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gu903();【学姐,叫我去干什么?】

半天也等不到回复。

刘谌坐不住了,起身从衣柜里换了件大衣,想了想,又拿出了两把钥匙,揣进兜里,匆匆和好友们说:学姐叫我去酒吧一趟,我先过去了。

等一下,我陪你过去!江慕之喊道。

纪宁忱的脑子一片混沌,脸上的泪水打湿了额前的几缕碎发,看上去狼狈又可怜。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居然可以把自己搞成这样糟糕的模样。

纪宁忱抬起头,勾了勾唇,忽然就笑了起来,可看上去却比哭还难看。

宁忱。容非瑾面带担忧,搭上了她的手:你先冷静一下,会不会是误会?我看刘谌不是那种人

误会?纪宁忱轻笑了一声:真的是误会么?呵

纪宁忱到现在还记得,在听闻那个总出现在女友口中的明小夏的大名时,自己的震惊和心痛。说这话时,刘谌眼中流转的忽如其来的低笑与宠溺还历历在目,纪宁忱敏锐地发觉了女孩好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那时她还疑惑,现在倒是真相大白了。

可她现在又不确定了,那人喜欢的,究竟是姓纪的姑娘,还是姓季的姑娘

纪宁忱还依稀记得,那人每每提到这个人时,语气总是愉悦且怀念。女孩曾和她分享过,她和这个人度过的每一分快乐,可她不觉得快乐,她只觉得酸涩难忍,可那人始终无法发现。

若是说那时她还能压制出她未曾参与女孩过去故事的嫉妒,可在看见了季明夏眼中的眷恋与爱慕时,她就真的再也忍受不了了。

女人面对自己的情敌时,总是会敏感至极,纪宁忱也是女人。

她的嫉妒一点点在刘谌对季明夏的悉心照顾、巧笑嫣然时发了芽,刘谌说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看上去也是,她们就连笑的时候,都是那么默契而在季明夏从她自己的盘子里夹了块肉递到刘谌嘴边,刘谌不假思索地一口咬掉的时候,这种嫉妒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

纪宁忱觉得自己那时好像浑身都在发抖,现在也是。

阿瑾,你知道么?我真的好喜欢她。不知不觉,纪宁忱又一次泪流满面,她狼狈地捂上脸颊,眼泪却从指缝中不断溢出:可我不知道她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她会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季明夏?她们看上去十分默契,般配极了,她们说什么话题,我从来都插不上去,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没办法融入,我只能选择通过冷嘲热讽让她注意到我

我知道。容非瑾叹了口气,定定地看了纪宁忱一会儿,眼里闪过黯然,竟是把纪宁忱未喝完的酒抬起一饮而尽。

假如她注定不属于我我宁愿守着我这点自尊。

刘谌和江慕之赶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纪宁忱趴在桌子上,好像不省人事;容非瑾黯然神伤,独自为自己倒酒,一杯接一杯。

江慕之的眼眉不自觉地蹙紧。

方才听到刘谌说到容非瑾,她便管不住自己的心,担心的情绪翻滚在胸腔里,如果纪宁忱喝醉了还有刘谌管她,那容非瑾呢?

江慕之快走了两步,不顾此时呆愣地望着前方的刘谌,径直地走向了容非瑾,一把夺过了她的酒杯。

容非瑾正欲抬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这就是你的努力?在酒吧里喝闷酒?

容非瑾怔愣地望着她,那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还带着讽刺,可她的心却止不住地湿润了,那话语中隐藏的关心,因为是她现在求而不得的,所以她对它敏感至极。

阿慕容非瑾喃声道。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便摇了摇头,苦涩一笑,可望着江慕之的目光却带着千回百转的温柔与眷恋:是梦吧。在梦里你才会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

可为什么,哪怕是梦,都会让我这样的心生满足?

容非瑾呵呵地笑了声,伸手去摸江慕之的脸。

她的动作明明很慢,可不知为何,江慕之就是没有躲过去,她轻叹一声,低声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说完,便顺着容非瑾的手臂,把她揽入怀中,女孩的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江慕之愣了一秒,便扶着她往门口走,看见刘谌时,停住了脚步:我相信你能自己解决。记住,要解决问题。

我知道的,你放心。

刘谌抿了抿唇,朝那个人走过去。

来前她已经被好友们骂醒了,发觉纪宁忱真的是事出有因,此刻又看到她这样脆弱的模样,心里那最后一点被伤了面子的别扭也消失殆尽。

刘谌望了她侧趴在桌子上露出的侧脸,心疼地为她整理了下额前的碎发,无奈的语气中满是宠溺:

泼我的时候,不是还很中气十足么?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纪宁忱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还有那脸上温柔的触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刘谌,她虽然比容非瑾喝的多,可脑子却还是清醒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纪宁忱勉强地坐起身来,若无其事地抹了抹脸上的泪。

学姐叫我来的。

纪宁忱这才想起来好友,环顾了四周,心里倏然一惊,噌的站起身来:她人呢?

放心吧。刘谌也站了起来,把她按到了椅子上:阿慕送她回寝了。

灯光昏黄,纪宁忱染泪的脸美得惊人。刘谌呼吸一窒,一眨不眨地和她对视着,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凑过去吻她的唇角。

到底怎么了?刘谌无奈地望着她: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真的像阿慕她们说的,是因为明季明夏?

纪宁忱此刻迟钝的很,莫名地就被亲了,她的心刚软片刻,可随机听到了那个刺耳的姓氏,酸酸涨涨的情绪转眼就溢满胸腔,别过脸,不看刘谌,也不说话。

刘谌没办法,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如果是因为今天她的那番话,我向你道歉,我也不知道她吃错的什么药

但我向你保证,在我心里,我和她一点事儿都没有,和你在一起前没有,在一起后更没有,纯朋友关系。

要是刘谌追到这里,还不知纪宁忱在意的是什么,那她就真的蠢得没边了。

纪宁忱冷笑一声,她的嘴唇都有些干裂了,脸色苍白,脆弱的像是必须小心呵护的花,却还要故作强硬:说的好听,从前那句喜欢姓季的姑娘又不是你说的了。

嗯?刘谌愣了一瞬,疑惑地问:什么?

纪宁忱没再理会她,她就只能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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