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陷害同窗,仗势欺人,威逼张福,你以为你犯的错还少吗?”徐承裕冷笑一声,“从前老夫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若还将你留下,岂不是助长书院里的歪风邪气!”
“你若认罚,老夫可以给你父亲私下去信,让他随便找个由头将你带回去。或者,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在书院所有师生面前做检讨,当众给顾云霁道歉,这样你就可以继续留下。”
当众检讨道歉,不仅丢自己的脸,还丢父亲朱捷的脸,甚至父亲还有可能因此被参管教子女无方,到那时候,父亲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朱元丰闻言牙关紧咬,拳头握得死死的,剜了顾云霁一眼之后,拂袖而去。
徐承裕也不理他,对着张福说道:“虽然此事性质恶劣,但念在你是初犯,又受他人指使,便罚你抄十遍四书,外加将书院上下打扫一遍。”
“是是是,学生领罚,多谢山长!”和朱元丰比起来,自己的惩罚轻多了,张福不敢再说什么,当即就跑了出去准备开始打扫。
事情梳理清楚了,该罚的人也罚了,徐承裕这才朝顾云霁看去,和缓道:“我知道你很想拜我为师,也为这次月考准备了许久。但卷子被毁,无论如何也不能计入排名。这样,下一次月考你只要考到前三名,老夫照样收你为关门弟子,如何?”
“我不同意!”不等顾云霁答应,一旁的方子归就立刻反对道。
“顾云霁一没有举人的功名,二没有我和您相处的时间长,三没有我能力强,收他为徒,我不服!”
这方子归为了拜师处处和自己作对,还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顾云霁实在忍不下去,反唇相讥道:“举人功名我迟早会有的,相处时间等我拜了师也会变长的,至于这能力,你凭什么认为我不如你,未免太自信了吧?”
“那你敢和我比一场吗?”
“比就比,我难道怕你不成!”
看着突然针锋相对起来的两人,徐承裕有些头疼:“好好的怎么又吵起来了?子归,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拜我为师?我又不是收了徒就再也不和你们往来了,拜不拜师其实无关紧要。”
方子归咬了咬唇,语气愤愤不平:“您说这么多,归根结底不就是没看上我吗?难道这个顾云霁就比我好吗?我不服!我要和他比一比,他若赢了,我今后再也不提此事!”
“这……”徐承裕有些为难。
顾云霁朝徐承裕拱拱手,说道:“山长,学生愿意和他比试。我要向别人证明我是配得上当您弟子的,请山长成全!”看方子归这意思,今天若是不遂他愿,以后少不了被找麻烦。还不如堂堂正正地赢他一场,断了他的念想。
“好吧,那你们就比一场。”徐承裕只好答应下来,“子归的实力我是知道的,顾云霁你若赢了他,便不用等到下次月考,我即刻就可以收你为徒。当然你若输了,你我便再无师徒缘分。”
“是!”顾云霁和方子归齐齐应道。
“好!来人,搬桌椅,取笔墨,老夫要当场出题,当场阅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