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君男妃后我赚了上百万》TXT全集下载_18(2 / 2)

霍政看着他这副蛮不讲理的模样,原本的满腔怒火顿时消散了不少:“不是离了他审不了么。”

钱宴植冷哼一声:“京城这么多人,我还可以找陛下你商量啊,凭什么让我去北境,我可都是为了你才要审案的。”

霍政被他气笑了,直视着他半晌,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钱宴植委屈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

霍政道:“朕要笑,你管得着么?说吧,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钱宴植想了想:“其实我是真没什么想法,但是我知道,只有我不按常理出牌,这程东泽就会措手不及,所以我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霍政道:“不过,这件案子牵扯的毕竟是曾经西渊国的国舅,若是只当普通案子审理,恐怕不行。”

钱宴植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道:“不如咱们公审!京城里的菜市口地界宽,能容纳不少人来观看审案,到时候我让自己不紧张就行了。”

霍政蹙眉想了想,指尖在书案上也敲击的十分有节奏。

“倒是可行,届时,人员一旦集中在了菜市口,那么其他地方也就没有什么人,只要再加以疏散,或许就能避免人员伤亡。”霍政轻声呢喃。

钱宴植没听清楚:“陛下说什么?”

霍政道:“朕说,就以长使而言,在菜市口公审江州知州。”

钱宴植得了霍政的吩咐,也就连忙出宫去与大理寺卿商议这钦差回京后的公审事宜。

只不过钱宴植在临走前霍政特地吩咐,这公审的地点会在开堂当日公布,虽然他不解霍政为何会这样安排,但他也没有告诉大理寺卿。

大理寺借由京兆衙门的手发出了告示,朝廷将于三日后在菜市口公审江州知州程东泽,看过告示的百姓是口耳相传,纷纷都在期待公审之日的到来。

公审之日越来越近,钱宴植就越发的紧张,除了去往大理寺外,其余时间都是关在含烟阁内,一边写着自己日后审案要说的台词,一边在主殿内练习着当日要如何做才会显得有气势。

含烟阁外,霍政与李林站在庭院中,看着主殿内练习着举手投足的钱宴植,李林忙道:

“陛下,不如让奴才……”

他话音还未落便被霍政抬手制止。

霍政的眸色深邃,神情坚定认真,他道:“他这么看重这次的审案,就不必打扰他练习了。”

李林弯了弯腰,随后又道:“那……那件事不用告诉长使么?”

霍政敛眸沉思半晌:“不必说了,还有,传旨下去,明日公审之后,朕要晋钱长使为承君,亲自抚养皇子景元。”

李林有些惊讶霍政的这么决定,承君这个封号是对应的昭仪,这钱宴植竟然能直接跳过少君、长君、侍君这三个位份直接到承君,可见霍政对他是用了心的。

“还要朕再说一次么?”霍政说。

李林慌乱行礼:“奴才知道了,奴才会吩咐下去的。”

霍政轻应一声,转身就要走,在殿内练习的钱宴植这才察觉到庭中站着的两个人,忙唤了声陛下,疾步跑了出去。

“陛下这就走了?”钱宴植拦在他面前问。

霍政凝视着他:“不打扰你练习,明日你就要作为主审,在万众瞩目下审理江州知州,必定要气势如虹才行。”

钱宴植得了霍政的鼓励,这才坚定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的。不过陛下,万众瞩目下审案我倒是不怕,只是这气势我得如何才能练出来啊?”

霍政瞧着钱宴植如此虚心认真的模样,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拇指摩挲着他的额间,随后道:

“你心里想着朕,朕是天子,自会分你些气势。”

钱宴植有些不信:“假的吧。”

霍政道:“真的,你若想让他们怕你,就想着若是朕面对他们会如何。”

钱宴植回想了一下他对陈辛的杀伐无情,以及当夜在谢宅的交战,当即心里就有底了。

霍政收回手:“好了,既然你都准备好了,朕也就能放心,明日,朕在宫里等你的好消息。”

钱宴植得意揖礼:“陛下请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霍政点头应声,随后便带李林离开。

只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钱宴植竟有些不舍,似乎从文德殿争吵过后,他就没有怎么见过霍政了。

而他除了方才,竟然也一次都没来找过自己,实在钱宴植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竟然开始想霍政了,想见他,想让他留下来,甚至想知道霍政为什么不来找他。

钱宴植站在庭院里伸手抚过霍政刚刚摩挲额头的位置,触感依稀,可体温却随风消散,真是……

让人不舍。

钱宴植喃喃:“为什么不留下来看看我的练习呢,走这么快。”

他讪讪的回身,迈步上台阶走进主殿,看着案上司衣司下午送来的官府,钱宴植欢喜的就冲出了含烟阁的宫门,边跑边喊道:

“陛下,不妨留下看看我的官服啊。”

然而空阔的宫道,除了燃着的灯火外,空无一人。

“走那么快。”钱宴植噘嘴,心里更是有些委屈,叹息一声,转身走回去,“不看就不看呗,有什么大不了,我还不想给你看呢。”

