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荆博文道:真是气死孤了。
孟云深道:云深还有要事,大王或可听了再气。
不听!荆博文摆手道。
孟云深也不多加劝阻,自顾自道:大王可曾听说,近日窦将军便要凯旋?
自是听说了
孟云深果真话风一转便说上了正经事儿,叫荆博文不好不应声。
荆博文道:怎么的?
孟云深道:窦将军乃是太后侄儿,虽常年戍守边疆,但无往不胜,不论是威望还是兵权,都令人着实敬畏。这次抵抗詹国,更是大获全胜,已然凯旋,不日便要进入都城。大王何不趁此机会,拉拢窦将军一二?
窦将军荆博文难得正经起来,道:是了,可这窦将军向来一张冰块脸,比你还要油盐不进,这要如何拉拢?
孟云深略微一笑,道:大王不妨再入宫一趟,去见一见太后娘娘。
孤才出来。荆博文道。
孟云深道:此次窦将军凯旋乃是大事,不只凯旋,还带来了詹国投降文书,据说詹国愿伏低归顺大荆。陛下决计是欢心的,指不定太子荆白玉会趁此机会,请了旨意出城迎接窦将军。
荆博文点点头,道:太子想要抢功,那我应当去寻皇上啊。
大王此言差矣。孟云深道:大王虽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但弟弟哪有儿子来的亲。这等机会,皇上恐怕是希望太子前去的。但太后不同,太后向来倾向大王,再者皇上又是仁孝著称,自然不好驳了太后的面儿。这事儿若是大王去求一求太后,那边一准儿成了。
如此荆博文干脆转身便走,道:孤现在就去!
窦将军凯旋,这消息震惊朝野。要知道自从戎狄归顺大荆以来,这詹国便是大荆最大的敌人。
詹国一方称霸,詹人骁勇善战,生性好强好胜,连年挑起战端,着实令大荆皇上头疼的很。这大荆与詹国的战事可要追溯几辈人之久,总也无休无止。
如今窦将军竟然凯旋,一举差点打到詹国都城,将詹人打得闻风丧胆,着实英雄了得。
再加上窦将军乃太后外戚一脉侄儿,皇上如何能不拉拢?此次窦将军凯旋,可是重中之重,绝不可怠慢了去。
小太子荆白玉也是明白这理儿的,自己年纪尚轻,若是日后想要稳固羽翼,必要有兵权支持,这窦将军可是不二人选。
这一大早,小太子荆白玉便摩拳擦掌,着四月给他换了新衣裳,在镜鉴里一照,道:本太子去见父皇,你们不必跟着。
是,四月恭敬道。
荆白玉大眼睛一转,有些个犹豫,嘴唇张了几次话音仍是未有出口。
四月一瞧,何等玲珑心肝,道:启禀太子殿下,掌事大人就在外面,可要让四月为您传进来。
传进来做甚么?荆白玉轻哼一声,道:本太子方才见庭院里土多得很,定是小丫头们偷懒了!都是厉长生管教不严,你让厉长生把庭院打扫了,免得他闲不住又往外面去跑!
是是,四月道:都听太子殿下的。
荆白玉这才点点头,穿戴整齐便去了。
四月无奈的摇摇头,等太子殿下走了,这才往庭院而去,便见厉长生正与灵雨说话。
四月上前道:掌事大人。
原是四月。厉长生道:可有什么事儿?
四月无奈的道:掌事大人,这太子殿下年纪尚小,有性格脾性也是正常的事儿,掌事大人何必与太子殿下逆着劲儿呢。这冷战一日两日,也全没甚么,但时日长了难免伤感情。
厉长生笑了一声,道:多谢四月提醒。
四月道:我这不算甚么,毕竟这些道理掌事大人哪能不知,不过是四月多嘴罢了。
四月嘱咐一句,随即便去忙了,留下厉长生与灵雨两人。
灵雨有些个着急,道:太子殿下还在生气,这可怎生是好。掌事大人,您到底做了些甚么,怎么就气着了太子殿下?
厉长生淡淡一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太子自个儿生闷气罢了。
这如何是好?灵雨道:太子今日闷闷不乐,恐怕郁结于心,可是要生病的。
厉长生道:这小孩子生了气,哄一哄也便好了,并非大不了的事儿。只是
哄一哄?灵雨纳罕的道:如何哄?
厉长生道:我前些个见东夹那面有些个冬日用的皮毛,如今可还在?
在的。灵雨道:眼下天儿还暖着,那些个厚皮毛厚绒布,使不到的,东夹里倒是有些个。
厉长生点点头:你去给我寻一些来,要最好的皮毛,对了,还要白色的。
是,灵雨应声道:婢子这便去。
厉长生又道:再寻些好看的纨布来。
是。灵雨越听越糊涂,这又要布料又要毛皮,掌事大人莫不是要给太子做新衣裳?
果不其然,厉长生还有后话,问道:灵雨,你可会些个针线活计?
这,灵雨道:婢子的确会的,只是
只是太子殿下又不是甚么女娃娃,掌事大人若是真的送些个漂亮衣裳予太子,太子殿下恐怕也不会欢心。
厉长生道:会就好,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便是。
是,婢子全听掌事大人吩咐。灵雨最终还是应声道。
厉长生颔首,看来十拿九稳,道:你且去。
是。灵雨欲要离开,临走之时又转了身来,道:对了,方才掌事大人说了句只是,这是何意?可是遇到了难事儿?
你果真细心的很。厉长生笑了,不过两个字,过了这般久没成想灵雨还记着。
厉长生道:并非我遇到了难事儿,而是太子殿下。
太子?
厉长生点头,道:方才太子欢欢喜喜去了,一准儿是因着窦将军凯旋之事去见陛下。
灵雨不懂得朝堂大事,有些一头雾水。但听厉长生话中语气,太子此去怕是不妙。
果然就听厉长生继续道:太子恐怕此时便碰了一鼻子灰,是欢心不得的。
这如何会呢?灵雨道:掌事大人既然早有遇见,为何不出言提醒太子,若太子真吃了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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