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绝色 !
姚夏抿了抿唇, 显然是不准备当着外人的面提起此事,小乞丐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 扶了林远坐下,就借口去前面看看情况,仍旧从窗口离开了。
林远顾不得自己, 连忙又把刚才的话问了一遍, 姚夏咬了咬唇, 说道:“我认识了一位朋友, 他已经替我医好了病, 宁王先前说我的病非他不可, 但其实……”
她的话音未落,窗口木棱却被轻轻地敲了敲,刚才救下他们的小乞丐目露尴尬之色站在窗下, 轻咳了一声, 说道:“嫂子, 我刚才忘了把地上这个人带走,他只是中了宋神医的毒,人僵着, 没死的。”
林远和姚夏都转头看着他,小乞丐顿时脸红无措起来,飞快地跳进来,扛了倒地的暗卫跑了出去。
经过小乞丐的打岔, 房里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林远明白了宁王可能是隐瞒了一些关于阴脉解法的真相, 这一点他先前就隐隐约约有些怀疑过,但无奈他结交的江湖人几乎都是来自宁王手下,即便怀疑,也没有门路,他们今夜显然是跟宁王闹翻了,但比起这个,林远更关心的是刚才那个小乞丐说的话。
红爷,嫂子?红爷是谁?嫂子是什么意思?
林远用灼灼的目光看向姚夏,姚夏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犹豫了一下,删删改改地把红越的事情对林远说了,隐瞒了那一夜的越轨,重心放在了红越那几次相救之恩,和杀死卢花蜂的事情。
自家妹妹向来文静娴淑,即便是和人私定终身,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林远也没有想多,就姚夏说的这部分内容,林远对红越的印象已然好得不能再好,虽然杀手的身份有些让常人难以接受,但就卢花蜂的事情,完全可以把这人当成一个厉害的武林高手来看。本朝重文轻武,但江湖的影响力仍旧不可小觑,这么一想,林远顿时舒坦多了。
今夜的事情实在有些离谱,林文英刚醒,得知真相之后,连一手拉着一手抱着的一双儿女都顾不上,连夜穿了朝服,压着林远进宫去了,弘庆帝温香暖玉在怀,睡得正香被吵醒,还没来得及发火,就硬生生地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中庭灯火通明,急令京畿巡防兵力严格排查,务必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宁王。
原本要是别人来告密,弘庆帝说不得还能记在心里,等事后封爵赏官,但来告密的是林家,宁王板上钉钉的亲家,他膈应得不得了,偏偏人家这是大义灭亲,连骂都不能骂,还得好生赞扬一番,只是宁王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弘庆帝心烦意乱,索性就省了这一节。
宁王实在是个谨慎的人,他当着林远的面布置的事情是假的,那个被留在汴京的心腹也根本就不在家中,朝中异动一传来,他立刻就通知了城中暗探,一得消息,各处暗探飞快撤走,让弘庆帝的人扑了一个空,宁王中午就出的城,连他去了什么方向都不知道,京畿的官员急得嘴上直冒燎泡,可到底还是捞不到半点宁王的消息。
原本支持宁王的半朝官员全都像哑了似的,好在宁王先前的布置足够小心,曾在宁王手底下做事的事情,除了他们自己彼此之间心知肚明,外人根本无从得知,宁王也存着做人留一线的心思,没有再多的后手,这些人哑巴吃黄连,平日里对宁王的好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弘庆帝烦得要死,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朝堂安静得过了分。
回到家中,面对脸色沉沉的父亲,林远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他年轻的脸上满身疲惫和茫然之意,明明是坐在椅子上,却像是缩成了一团,姚夏给他斟了一盏茶,柔声宽慰他,“哥哥都是为了我,我明白的,现在也是及时止损。”
林远捧着茶,半晌,抹了一把脸,狠狠地点头。
林文英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姚夏就对他摇了摇头,“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已经够乱的了,爹爹就不要再谈国事了,哪怕宁王真的拥兵称帝,想要打到汴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我们一家找个地方隐居过活呢?总归一家人在一起,不是吗?”
“好,不谈国事,方才救下我们的那些义士……”林文英刚起了个话头,就见林远有些古怪的脸色,姚夏咬了咬唇,跺了一下脚,一转身就离开了正堂。
林文英一头雾水,林远轻咳一声,对自家爹爹解释道:“爹,其实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