翌日一早,钱宴植在宫娥的帮助下换上了那身菖蒲色的官服。

说是官服,倒不如说是司衣司提前送来了承君的朝服,胸前绣的是鸾凤和鸣,腰上束着玉带,束发的是镶嵌七颗宝珠的紫玉金冠。

钱宴植站在铜镜前,张开手臂看着镜中的模样,不由笑道:“这身衣裳还真好看。”

穿好衣裳后,宫娥也朝着他福身行礼了:“今日公审后便是长使大喜,奴婢们恭祝长使公审顺利,京城扬名。”

钱宴植喜欢听她说话,忙道:“嘴这么甜,公审之后当然是大喜,嘿嘿,你们等着,等我审案回来给你们奖赏。”

宫娥内侍纷纷朝他行礼,送他出含烟阁坐上了出宫的骄撵。

许是一大早就得了消息,这公审的地点在菜市口,京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似乎都聚集到了那里。

为了公审顺利,不让人劫囚,钱宴植也提前与霍政商量好了,这公审现场由巡防营与禁军的士兵双重把守,而指挥现场士兵的便是禁军统领段易。

一早他便领旨出了宫,带着禁军士兵守卫在了菜市口处,直到钱宴植的骄撵出现在了街道上,他赶忙带人从人群中僻处一条道来,迎下钱宴植,带着他走上了高台的公案后坐着。

大理寺卿以及师爷录事都到齐了,分两边坐着,公案上摆着惊堂木与令签筒,以及镇纸。

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向钱宴植行礼,恭候他落座。

钱宴植从未见过眼前的阵仗,还是小小的紧张了一下,可瞧见这围场外围观的百姓后,想着昨夜的练习,以及额间霍政的触感,钱宴植就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抓起了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下去:

“升堂!”

临时公堂的台下,衙差们依旧喊着镇堂威,待停下后,钱宴植左右瞧了瞧,看着大理寺卿略微颔首后,钱宴植再次道:

“带原告江州解元晏鹤鸣,及被告江州知州程东泽。”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替换完毕,迟来的二更。

第51章

菜市口的公审之案因为前期一直铺垫,已经是满城风雨。

如今正式开审,自然是引得大半京城的人都来看热闹,想要看犯人如何伏诛,想看着审案的青天能否为苦主洗雪沉冤。

而高台上的钱宴植面无表情,杀伐气势竟叫围观的百姓看了都有些害怕,却又打心眼儿里敬他。

晏鹤鸣在堂下将自己的冤屈再次一一道来,听得围观百姓更是咬牙切齿。

结果这程东泽却反口不认,表示自己并未在会试将晏鹤鸣除名,是他当日沉溺酒色,留宿花街柳巷误了考试时间,甚至还要贿赂考官这才将他除名。

气的晏鹤鸣当场就脱了鞋想要与程东泽拼命,好在衙差将他们拉了开来,这才不至于使得公堂混乱。

程东泽的狡辩远胜过钱宴植的设想,不过好在他提前做好了功课,将钦差从江州带回来的一众人证物证及证据都带了上来。

也是前不久钱宴植才知道霍政为了了解民生,在各州府县都安插的有他的暗卫,每五日都会有飞鸽传书进京,告诉霍政各地发生的事。

然后再与吏部的官员考核作对比,若有对不上的,必定就是出问题了,霍政便会下令彻查。

江州知州的案子霍政一早就知晓了,只是苦于证据不足,才迟迟不曾下手。

而由钦差护送这进京的那几名证人与苦主,为了怕程东泽狡辩,故而,钱宴植出主意让他们来京城之前,由钦差出面,在衙门的户籍室内开具了证明,证明他们是江州本地百姓,身份户籍上还该有江州县衙大印,便是容不得任何人怀疑的。

有了人证苦主,更是将程东泽这些年在江州所犯的恶行一一上告给了钱宴植。

围观的百姓们更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就在钱宴植以为尘埃落定,敲下惊堂木准备宣判的时候,却听闻这京城内传来惊天的爆炸声响,震的菜市口这块地都晃了几晃。

钱宴植慌乱中扶住了桌案,围观的百姓已经开始吵嚷起来,纷纷循着爆炸的来源。

就在钱宴植起身走向段易时,从另外一个方向再次传来爆炸声。

“段统领,你带人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钱宴植连忙吼出声,吩咐段易带着巡防营的士兵去查看爆炸的地方。

却不想通往菜市口的主街上竟然传来喊杀声,钱宴植站的高,瞧见了主街上竟然杀出一群身着甲胄的士兵,而为首骑马的那位,竟然是淮安王孟星辰。

钱宴植忙高声呼喊道:“段统领,让百姓统统后撤,保护百姓!”

