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以下犯上 九皇叔 2463 字 2023-09-23

gu903();周暨回想一番,想起太后近日对皇帝嘘寒问暖,还送了些补品过去,这是以往都是没有的事情,她想到就说了出来:太后对陛下愈发好了,每日令人去问安,时常送补品给陛下吃。

果然还是太后。元乔颔首,也不欲多问,趁此说起女儿身的事情:皇夫是女子之事,周大人还不知晓,我之意是废去你的皇夫位置,赐一侯爵,开府另立,到时陛下与你都有颜面。

周暨脑海里嗡地一声,小脸惨白,支吾道:陛下说、说我可以待三年的,如今才过三月。

三年与三月有何区别,且早日出宫,于皇夫也有益处,指不定哪日太后就发现你的女儿身,到时孤与陛下都无法护住你。元乔淡淡道。

元乔语气寻常,甚至染了几分温和,依旧吓得周暨魂魄离体,傻傻地看着元乔,抿唇不语,瞬息就红了眼眶。

她不敢再给自己说好话,极力忍着眼泪:那、那陛下也同意吗?

这是元乔的顾虑,小皇帝不肯,真与她闹起来,才是最棘手的,眼下唯有先说服周暨,循序渐进,皇帝才会罢休。

陛下不同意,因此我先问过你的意思。眼下你若全身而退,女子之事便无人知晓,若执迷不悟,他日泄露身份,后果自己承担。

元乔并非是恐吓她,皇帝仁慈且年幼,并不觉得周暨是欺君之罪,才一再隐忍,但太后处就不同了。太后本就觉得周暨碍事,知晓是女子,以此为把柄,牵连的就是周氏满门。

周暨懂得这个道理,半晌不语,似有些倔强,她不愿离开皇帝,且皇帝也是喜欢女子的,她还有机会。

元乔叹道:女子与女子之间虽说可有感情,可陛下是天子,注定不会同你在一起,你该明白皇嗣延绵,马虎不得。

言外之意,陛下若不是天子,尚可有机会,可惜她是皇帝,周暨最终点点头。

元乔送了口气,起身而去,改日欲寻皇帝言明此事。

周暨哭啼啼地回宫去了,本该回自己寝殿,可想到今后多半见不到陛下,就忍不住去垂拱殿见陛下。

元莞在殿内看史书,恢复往日沉静之色,她在殿外磨蹭须臾,忍不住踏了进去。

皇帝见她过来,先是诧异,后见她红红的眼眶,好笑道:你怎地又哭了?都十五了,动不动就哭,可不好。

笑完,令人去拿帕子给她敷敷眼睛,好奇问她为何事伤心。

能令周暨哭红眼睛的事情实在不少,着实猜不到是哪件。

周暨走到案后,盯着皇帝清丽的容颜,委屈更甚:大长公主令臣离宫。

朕与她有三年之约,她会守约的。元莞好笑,且她答应大长公主不再去见周暨,周暨也不过来寻她,也不再同寝一榻,大长公主怎地还是不放过周暨。

皇帝这么一说,周暨的眼泪水掉得更厉害了,半晌不说话。

送帕子的孤鹜见皇夫又哭了,默默叹息,陛下好端端的又将皇夫欺负哭了。

元莞微笑,将孤鹜递来的帕子塞给周暨:你哭也没用,她要你走,你还是得走。

臣喜欢陛下、臣不想出宫。周暨哭得抽泣,忘了大长公主的话,只想表明自己的心意,不然就晚了。

元莞皱眉,她怎地招惹上了这么一个哭包。

整日欺负的人,怎地还喜欢上她了?

整日记挂的人,眼神都不愿给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圆碗:这是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

应该给皇夫配一个超级凶的CP。

第26章

凶不凶孤鹜一头雾水,皇夫喜欢皇帝,天经地义,又哭甚?

元莞陡然听到这么一句,脸色红了红,示意孤鹜出去,也明白元乔的顾虑了。元乔这是担忧她被周暨给带坏了,揉了揉眉眼,耐心与周暨解释:朕也做不得主,你哭也无用,大长公主如何说的?

周暨哭了一通后,小眼睛通红,断断续续地将周府里发生的事情说与皇帝知晓,道:大长公主好生霸道,明明有三年之约,偏偏不作数。

元莞明白过来了,多半是周暨的原因。周暨对她表示得太过热切,使得元乔心中不安,但元乔可曾想过,若周暨一去,太后就会惦记皇夫的位置,到时更加不宁。

元乔行事从不与她商量,大概也不会再退步了,周暨哭得凄惨,她只得安慰道:谁让你是女子,犯在了大长公主手里,她这人睚眦必报,朕也帮不了你。

周暨哭得更凶了,眼里的泪水同断线的珍珠一样,掉落不停。元莞一向不爱哭的,也不知晓女子的眼泪水竟有这么多,托腮望着她哭了片刻,哄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朕给你赐婚,可好?

周暨此生怕是都嫁不了人,不如好生娶一娘子回去,过继子嗣,倒也美满。

臣喜欢陛下,旁人不喜欢。周暨哭着摇首,哀求之意很明显。

元莞叹息,朕也做不了主,约莫大长公主连你的侯爵之位都想好了,你看看哪处宅子好,选了做府邸,朕送你些贺礼,到时修葺一番。

得一侯爵、得一府邸,关起门来过日子,比起这个傀儡皇帝都快哉。

周暨哭了片刻后,被皇帝哄回寝殿去了。

翌日的时候,元乔带着废周暨皇夫的奏疏而来,她恐皇帝不答应,先言明周暨自己的意愿,只需皇帝点头即可。

元莞笑道:大长公主早就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朕若不答应,你会罢手吗?

自然是不会罢手的,元乔不言语。

元莞也不再多说什么,将奏疏递还给元乔,道:大长公主都已想好,便去行事,朕无异议。若无事,大长公主回去吧,

小皇帝出人意料地没有反驳,甚至表现得很平静,就像对待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一般,令苦心筹谋的元乔不自信。

她抬眸望着皇帝,接过奏疏,皇帝神色漠然,坐于案后,没有往日的张扬气息,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元乔握着奏疏,不知该说什么。来时做好充足准备,甚至会以其他方式来补偿皇帝,满腹的话,竟都被堵住了。

思量再三,她行礼退下。

皇帝也未曾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离开,提不起精神来。

出垂拱殿的元乔心情重了几分,那夜太后与陛下说了些什么,多日来对多事都无甚兴趣,与她说话,也不再剑拔弩张,人也似换了一般。

想不通,她也只得匆匆离去。

皇夫被废一事,引起轩然大波,尤其还封了侯爵,令人不得不深思。宣旨时,皇帝的眼皮都未眨一下,朝臣窃窃私语,都知晓皇夫与皇帝自来感情不好,但皇夫是大长公主定下的,皇帝胡闹尚可,大长公主也不懂事了?

朝臣频频向周暨之父周孝儒投去眼光,周家无实权,周孝儒在翰林院里当值,结交者都是文人,无重臣无权高者。

当初选周暨,也是因其父才德高,如今陡然变化,令人唏嘘。

但周家多了侯爵,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旨意中也隐晦提及周暨与皇帝并未圆房,如此,也算是欢喜的局面。

皇帝听着群臣窃窃私语,周孝儒面色如常,不悲不喜,想来元乔早就授意过了,她坐直身子,道:既无事,退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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