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1 / 2)

以下犯上 九皇叔 2328 字 2023-09-23

只能说顾此失彼,元清只当能长久留在临安城,对封地政务并不上心,让陈砚得了空隙。

元莞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也可,陛下不怕狗急跳墙?

元乔淡然一笑:且由他跳去。

跳完了陛下收拾烂摊子?

阴阳怪气。元乔也不藏着,也不躲避,拿手戳她气鼓鼓的脸,我在你心里就是是非不分?

陛下清明,一旦遇到德惠太后的嘱咐,你的心就飞走了,歪得不像话。元莞避开她的手,反捉住,狠狠咬了一口。

疼得元乔嘶了一声,手背上出现一个齿印,她自己揉了揉:你消气了?

没有,你都未曾帮上善后,替豫王父子善后多少次?元莞愤懑不平,心里不知为何酸酸的。

原是吃味了,难怪一股酸味。你为帝之初,幼小不懂事,替你善后多少次,不记得了?元乔疼得将手背都揉红,隐隐露出血痕,将手置于她面前:旁人问起就道新养了只猫,被咬了一口。

猫就猫、你之前善后的事不算,那是你的本分。元莞固执,心里多少有些后悔,忙不迭地去柜子里拿伤药来,抹了些白色的伤药在背上,轻轻揉了揉。

元乔道:那替豫王善后也是本分、疼,轻些。

祸从口出,元莞下手有些狠,将整只手背都揉红了,疼得元乔不敢说话了,眸内不经意间漾过水光,看得元莞有些心疼,又放轻了动作。

揉过之后就果断松开她,赶客道:陛下该回去了,我要午睡。

且等等,还有些事需问过你。元乔起身拉住她,眼神略有些恍惚,似有难以启齿的事。

元莞见她神色不对,只得坐了下来,细想近日里发生的事,能让元乔欲言又止的只怕只有一件事,就静静等着她开口。

元乔是一番踌躇,静坐须臾都没有开口,元莞催促她:陛下又犯老毛病了,遇事不说话,我可就走了。

老毛病一词不大好听,元乔眼睫无措地颤了颤,努力开口:中书拟了大婚的时日。

元莞轻哼一声,语气里染着不屑:我又未曾要做你的皇后。

你赌局输了,还想抵赖?元乔敛去羞涩,语气添了几分严厉。

元莞被她一凶,略有些不适,梗着脖子开口:哪里是抵赖

我分明答应你住在福宁殿一事,你抵赖也是无用。元乔也冷了神色,眼中的温柔与羞涩跟着散去。

若说比凶狠,元莞自然比不过,兼之理屈,干瞪了两眼后,转身就走。

惹不起,走得了。

走到寝殿门口,又觉得无处可去,磨磨蹭蹭地回到内寝,嘴巴动了动:哪日?

想好了?元乔抬眸一笑,哪里还有方才的严厉。

元莞别扭:先说好,我不是你的后妃。

元乔纠正她:后妃指的是皇后与妃妾。

元莞:

元乔淡淡一笑,元菀的心思昭然若揭,只是赌约输了就由不得她了。

半晌元菀不语,她好心提醒:愿赌服输,不能耍赖。

不耍赖,到时陛下别哭就成。元菀扬了杨眉梢,得意笑了笑,她输了也等于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晋:有个猪队友,累的心焦。

第104章

婚期定后,临安城内的风波依旧没有平息,时而出现反对的声音,皇帝本就不在意这些小事,惹恼了令皇城司去查去办。

御史台闹了不知几通,跪在殿外上谏,皇帝不理会,夏季酷热还令人送些冰镇的凉茶与瓜果,实在太热,就搭了棚子,总之,御史台做什么,都不会干涉。

这样的政策让元莞心服口服,若是她面对这样时不时来作死的朝臣,必然不会这般好心思,别说比避暑的凉茶,会直接将人赶走。

她站在暗处,看着那些人热得满头大汗,瞧着树上的枝头,唤来孤鹜:你瞧瞧那些树枝,伸得太长了。

孤鹜头皮一阵发麻,陛下之意是不去管他们,现在剪枝头怕是不好。

元莞笑道:让你现在剪了?三更半夜不能剪吗?

臣、臣今夜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殿前的枝头都修剪。孤鹜小声回答,他也觉得这帮人太碍事,闹过停下,婚期一公布,就来闹,没完没了。

两人小声说话,谏议的人已跪不住晕了过去,旋即就见到太医冲出去将人拖走了。

元莞眼睛满是笑意:你说都中了酷热,是不是就会消停一阵子?

臣明白了,这就去办。孤鹜回过神来,等这些人都扛不住了,自然而然就歇息下来了。

元莞又吩咐:这些御史可有弱处?

孤鹜回道:人自然是有弱处的。

你将他们的底细拟一份送来,我可没有陛下那番耐心,惹恼了我,可没有好果子吃。元莞摆摆手,这些御史将她比作祸国殃民的女子,媚惑君上,引得皇帝不做好事,就好比她当真让元乔亡了大宋一般。

说着话,又有一人晕倒了,孤鹜哎呦一声,忙让人去扶着,口中却骂骂咧咧,多半不是好话。

当天夜里,垂拱殿与大兴殿前的树枝都修剪一新,远远看去,伸长的枝丫被人拦腰剪去,比起昨日的枝繁叶茂要精神得很多。

元乔上朝之前,扫了一眼,唇角弯了弯,没有多问就知晓是何人所为。

随之而来的朝臣站殿前,扫了一眼周遭,感觉视线上与昨日不同,左右看了一周也没有看出名堂来,疑惑重重地走进殿里。

昨日修剪树叶之际,顺势将棚子给拆了。今日陡然下起暴雨,让那些前来跪谏的御史心有胆寒,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有犹豫。

周晋瞅了他们一眼,拉着上官彧出声:听说白楼新出一种酒,口味与陛下的菊花酒相似,不知可有口福。多年前喝过一回陛下的菊花酒,回味无穷啊。酒味比起其他就是不同,也不知晓陛下如何酿的。

古板的上官彧罕见地回他:这点不难,周相去问陛下要一坛也可,陛下仁厚,若有定给你,雨天饮酒也甚好。

两人一问一答,眼睛时不时地扫了一众言官,大步而去。

一众言官:

他们为何要自讨苦吃?两府宰执都打了退堂鼓,他们在坚持什么?

就凭着皇帝的心意,他们再劝下去,皇帝也未必会改了心思,他们面面相觑,跟着两位相爷退出了大兴殿。

御史中丞的性子最犟,旁人走了,他依旧堵着皇帝去劝。

元乔被他拦住去路,进退不得,看了一眼与他同行的苏闻。

苏闻心中佩服他的坚持,可也知晓再坚持下去也是无用,遵循陛下的意思,过去劝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