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也是同样,这股力量在此之前只有少数人能够使用,但这是错误的。石板的存在是为了造福更多的人,让全世界的人都变成异能者,我们每个人都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成为世界的主人,这样不好吗?
比水流说到这些时情绪有些激动,纲吉觉得他似乎下一秒就要从轮椅上站起来,但是他并没有。
比水流直直地盯着纲吉看:泽田纲吉,我需要你的力量,你的异能令人震撼,如果我们能够联手,这场变革将推进得更快。
到时候,我们会一起开创一个新的世界,将地球文明的历史改写。
难道你不期待看到新世界吗?
很有煽动性的演讲,但是纲吉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这番话,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朋友。纲吉抬眼看他,目光中没有什么厌恶和仇恨的情绪,只是淡淡的悲伤,在历史被改写之前,他曾经是我的敌人,我发誓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他。他也曾经想要创造一个新世界,收集足以影响世界的能量,然后他差点就要成功了。
比水流微微皱了下眉,他预感到纲吉接下来的话并不会与他产生共鸣。
纲吉:无数的人因为他而死去,我的朋友,朋友的家人,还有我的老师,甚至是甚至是十年后的我自己,也死在他的野心之下。牺牲了那么多的人,他最终还是失败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比水流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纲吉专注的视线正看着他。他想了想,说:因为那只是他一个人的野心,他无法代表大多数人的愿望,所以野心注定失败,会败给那些怀抱希望的人。
比水流的这个回答里也有陷阱。他将自己跟纲吉提到的那位朋友区别看待,虽然他们的共同目标都是建立新世界,但他是为了解放人类,让人类主宰自己的命运,可对方却是要成为世界的主宰,妄图主宰别人的命运。
他们当然不一样。
然而纲吉却笑了一下,摇摇头:因为给别人带来痛苦的人,自己也会痛苦。
我是不太明白你们强调的变革,还是更好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只知道,做得不对就是不对,会给别人带来痛苦的事情,就不应该去做。纲吉看着他,目光澄澈而坚定。
纲吉不管是说出来的话,还是他的道理,都非常的朴实,但正所谓返璞归真,反而是这样小小道理,比水流没有办法用他的大道理去反驳。
因为纲吉根本不可能理解他。
纲吉专注的东西总是很小,却是做人最基本的事情。
呼比水流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目前是谈不拢了,只好委屈你再蒙上眼睛,到个安静的地方住上一段时间。说不定等到时候你会改变心意,我们再坐下来一起谈谈。
不用了,我觉得就算再谈几次都是一样的。纲吉摇了摇头。
他看着轮椅上的青年,虽然在心里衡量了下要不要趁现在拿下对方,可他想想还是没有冒失地动手,一个是他拿不准对方的实力,另外则是要他对一个残疾人出手,纲吉很担心自己的力道拿捏不准。
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吗?纲吉问他。
比水流看着他,笑了下:这就是王的力量造成的。王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虽然是力量的象征,但也是一道催命符,无法承受力量的王,会连同他周围无辜的人一起毁灭,这是不详的,也是错误的。如果能将石板的力量解放,让这些力量分散给没一个人,那么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迦具都陨坑也不会再出现了。
你要是早这么说,我就能听懂了。纲吉直到现在才稍微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总而言之,这位残疾青年是石板力量的受害者,所以他想解放石板,让自己的悲剧不再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也不全对,如果失去了石板的力量,我恐怕会马上死去。比水流说,所以对于石板,我没有感激或者恼恨的情绪,只是觉得应该发挥出它最大的效用而已。这也是你所认识的伊佐那社也就是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斯曼最开始提倡的。
纲吉没被他忽悠过去,他想了想,说:不对,如果小白真的这么想,他就不会在天空飘了70年了。
呵,他毕竟是不变之王,不会轻易改变什么事情。比水流又说,不过他再不变,不是也加入到我的游戏中来了吗?有变化,才能促成进化。
要是换成平时,纲吉早就被这些道理绕晕了,他不擅长口舌争辩,也不会什么哲学思维。但他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因为听不懂,也容易被对方带着跑。
纲吉的关注点都在比水流的前一句当中,他当即就怒了:我就说那个叫须久那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原来是受到了你们的影响!不管是变革还是战争,这都不是小孩子应该参与的,而且更不应该用游戏的心态去面对伤亡!
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在法治社会中打伤了人,念在他年纪小,面临的可能只有几年的刑罚;但如果他杀了人呢,如果他和你们一样,手上沾了人命,你们有没有想过他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比水流:所以才会有变革,到了新世界,所有人都会有异能,也会凭借自己的力量重新建立适应新世界的秩序
所以在你的新世界里,杀人就不需要忏悔,不需要偿命了吗?所有人都可以为所欲为,那世界会乱成什么样子,变革真的能带来更好的未来吗?纲吉愤怒地看向对方,眼里满是不赞同。
比水流惊讶地发现,自己刚才竟然被这个看似不太聪明的少年给绕了进去!
真是个有趣的少年。比水流笑了起来,这番辩论虽然不可能轻易让他改变主意,但他还是觉得纲吉的话很新鲜,并且记住了。
纲吉已经不打算再忍下去了,正准备燃起死气之炎的时候,突然脖子上多了一把刀,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微笑地看着纲吉:不要轻举妄动哦,吾主虽然看起来不利于行动,但他的力量可不是你能对抗的。
磐舟在旁边劝他,枪口却毫不犹豫地指向纲吉的太阳穴:所以你还是乖乖重新戴上蒙眼布比较好,我们也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考虑。
须久那则是对纲吉做了个鬼脸:谁是小孩子了,你才是臭小鬼!
纲吉没想到,这三个人居然一直在外面听着!
臭小鬼,嘎嘎,小鬼!琴坂也不甘寂寞地叫了两嗓子,绿色的鹦鹉在纲吉的头上盘旋了一圈,留下几根绿色的羽毛。
纲吉被关进了一个四周都是电网的牢笼里。
手套药丸还在对方手上,好在纲吉还有耳机。
他按下频道内的通讯按钮,立刻被不同的声音刷了屏:主人,你在什么地方!
主人,你还好吧,有没有受刑?
他们有没有给你饭吃啊,没有饭的话来点酒也可以啊,饿着肚子逃跑可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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