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珠见世子和世子夫人都生气了,忙应道。
“哥,她也不过是听令行事,你别罚她罚我吧。”钮钴禄恬儿说道。
“你皮粗肉糙是吧。”恰福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钮钴禄恬儿。
岳柱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众人视线又集中到他身上。
正这时,外院守着丫鬟说伯爵府来人了。钮钴禄恬儿一听,看了一眼自己哥哥:“肯定是赫舍里氏,她怎么不是往佟府去?”
“都找上门来了,还不出去见客。”恰福不理妹妹疑惑,说着就让妻子和妹妹一起出去会客。
孟芝来到成国公府,看到成国公府门大开,又让人去问守门人,听到守门人说他家小姐刚回府上,心中立马确定没找错地儿。
本来一开始她心急要去佟府,可是路上看着两条岔道,一条往佟府,一条往成国公府,她想钮钴禄恬儿和娘家亲,不一定会去佟府,没准会回成国公府。
而且若是钮钴禄恬儿不成国公府,到时候她也一样可以逼迫成国公府人去让钮钴禄恬儿放人。成国公与那恰福话比佟家人话能让钮钴禄恬儿听进去。
以伯爵府大小姐身份,孟芝被迎进了成国公府,只是她带来侍卫却被拦下,孟芝只能将得力丫鬟带进去,剩下人守成国公府门外等着。
进了成国公府会客正堂,丫鬟上茶时候,钮钴禄恬儿和方佳氏就过来了。孟芝一看到钮钴禄恬儿,气得二话不说跑上前去伸手就掐住钮钴禄恬儿,不停摇晃,“钮钴禄恬儿,把岳柱还给我!”
钮钴禄恬儿一时不备,被猛追偷袭个正着,忙要拉下孟芝手,呼吸很不顺畅地说道:“你松手啊。”
“你个混账不学好,到别人府上掳孩子!亏你也是大家出身!你这做派简直就是强盗!”孟芝哪有那么容易松手!伯爵府中,自己眼皮底下,儿子被抢去,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你再不松手我就不客气了,放开啊。”钮钴禄恬儿也气道,要不是她心虚她早还手了。
方佳氏也上前去将孟芝拉开,“孟芝妹妹,恬儿莽撞,你也冷静一下,大家有话好好说!”刚刚孟芝猛地上前掐着钮钴禄恬儿,她也吓了一跳,哪有温柔恬静样子,只差没怒发冲冠了。
孟芝知道自己没钮钴禄恬儿武力,又是成国公府上,只能掐了一把把人松开,对钮钴禄恬儿道:“把岳柱带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嫂子,你看看她这口气!”钮钴禄恬儿脖子重获自由,听到孟芝话也跟被踩了尾巴似,对方佳氏说道,“就她这态度,我能跟她好好说话么?”
“别恶人先告状了。”孟芝说道,伸手抚了一下刚刚弄乱鬓发,催道:“点把岳柱带出来。”
“额娘。”岳柱其实一直被恰福给带着躲屏风后边,他看到孟芝时才想跑出去就被恰福给拉着了。恰福正感慨女人都是不好惹,又想让妹妹受点教训,因此躲着看戏。岳柱透过屏风细缝看到额娘掐着那个坏蛋,正占着上风,他也就停住了脚步。等额娘松开手后,他才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声。
孟芝一听到岳柱声音,跟见了心肝似,蹲下张手将跑过来岳柱抱住,“岳柱!都是额娘不好,没看好你,让你受惊了。”
“额娘,不怪你,我好好。”岳柱很贴心安慰孟芝。
看到母子融融,方佳氏有些尴尬地打破这氛围,说道:“孟芝妹妹,恬儿她行事过于莽撞,但是她也不是成心,只是好心办坏事而已。”
“好心办坏事?”孟芝听到这话简直要气笑了,钮钴禄恬儿到伯爵府抢人,难道目还是好善良?真以为她养不起儿子要帮忙养么?“不管她是真好心办坏事还是为了别,总之我希望她不要再做这样事!今日我本无帖过府,失礼了。我也不便再留,待有空再上门赔礼,再会。”
方佳氏见孟芝并不想听她道出前因后果,钮钴禄恬儿也深觉没面子,拉着嫂子不让说,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孟芝带着孩子离开。
孟芝带着岳柱,怎么都不想多留成国公府,步子很急,到门口时领路丫鬟被她催得差点与迎面过来人撞上。
“可是一等伯爵府大小姐?”来人看到孟芝,突然问道。
孟芝本没注意这人,闻言听到声音怎么那么熟悉,望了过去,见到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年轻男人,穿着月牙白锦袍,身材高大,面如美玉,双眼黑亮有神,看得孟芝一时晃神,心道虽然声音有些耳熟,可若她见过这个人,怎么会想不起?想着问道:“你是……?”
那人见孟芝一时想不起来,微微一笑,道:“下年羹尧,我妹妹是年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