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长生当即上前两步,形容镇定,神态温谦,道:这乃是专门用以祛除水肿的小顽意,正适合太后您使用。
厉长生拿出的东西,一瞬间惊艳全场,可不就是先前他从盲盒里开出的美容仪器?
这refa铂金微电流四轮美容仪按摩器2000元左右的价格,着实并不便宜,最大的卖点便在于仪器本身可太阳能产生微电流。
说句老实人的老实话,仪器所产生的微电流,对于人体来说,并无太大功效。想用此来瘦脸,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话又说回来,这款滚轮美容仪除了微电流外,倒是对祛除水肿、暂时提升有着很好的效果,功效性不容小觑。
太后道:所以这稀罕顽意,到底要怎么用?哀家着实看不懂。
厉长生道:请太后握住手柄,将滚轮放置于脸上,然后轻轻推动手柄,使得滚轮滚动。
太后拿着美容仪,依照厉长生所言试了一试,道:哎呀,有些个疼,仿佛脸皮被夹住了一般。
太后可再轻一些。厉长生道。
这使用美容仪并非越用力越好,脸部皮肤娇嫩,太过用力使得皮肤受损,反而得不偿失。
厉长生又道:太后可顺着下颚轮廓,向耳部滚动,如此反复,过一会儿便可发现奇效。
滚轮美容仪设计原理,的确有达到去水肿功效,但效果其实也并无太多神奇。这肉眼可见的,还有一部分,乃是脂肪的流动性所致。
人体脂肪流动性相当可观,以美容仪器不停在脸部滚动,脸部脂肪会随之提升,这种提升乃是暂时性的,不可维持过长时间,但这种肉眼可见的改变,倒是的确让人欢心鼓舞,也是refa美容仪的即时效果奥妙所在。
太后按照厉长生所言,将信将疑的试用了一会儿工夫。这力度掌握合适,倒也觉得颇为舒适。平日里有小宫女给太后按摩肩背,但这脸部从未这般按摩过,没成想也着实享受。
太后只顾着按摩一边脸颊,片刻功夫,旁人还未说些什么,那陵川王荆博文倒是第一个开口。
母后,好像真的管用,您瞧。
荆博文捧来镜鉴,太后往镜中一瞧,登时大喜过望,满眼皆是不敢置信。
那面荆白玉也瞧见了,眼睛睁大了几分,小声道:这真是神了。
厉长生低笑一声,无有多言。
就瞧太后用过美容仪的那边儿脸,皮肤明显紧致,比另外一面要小了一号似的。
太后年纪大了,却也爱美的厉害,如此一见哪里能不欢心,道:玉儿这顽意是哪里寻到的,竟这般厉害!哀家还当自己眼花了!竟是仿佛年轻了十岁呢!
荆白玉连忙道:祖母您是一下年轻了二十岁!祖母若是欢喜,日后玉儿再去为祖母寻这类稀奇顽意。
好好好,难得玉儿有心了。太后拿着镜鉴来回端详,越瞧越是欢心喜悦,道:玉儿真是越来越懂事了,祖母是没白疼的。来,玉儿,祖母身边坐来。
小太子荆白玉本似个局外人,坐得老远,受气包一个。但如今太后发了话,荆白玉瞬间欢心起来,一个跳窜窜站起身,便走到太后身边坐了。
荆白玉坐好扬眼去瞧厉长生,便见厉长生微笑以对。
荆白玉这会儿笑得甚甜,对上厉长生的笑容,瞬间不知心中什么个滋味儿。
心里忖度着,我这还生气着!
厉长生见了陵川王也不告知与我,这会儿却又帮着我做事,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老奸巨猾的狐狸一只,忒的让人心烦。
这小太子与陵川王在太后面前轮番争宠,半日下来打了个平手。
别看只是一个平局,但荆白玉还是满心欢喜。毕竟往日里,太后只要见了荆博文,眼里便容不得旁人,谁能和他打了个平手,恐怕是从未有的事儿。
如今小太子荆白玉占了便宜,心中哪能不欢喜,从太后宫中出来,一路上都哼着调子,脚步轻快的很。
那面陵川王荆博文别了太后,便从皇宫之中出来,往自己下榻的住处而去。
他乃是陵川地界的大王,如今奉命进了都城,为了避嫌,也是不能直接住在皇宫之中的,自有他居住的府邸。
这府邸看起来颇为恢弘,乃是太后亲自给置办的,就盼着每年陵川王能回来小住些日子,能舒舒坦坦无忧无虑的。
今日小太子荆白玉心中欢喜,其实陵川王荆博文也是心中欢喜的。
不为别的,自然是因着荆博文的眉毛。
自从宫宴结束那日,荆博文把眉毛给燎了,到如今好几日工夫,荆博文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羞于见人。
厉长生一出手,简直起死回生,叫荆博文欢喜异常。厉长生还将香奈儿男士眉笔送予荆博文,叫他平日里可自己填补眉毛,着实让荆博文心情大好。
大王回来了。
荆博文才入了府邸,便听到有人说话。
他不用回头,便也猜了个十足,道:呦呵,孟云深是你啊。
来人二十出头年纪,身量要比荆博文高半头有余。虽生得高大挺拔,却又长着一张标准文人面孔,儒雅俊逸,观之忘俗。
荆博文乃是陵川王,一方之主,其麾下谋士食客数不胜数,何止千人,这孟云深便是其一,已然跟随荆博文十年有余,乃是陵川王麾下赫赫有名的谋主。
荆博文转头瞧他,颇为得意的挑了挑眉头,道:云深啊,你瞧,你可发现孤有何改变?
大王孟云深表情淡淡的,眸子并未转动,并无过多上下打量之意。
荆博文不给他回答的工夫,已然道:可有觉得孤今日更为俊朗了几分?
呵孟云深倒是笑了,笑起来颇为随和模样,却让荆博文听了着实嫌弃。
荆博文道:你可莫笑,这一笑恐怕哪方要遭难!
孟云深道:看来大王的眉毛是补上了,可喜可贺。
甚甚么!荆博文连忙退了两步,用袖子掩住自己一半脸,道:你怎么知道我眉毛眉毛的事儿!我可没叫任何人知晓过!
荆博文丢了一半眉毛,这等丢人之事,自然是要藏着掖着,尤其对于孟云深来说,更是不好启口。
他几次想要找孟云深帮忙,但临了皆是打了退堂鼓,心里寻思着,孟云深那笑面虎若是知道了这事儿,恐怕心里要笑他两三年。
孟云深道:大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怎么可能?荆博文道。
孟云深道:大王当日被烛火烧了眉毛,喊叫之声颇大,云深正巧路过,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路过?!荆博文气得跳脚,道:你路过不进来帮忙灭火?孤怎么不见你来帮忙?
嗯孟云深面部表情寡淡的很,淡淡低吟一声,无有多言。
哦!荆博文指着孟云深鼻子道:孤知了!指不定是你设的局,放的火!是不是你故意烧了孤的眉毛!你说,从实招来。
孟云深淡淡的道:大王恐是又异想天开了。
呸!荆博文道:绝对是你这老狐狸搞得,你且站在这里别动,瞧我打不死你呢!
gu903();孟云深果真负手而立,一动不动,道:大王,这技不如人便不要夸下海口,小心一朝翻船,颜面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