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早在六年前,杜氏看中了傅仲霖,杜大学士也看中了傅家世袭威北候的门第,便托人到傅家说项,委婉地表露想结亲的意思。
傅家却看不上杜家,婉言回绝了。
从那之后,杜氏很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曾对人说,傅仲霖心高气傲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他妹妹也只有样貌是女子,行径简直比纨绔子弟还过分。
傅晚渔听说了,只当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没计较过。
现在看起来,杜氏是认定她不知道当初的事情吧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傅晚渔问道:“大嫂的意思是”
杜氏道:“各家都一样,秋日做冬衣,你应该有所准备。我跟我婆婆商量了,这次就这样吧,我们贴补给你一些银钱,你说可好”
她是有所准备,衣物多的是,可事情不能照这个章程走。傅晚渔摇头,“不用。我们可以等,让针线上的人继续赶制就是了。”
杜氏面露不悦,“你不能给我行个方便么”
“我又不是请你给我们赶制衣服。”
杜氏道:“急赶急做出来的衣服,活计难免粗糙。”
傅晚渔唇角缓缓上扬,“下人做好分内事,你再惯着也不迟。”
杜氏站起身来,“那你就耐心等着吧。”
傅晚渔语气虽柔和,言辞却仍是毫不留情面:“我只等半个月。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的话,你也不用帮着你婆婆打理内宅的事了。”
杜氏暗暗咬了咬牙,举步之际想起一事:“你前一阵不是四处跑,就是生病,老夫人很是记挂。昨日我跟她老人家说你已经好了,老人家说,你针线活不错,实属难得,初一请安的时候,带两个荷包过去。”
傅晚渔挑了挑眉,“老夫人老夫人不是病故好些年了么”
“”杜氏恨不得给她一巴掌,“我说的自然是二老夫人”
“哦。”傅晚渔说,“她记错了,我不善针线。”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谁叫二房的人真把自己当盘儿菜了
“那就学。”
“那是我的事,你们二房管的是不是忒多了些”傅晚渔话锋一转,和颜悦色地戳人痛处,“别人出嫁之前,曾想嫁谁,被谁回绝,又如何的恼羞成怒,我可没管过。”
杜氏身形僵住,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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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傅晚渔端起茶盏,啜了一口茶。
杜氏冷声道:“三弟妹的话,可是很有些听头,我们得好生说道说道。”
“行啊。”傅晚渔摆手遣了服侍在房里的下人。
杜氏也遣了随行的两名丫鬟,只剩下妯娌两个,她流露出怨恨之色,轻声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傅仲霖居然连这种事都跟你说。怎么怕你吃亏,就让你用这件事拿捏我做梦嫁娶之事,全由长辈做主,与我何干你们傅家要是不要脸面,我乐得奉陪”
“”傅晚渔讶然。
哪儿跟哪儿啊这都是
这一刻,她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与此生身体原主相见时聊过的一些话。
临颖说:“你的做派,我一直瞧不上,也实在是不明白。动辄大耳刮子招呼人、当街对人抡鞭子,有必要么我们费尽心思地培养心腹,不就是让他们替自己动手么傅晚渔,你是女孩子,还是高门闺秀,狠劲儿用到沙场上就好。”
傅晚渔就笑,“你是天之骄女、金枝玉叶,再加上皇上一直偏疼、器重,有些事,你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遇到。
“有些人丑陋、下作、小肚鸡肠的面目,不会让你看到,见到你,都会拿出最好的一面来应承。殿下,你是公主,但与亲王无异,女子间的弯弯绕,你根本不知道。
“而我不同,太多太多的女子处境都与你不同。有些人的脑筋都不是莫名其妙,简直二百五。”
“她们料定我虽然习武,却不敢当众动手,不能辱没傅家的名声。我才不在乎那些。懒得费口舌的时候,就直接上手了。这样的好处是一劳永逸,省得总有跳梁小丑找我的麻烦。”
思及此,傅晚渔就觉得,杜氏的脑筋就够二百五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些。她只是敲打一下,付氏怎么就联想到傅仲霖跟她搬弄是非了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做。
杜氏见傅晚渔不语,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冷笑连连:“既然已经闹到这个地步,那我们就去老夫人面前说个清楚,免得往后的日子里,总有人自以为是的讲我出嫁之前的是非。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闭嘴。”傅晚渔沉了声,语气凉凉的。她瞧着杜氏那张因着表情变得丑陋的面目,真有种效法原主给她一耳刮子的冲动。
“你怎么敢对我颐指气使我”杜氏对上傅晚渔泛着寒气的视线,余下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
对方那种眼神,森冷,是久居上位者对寻常人的居高临下,仿佛她只是一介草木,卑贱到了尘埃里。
也就是在这同时,那张足以让任何人惊艳的容颜的美,她不能再刻意忽略,让她自惭形秽。
傅晚渔有多美
大抵是三年前,大周一竿子闲人评选出了八美人,居首位的是临颖公主,傅晚渔排在第二,其余六位都有争议,只有她们两个,是人们公认的。而傅晚渔之所以位列第二名,是因常有跋扈行径,有失涵养,至于容貌,绝对能与临颖公主平分秋色。
傅晚渔淡声道:“长房老夫人已经辞世。二老夫人的称谓,日后不要唤错。你唤她老夫人,她这般纵着,难不成都嫌她活得久了见到她的时候,记得提醒她。
“傅家的家事,往前数二十年,没有我不知道的,不需要哪个亲人知会我。
“我之前提起那档子事儿,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把手伸到你房里的闲情,你也不要那么小家子气,到这时还跟傅家的人过不去。”
“那件事,你知我知而已,日后一码归一码。自然,你如果继续恶意揣测我的居心,我奉陪。
“不是冰清玉洁的底子,你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
杜氏惊愕地看着她,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是个什么人她知不知道,在内宅说话要留三分余地
傅晚渔端了茶,“走吧。”
那两个字的语气,听在杜氏耳里,分明就是“滚吧”。她费了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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