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gu903();江慕之眼中的心疼一闪而过,被她掩饰地很好,脸上迅速堆满了厌恶,讽刺地瞥了容非瑾一眼:晦气。

她知道,她们之间再无可能,唐绵用生命在她们之间划开的那道鸿沟,她怎么也跨不过去。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那件事和容非瑾毫无干系,是她自己。是她自己过于执拗,才会害人害己,断送了好友的性命。

所以即使她还爱容非瑾,她也不会再多给她一个眼神,多说一句好话。

容非瑾早以不爱她,甚至是厌恶她,她这幅姿态,也不过是为了折磨自己。

江慕之忍不住复杂地看了容非瑾一眼,将手伸向了她,想拉她一把,余光却瞥见被突如其来的余震带来的滚滚落石,瞳孔骤缩,几乎是下意识,上前护住了容非瑾的身子。

刚刚挖开的洞口又被埋得不见一丝光亮。

快!快多来几个人,阿慕刚刚下去了

江慕之艰难地歪过头,看着身下已经陷入昏迷的容非瑾,她努力地睁大着眼睛,驱散着眼底的那抹混浊,却怎么也跨不过生与死之间拉开的巨大鸿沟,弥留之际,过往的半生像电影一般,在江慕之的脑海中帧帧放映。

最后,画面停留在她前往震区前和刘谌的那一次见面。

刘谌的眸光微微闪烁,看着她欲言又止。

静默半晌,才问了一句:

阿慕,你会后悔么?

当时的她怔愣了一瞬,而后定定地直视着刘谌的浅褐色的眸子,反问了一句:那你呢。

得到的,却是刘谌的沉默与接下来的泣不成声。

她后悔了。

后悔拥有时的不珍惜和失去时的不作为。

江慕之也后悔了。

不是后悔送死般地回到了江海市,而是,后悔那时轻易地相信了容非瑾的谎言,最后害了好友的性命,也搭上自己的一生。

最后的最后,在江慕之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许下了她这一生最后一个有关容非瑾的愿望。

若是时光可以倒流,可不可以告诉年少时的那个自己,不要相信容非瑾的甜言蜜语,都是、都是骗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9月9,宜动土,新文开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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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空是灰蒙蒙的一片,不知何时起,窗外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江海市夏日的湿热被散的一干二净,冷风顺着昨夜未关的窗户钻进来,吹了江慕之一脸冰寒。

她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猛地坐直了身子。

我,我还活着

江慕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可置信地抬手捂上了跳动得并不规律却强健有力的心脏,惊慌地打量着周围。

映入眼底的是间不大的屋子,瓦白的墙壁和屋顶,地上被唐绵铺了粉色的贴纸,墙上还贴了奋斗的青春最美丽丑到不能再丑的八个大字,摆了四张床,皆是上床下桌的设计。眼前还有三个与她相同高度的遮光床帘,和被风拂动的蓝色的质量不大好的透光窗帘。

江慕之的头很疼,像是被人用锄头抡了一下,却比不上先前被落石砸中后的万分之一,她的眼前还有些晃,可还是一眼认出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这是她生活了三年多的地方,是她的大学寝室。甚至从大二下学期她没了家开始,这已经成了她的家。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分明记得,她的大学,随着江海市的地震,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往日美丽的、现代的、学术的,写满了人们的梦想的学校,毫无防备地轰然倒塌,而她

想到这里,江慕之顿了顿,不禁苦笑一声。

她也在余震时,死得透透的。

她还记得,当死亡拥抱过来时,她还想过,若是可以再来一次,一定不会再和容非瑾扯上半毛钱关系。

那太苦了,也太冷了。

就算是那个人给的温暖着实温暖,她也没有力气抱着那残存的温度,度过那余下冰冷的半生。

可眼前的场景不似作伪。

难不成有人救活了她?这里只是一个和她寝室相似的地方?

不可能,若是如此,医生护士呢?

再不然,这是梦?

也不对。

眼前的场景如此鲜活,梦怎么会如此的真实,况且,她清楚地感受得到,那时,自己是死了,而不是昏迷了,若是昏迷,该是不会像自己那样,回光返照一样,把此前的一生都回忆一遍。

死人是不会被救活的,死人也不会做梦。

难道

江慕之忽然如遭雷击,瞳孔骤缩,想到了最后了一种可能,僵坐了不知多久。反应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三下两下,胡乱着抹着脸上的泪,颤抖地翻开枕头,救命稻草似的从枕头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果真是上大学时用的那部。

再用指纹把手机打开,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

2017年8月28日。公众号YuriAcgn自购分享

这年,她十八岁,刚刚大二。

江慕之把手机扔到一旁,死死地咬着后槽牙,颤颤巍巍地把手插进了头发里,狠狠地撕扯着头皮,却赶不上心上万分之一的疼痛,她压抑地痛苦着流着泪,生怕泄露出一点点声音,让别人注意到自己的脆弱模样。

她回来了

回到了故人依旧,理想依然、偶尔忆起还以为只是她臆想的一个梦的,最快乐的年少时光

迟到了迟到了!室内诡异的安静被对铺床帘内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打破,不一会,一张白嫩精致的脸率先从床帘里钻了出来,清亮而有些急切的声音传来:快快!阿慕阿绵谨言,起床了,9:50了,还有二十分钟就上课了!

十九岁的刘谌活力十足,浑身上下都是少年人的朝气蓬勃,三下两下就从床上踩着楼梯蹦哒了下来,啪的一声把灯打开了,整个寝室都亮了起来,而后在寝室的半身镜面前立直,麻利地扎上了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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