。
过了几秒钟后,磐舟笑着将耳机重新挂在纲吉的脖子上:算了,这玩意就还给你好了,反正我们的基地里也有扰乱通讯的装置,就算你想联系外界也没有办法。
纲吉伸手摸了摸耳机上的按钮,确定功能还在,悄悄地松了口气。
他们其实并不知道,纲吉的通讯设备不能用常理来推测,因为有7^3力量的加成,以死气之炎为能量,连不同宇宙都可以连通,就更不用说这个世界的沟通了。
只是他如果在此时跟三日月先生他们发信息的时候,纲吉不确定对方是否有截取信号的设备,所以还是没有贸然行动,假装耳机被装置切断了联系。
纲吉其实并不是个很会演戏的人,幸好他的眼睛被遮住,否则他不确定自己有把握骗过面前这两个高手。
不知走了多久,最后纲吉听见了一声开门声,然后是那个镰刀少年活泼的声音:今天这个buff真是太好用了,果然小流是我认识的最强的游戏高手!经过你的改造,我的镰刀也变得锋利了很多,下次如果有任务的话一定要第一个派给我!
少年兴致勃勃地说,然而话到一半,却因为看到门口的纲吉而打住了:小流,你让紫把他带过来了?
须久那皱了皱眉,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一向只有他们四个人和一只鸟知道这里,连次一级的干部都没有资格进来。
须久那,纲吉是我的客人,我想单独跟他说说话。比水流说。
纲吉听见这人的声音就下意识地紧绷着身体,脸上也呈现出抗拒的神色,但是身后的人将他往前推了一下,纲吉还没明白过来,脸上的蒙眼布也被须久那给摘掉了,银色头发的小朋友瞪了一眼纲吉,转头对比水流说:那你们好好聊吧,我们就在外面等着。
纲吉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眼睛还以为长时间的黑暗突然进入充满光亮的地方而有些刺痛,直到几秒钟过去,才看清眼前的房间。
一个看起来很小很破旧,也很普通的民房。
地上是普通的榻榻米,周遭的墙壁也是退了色,甚至还有些掉皮的,墙上贴满了各种广告和海报,好像还有窗,窗外是蓝天白云的景色。
纲吉不由得拧了下眉头他的本能告诉他,目前所在的位置是地下,为什么窗外会是蓝天白云?而且有鸟飞过时,并没有鸟叫声。
怎么了吗?比水流注意到纲吉的视线,也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看去,我们的大本营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嗯有一点。纲吉点了下头,更加警惕地看向比水流。
他开始仔细观察着这个虚弱的青年。
比水流正坐在类似于轮椅的装置上,身上还捆着绑缚带,身材瘦削,看起来病秧秧的,脸上毫无血色。
但纲吉并未对他掉以轻心,他开门见山地说:你到底想跟我谈什么?为什么你要谋杀十束先生?你计划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拒绝回答。比水流轻描淡写地说,这些问题回答起来毫无意义,只要是革命,就一定会有流血牺牲,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当然不正常!纲吉眉头皱得死紧,而且什么革命,我根本就听不懂。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人,以及希望你能勇于承担自己犯过的错,去自首。
gu903();比水流似乎轻轻笑了一下,他摇摇头,用一种让纲吉很不舒服的眼神看着他: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而且变革是必然的。就像当蒸汽机出现时,就注定会爆发工业革命一样,变革的开端总是混乱,过程暴力血腥,但是结局却会让人类迎接更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