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gu903();白医燃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在电话里答应他们,逢年过节一定会回去看他们。

她很喜欢如今的生活,轻松自在,每天吃的用的花的都是自己赚的钱,赚得多便多花点,赚的少就少花点,她不讨厌这样的所谓困窘,反而很享受。

哪怕有一天她容颜已去,也没人真正喜欢她的歌,赚不了多少钱了,又能怎样?街上那么多人为吃口饭而拼搏快累死了,为什么到了她就不行?

白医燃做了三十年别人眼中的乖乖女,唯一叛逆的事便是参加了校园十大,暗恋了江慕之,可在剩下的人生里,她也想作为白医燃。

十三岁、二十三岁的白医燃没有反抗,可三十三岁的白医燃,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余生,她只想和她的恋人,她的吉他一起度过。

那一天,白医燃照常在霓虹闪烁的城市唱歌,到了十点,开始收拾东西,人群渐渐散去,最后一个痴迷望着她的人,也要走了。

她抬眸:那个

那人没有回头。

小姐?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那人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她,面上有些怔愣,指了指自己。

对,是在叫你。

那人有些不知所措。

白医燃:所以,我们认识么?

啊?

白医燃给她解释:我唱了三年,你跟了两年半,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也不知道你想跟到什么时候,但我觉得,你似乎有点眼熟,所以,我们认识么?

你不用狡辩。白医燃见女孩似乎要说什么,率先打断了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我看到你把我的视频发到了网上,然后希望别人看见我唱歌的话,就把地址发给你。

我观察你很久了,每个城市你都在,只是会比我晚个几天虽然你隐匿人群,但我能记住你的脸。

对,对不起。女孩有些方寸大乱,快步走到白医燃面前,抠着手指,无措道:我只是喜欢听你唱歌,不是故意跟踪你的。

医燃学姐,我是江海大的中文系毕业生,2019届的毕业晚会我去看了我我我真的没有恶意!

女孩冲她慌张鞠了一躬:对不起,医燃学姐,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然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

白医燃心道,难不成自己看上去那么凶神恶煞,忍不住笑了:你不用这么紧张若是我觉得你有坏心,你觉得你还能跟我到这么?早就被拘留了好么?

女孩忽然被她的笑晃了心神,心跳得厉害,也慌张地厉害,脸上微微发烫,眼睛却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她。

诶?白医燃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诶?

啊!她猛地回神,又是一顿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既然是校友你也是来出来旅行的么?

是。女孩点头,只是目光有些躲闪:我打理了一个公众号,然后有时候也会为其他自媒体写稿,所以工作地点不需要固定,就喜欢到处走走。

白医燃挑眉,不置可否。

那要不要一起?

女孩的眼眸倏然亮起,写满希望的模样让人心动,哪怕白医燃都怔愣一瞬:真的么?

假的。白医燃白了她一眼,回头拿起自己的装备。

那就是真的了!女孩刚刚的呆样瞬间无影无踪,非常有眼力价地跟过去帮白医燃拿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渐渐消弭于黑夜中。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肖雨浓。

肖雨浓,白医燃默念着这个名字,在心里将这个名字和冤大头画上了等号。

就像她说的那样,她观察肖雨浓很久了,那年的胡杨林,她猜也是对方。

在网上她了解到,对方曾是一家杂志社的副主编,却不知为何,在两年半以前毅然辞掉稳定地工作,开始了居无定所的生活,似乎在追逐什么,就像她一样。

她在追逐自由理想,那么,肖雨浓呢?

这么多年,白医燃一直没有忘记曾经答应过江慕之什么,她说,她会幸福的。

她想,这个给她扫了两年多五百二的冤大头,或许可以让她幸福吧。

她不知道,但她想试一试。

第98章副cp前世番外

刘谌记得江慕之曾问她:你觉得什么是幸福?

那时的她不以为意地挑眉,肆意纵横其间:香车美女,家财万贯。

可是到后来,香车没了,美女也没了,家财万贯更不用说,只剩负债万贯。

然而对她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故人,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一个接着一个地弃她而去,先是父亲、母亲,再是纪宁忱、唐绵,最后连江慕之也不要她了。

只留她一人,独活于世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有季明夏当季明夏把唇落在自己的唇上时,她才知,原来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喜欢她,所以,她又怎能继续留在她身边?

刘谌举着酒杯,眼眶浸满了泪水,如果可以,她多希望她也随江慕之去了才好,可她知道她不能。

她知道江慕之敢如此洒脱决绝地走这一趟,便是把她这辈子除了同容非瑾有关的所有的愿望,都交给了她。

她把她的死交给了她,把责任也交给了她。

如果现在江慕之再来问她,你觉得什么是幸福。

她定要回答:故人依旧,理想依然。

这是江慕之死的第三年,刘谌却还是总能想起她。

叮咚。

门铃响起,刘谌赶忙收拾起酒和酒杯,胡乱抹去脸上的眼泪,咽下哽咽,故作平常模样:谁啊?

门外人不答话,只是不停地按门铃。

刘谌蹙着眉,不耐烦地从鼻腔里重重吐出一口气,穿上拖鞋,往门口走去,语气不善:来啦。

刚打开门,一个浑身湿透满脸水痕,哭得眼睛红肿的熟悉女子映入眼帘。

对方的脆弱模样让她有些慌,连忙伸手帮她擦眼泪,结结巴巴地问:纪,纪宁忱,怎么了?

来人正是纪宁忱,那个唯一踏足过她的爱情世界,却因为现实太多蹉跎,没能和她走到最后的人。

在刘谌的心里,纪宁忱从来坚不可摧,高傲嚣张,甚至有时会有些刻薄,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让她崩溃至此?

纪宁忱望着眼前人,再也忍不住,扑到了对方的怀中。

和她的上一任丈夫相比,刘谌不高,身形瘦削,可她并不宽阔甚至有些单薄的怀抱却可以给纪宁忱安慰和勇气,她也有了大哭的理由。

刘谌完全懵在了原地,不知是不是因为衣衫被对方浸湿,她的心有些冷,也有些疼,鼻息不自觉地有些酸涩,她也想哭了。

哭她像是个玩笑的前半生,哭她失去的人,失去的爱情,还有那些黑暗与悲伤。

是,下雨了么?她问。

她不知道自己在问些什么,也只是想问些什么,来打破这异样伤感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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