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进之拦住了他,“还是等大夫来了再说。”
二人又是一番争执,最终是大夫前来才停止。
裕之一并请了几位大夫过来,倒不是担心董昕的安危,而是怕大夫医术寻常,不知毒药的出处。
先前给董昕诊治的两位大夫俱是摇头告罪,不知她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更别提对症下药了。
一位在当地德高望重的大夫为董昕把脉之后,又查看了那壶酒,面露难色,“这种毒是一种蛇毒调配而成,在民间很少见到。幸亏她只服用了一点,中毒还不算深,若是再多一点,性命难保。”
皇长子急急问道:“可有解药”
大夫苦笑,“倒是能够调配,却要耗去多日光景。到解药配置成的时候,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话怎么说”
大夫回道:“中毒时间越久,所受痛苦越重。先是体虚无力、面目红肿不堪,随后腹痛如刀绞、双目失明,到最后,容貌毁去,吐血而亡。老朽只怕到那时,便是服用了解药,她的双目、容貌也已无法复原。”
晚渔道:“那就烦劳您从速调配出解药。”似笑非笑瞥了董昕一眼,唤裕之送客。
皇长子觉得她这态度太过轻描淡写,心里窝火不已,唤来贴身小厮跟着大夫回家,以备帮衬一二。
晚渔走到董昕面前,笑盈盈道:“方才大夫的话,想来你也听清楚了。是不是真要经历那番痛苦你该有解药在手吧何不拿出来救你自己一命”
董昕却哀求地看向皇长子,“表哥让他们把我放开,我这样太难受了让他们都走,我想清静一点”
皇长子连连点头,“好好好,你别急,也别哭。”又看向晚渔、进之,“听到没有还不快走她已经难受成这样了,你们就别跟着添乱了”
“等我们一走,她拿出解药来服下”晚渔轻笑,“那可不行。”
“胡说她不是这种人”
“那就拭目以待。”晚渔神色转冷,“今日的事,真轮不到你对我发号施令。闹僵了,我连你一并关起来,谁知你是不是唆使她害我的人”随后吩咐进之,“他敢轻举妄动,便唤人将他抓了,丢到当地大牢去”
进之恭声称是。
皇长子陡然心寒,只怪顾岩陌对自己一点情面也不讲,竟让晚渔这般对待他与董昕。
进之道:“郡主不如先回房歇息,这里交给我就是。”
“也好。”晚渔转身回房。
皇长子跟上她,“我要去找顾岩陌”
晚渔停下脚步,“那你去吧,我在这儿。”
顾岩陌已经歇下,见皇长子火急火燎地闯进来,不由蹙眉。
皇长子一面焦急地踱步,一面把方才事情说了,末了道:“就不能让董家妹妹舒坦一些么你们这是什么做派分明是欺负外人我是真看错你了”
顾岩陌道:“你只顾着对我们挑理,怎么就不想想你表妹的可疑之处”
皇长子驳斥道:“既然是与你有过节的人,你夫人为何还要笑脸相迎若说居心叵测,你夫人首当其冲。”
“谬论。”顾岩陌语带轻嘲,“这只是董昕可疑之处之一,再者,她刚与郡主走近数日,便出了这等事,不可疑么”
皇长子冷笑,“你那位夫人着实的难伺候,疏远不行,亲近也不行,那你倒是与我说说,究竟别人该如何对待她”
顾岩陌很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不耐烦地一挥手,“说什么你都认定你表妹无辜,那便安心等着”
“你这叫什么态度”皇长子更生气了,“我怀疑你夫人就有解药,这完全是她陷害了若菱,你不主持公道,却要我等着相识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对我此事若真是董家妹妹的错,我少不得要给你夫人赔罪,可若是你夫人心如蛇蝎,那你我也就恩断义绝”语毕,气冲冲回到自己房间。
到了子时三刻,董昕受不住了,她开始腹痛难忍,觉得脸上痛痒难耐,双眼周围应该是肿胀了起来,睁眼闭眼都有些吃力。
皇长子愈发心焦,眼中现出深重地担忧,“表妹,你这脸”随后忍着火气求晚渔,“你们到底有没有解毒的药先给她服下行不行难不成真要闹出人命么大夫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她哪里受得住那样的痛苦便是到最后能保住命,双眼瞎了,脸上长东西毁容了,这一辈子不就完了”
晚渔无动于衷,“那也是她自作自受,这些话与我说不着。”
董昕却将皇长子的话听到了心里,闭上眼,满心懊悔。将近丑时,她觉得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了,脸上更加难受,喉间一股腥甜。
那些关于后果的话时时响在心头,将她的承受力消磨殆尽。
几近崩溃时,她泣道:“你们放开我,我说实话,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晚渔平静地道:“要说什么只管说,绑着你又不妨碍你说话。”
“给我拿解药,表哥”董昕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放开我,解药在我身上,表哥,快放开我。”
皇长子闻言一愣,“解药在你身上这话怎么说”
“是我自作自受,表哥,你先救我”董昕挣扎着下地,跪在皇长子面前,“是我要害傅晚渔,没想到你先给我松绑,我太难受了,我不要毁掉容貌。”
皇长子此时真是尴尬万分,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他给董昕松绑,眼睁睁看着董昕从荷包里取出一小包药。
晚渔与进之冷眼旁观。
董昕要服药时,皇长子抬手抢过,冷声道:“先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否则你就等死吧”
董昕支撑不住,跪坐在地上,以手臂支撑着身躯,泣道:“是长公主要我这么做的她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说我只要将傅晚渔除掉,皇后便能给我个好前程”
皇长子冷声追问:“可你为何如此为何轻易就被他人利用”
“我不知道我身不由己”
“你”皇长子怒其不争地指着董昕,“你怎么能这么糊涂所以这几日你是蓄意准备,只为今日害人性命”
“便是没有我,傅晚渔早晚也会被除掉”董昕按住心口,喘息一阵才继续道,“不信你就看着”
晚渔听到这里,瞥一眼皇长子,“既是你的亲眷,你看着发落吧。只有一点,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夜色更深了。
此刻的皇长子,空前沮丧地歪在椅子上,看着已经服过解药的董昕,语声有气无力,开始翻旧账:“自作主张,连我都瞒着。”沉了片刻,做出结论,“你和长宁过不去不是找死么”
“表哥,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董昕一面抹眼泪一面道,“这次我也是没法子,长公主说我如果不照做的话,她就能轻易要了我的命。”
“你一时糊涂,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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