段易随即领命,让衙差羁押好了程东泽后,由段易领着禁军与巡防营的士兵,将百姓与钱宴植,以及一众官员们都护在了身后,领着兵马就冲杀了上去,与孟星辰带来的人马厮杀在一起。

钱宴植看着街道上的厮杀,视线落在了程东泽的身上,似乎明白了孟星辰这一举动是为了什么。

程东泽嚣张的看着钱宴植道:“钱长使与暴君想置我于死地,瞧见了吧,我这外甥拼死也会救我,今日过后,我西渊成国,就再也不会受你们的约束。”

钱宴植还未开口,站在他面前最近的大哥一耳瓜子就劈上了他的脸颊:

“你们举国依附,我们陛下出兵帮你们平乱,你们不思回报,残害我国百姓,眼下还想独立成国,我打死你我。”

“呸,忘恩负义的东西!”

…………

说的激动了,大爷大妈,大哥大姐纷纷都对他拳脚相加,好在钱宴植拉的快,让衙差将他看护着,这才让程东泽不至于被百姓们打死。

钱宴植连忙上前:“诸位冷静,现在打死他又能如何,淮安王已经带兵前来劫囚,也不知道段统领所带来的人能坚持多久,城中各处又有爆炸,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大家先冷静,我相信陛下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

原本还怒不可遏的百姓们此刻都安静了下来,街上的厮杀声刺激着百姓与钱宴植。

近在咫尺的厮杀使得钱宴植感觉到了害怕,隐隐的,聚集在一起的百姓中开始有人隐隐啜泣,到最后嚎啕大哭,使得程东泽愈发志得意满,钱宴植心里的就越慌。

要是程亮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杀出去告诉霍政这里发生的事。

钱宴植捏紧了藏在袖子里拳头,满怀希冀的左右看了看,同样满脸愤慨的晏鹤鸣撞进了他的视线里,他连忙挤过去:“晏解元,你拿着我的令牌进宫去找陛下,告诉陛下这里发生的事。”

晏鹤鸣有些惊诧:“那你呢。”

钱宴植再次回到高出,看着厮杀的街道上接二连三的倒下去人,坚定道:“我是这里的主审官,我得留下看着我的犯人,你赶紧去,晚了就真的完了。”

晏鹤鸣接过他递来的玉佩,坚定了应了一声后,便悄悄地通过菜市口周围的漏洞逃了出去。

百姓们也原本想趁机溜走的,可京城各处都传来爆炸声,比起他们四处逃窜可能会被爆炸所伤,不如就留在这里,好歹现在人多势众,万一救兵来了,也还能保住大家的安全。

钱宴植如此想着,抽过了衙差腰上挂着的朴刀架在了程东泽的脖子上,朝着那处厮杀着的孟星辰大喊道:

“孟星辰你听着,你大费周章来劫囚,不就是为了你舅舅么,如果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然后与你同归于尽。”

厮杀中的孟星辰看着被挟持了的程东泽,满脸愤慨:“钱宴植,你若敢我舅舅一根汗毛,待我杀过来,定要这满京城百姓都为舅舅陪葬!”

程东泽也趁势回应道:“乖外甥,莫管舅舅,借此机会你杀进宫里去,复我们西渊国,别再卑躬屈膝做他人臣子!”

“你住嘴。”钱宴植的刀往他脖子里横了横,可程东泽却不怕似得,只是笑着。

孟星辰没有屈服,反而是下令一定要冲杀过来,救出程东泽。

钱宴植这才发现孟星辰手底下的人各个精悍,与从未上战场厮杀过的禁军与巡防营士兵完全就是两种气势。

这巡防营与禁军的士兵倒下了不少,眼看着就所剩无几,可段易却依旧奋力厮杀,阻止着他们往菜市口前进。

“就在前面,就在前面。”

另一条街上忽然传来钱宴植熟悉的声音,他朝着街头望去,只见着秦子越手里举着长剑就冲了过来,而在他身后还跟着百十个穿着甲胄的士兵。

他见着钱宴植挟持了程东泽,连忙欢喜的大喊:“大哥,大哥,我来救你了!哎呀……”

他话还未喊完,就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跤,而他身后的士兵却没有管他,只是喊着就冲了过去,包围住了孟星辰的人马。

秦子越挥舞着长剑爬起来,明明什么功夫都没有,却想从厮杀的边缘绕过去。

段易发现了秦子越的意图,连忙上前为他挡开刀剑,让他赶紧逃往菜市口。

百姓们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来让秦子越进来,见着他完好无损,钱宴植才放下心来:

“你怎么来了,你哪来这么多人。”

秦子越似乎有些骄傲:“这些人都是程公明留下的,说要是发生什么事,就带着他们来,方才京城里响起爆炸声,我母亲就说肯定出事了,若非我父亲拦的快,她都披上铠甲带兵出来了。”

钱宴植笑道:“秦夫人还真是女中豪杰。”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突然就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整齐划一的步伐由远至近,听那阵仗似乎还有很多人。

果然。

就在钱宴植他们对话间,街头更是出现了一批训练有素的精兵,而领头的人,竟然的襄王世子,赫连城璧。

他带着兵马在街头停下,与孟星辰厮杀的段易他们也都停了下来,纷纷后撤,将那群手无寸铁的百姓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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