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后来祖母去了,宁家人还是很尊敬爱护她。只是几年后她自己儿媳妇身子不好,怀了孩子需要人帮衬。她便离了弘安侯府的祖宅,去江都四房家里养老。
今年因为宁兰月事,竟然又把她大老远跨江越河地请了回来,宁兰心里老大过意不去,暂时抛下自己心里的烦恼,拉着她的手不住关切。
弘安侯府这些年日子很不好过,孔嬷嬷走时还勉强应付着支出,宫里偶尔年节有点赏赐。这次回来,却是看到,能不必要的开支,全部支绌了,半点奢侈之风没有,都是本本分分的基本日子。
宁兰反过头来安慰她:“荣华富贵,一世幻,一时真。世上都没有万世的主君,哪来长盛不衰的侯门?嬷嬷且说咱们享用的这些,多少人几辈子想也想不来,也够咱们惜福的啦。再要跟再上头的比,那是没有穷尽的。文帝享尽了世间尊贵,还想飞升呢,可不又烦恼了?”
孔嬷嬷走时宁兰才六岁,奶白的小乳牙,抱着小兔子凉糕糯糯地啃。眉眼是极漂亮的,看得出以后是个美人。
倒也没料到美成这样。她在江都亦有耳闻,很为老太君的门第自豪。
只是没想到,她母亲走得早,和父兄相处这些年,竟然养成这样不钻牛角尖的性子,孔嬷嬷有些心疼:“我们曼曼比一般人家的姑娘都懂事。你这些年恐怕不容易。来,给嬷嬷看看。”
行竹将银碳炉烧了起来,关了门窗。宁兰舒展了四肢,孔嬷嬷手上涂辣木籽油,在她小腹穴位轻重交错按摩起来。
她们兰姐儿不光脸蛋生得好,这身段也是起伏得宜,肌理匀称。只是她母亲去得早,没有人细心为她打理,全仗天生。
孔嬷嬷按完小腹,给她肚子上盖了一块棉帕,净了手,又舀了茶花油混合着玫瑰露,从她双手按起,涂遍全身。行竹取了喷热气的鎏金壶在花油凝结的地方熏蒸,不一会,香气在室内散了出来。
宁兰沐浴后,这股香气依旧萦绕不散,像从她骨子里散出来一样。她和孔嬷嬷、行竹玩闹了一会,墨染领着小丫头忽然进来禀:“姑娘,门子禀告,说凉州世子找您,本被老爷拦在了门外。但他说您有要紧东西落在他那了,需得自己取。老爷听了正在生气。”
宁兰探头看了一眼外面,好大的雨,霍起这时候来做什么?为何又说得这么语焉不详的,她落了什么东西?
孔嬷嬷道:“姑娘,这天都黑了。”
“嬷嬷放心,我省得。”宁兰对墨染道:“就说夜深,我睡下了。若有事,等明日起来再说吧。”
墨染道:“世子说他领了差,今夜就要走了。如果姑娘不愿见他……”
墨染犹豫片刻,让那小丫头子出去,然后摊开了手,掌心赫然躺着一枚圆润玲珑的珍珠耳铛。
是她在木兰山误入围场丢失的耳铛。
作者有话要说:柿子这次不捞个名分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宝贝们不用担心误会和虐啊啥的啦
上夹子以来收到很多评论,感谢大家,捉虫的我已经修改了。但是我其实一直把看文的小天使当做自己的好朋友,可以对玉玉稍微温柔一点点吗~
看了大家的评论,我也修改了一些后续剧情和新文的人设。
但是恋爱都有分手的,一篇文同一个点,会有宝贝觉得好好笑,也会有宝贝觉得好不严谨,这是我没有办法左右的,大家彼此开心一些,如果觉得入v的钱不值得,也可以给我留言,我会退给你的。
写文纯粹是兴趣爱好,我没有想太多,也会一直写下去。宝贝如果心情不好,可以骂骂贺兰筹鸭
如果觉得玉玉写的不好,也最好不要骂玉玉。可以这样想,作者真的已经尽力了,可能只是不行w(?Д?)w
作者有时候比宝贝想象的傻多了。比如这篇文大纲里配给元馥的cp其实是元芝,所以最初给了元芝不少正面描写。直到写到那一章,写着写着发现,这两个人为什么姓一样呢?
……
哦,原来他们是兄妹…………
幸好回头是岸,不然可能已经被关进小黑屋了(招手)。
第37章
天上骤然炸出雷响,屋外大雨愈发瓢泼。
墨染道:“世子说,这物原是一对。这一只先物归原主。”
宁兰倏地站了起来。
孔嬷嬷亦皱眉,她们姑娘生得玉雪姿色,难免招人觊觎,这人真真是个不走正道的无赖之徒。
雨声扑簌簌,宁兰按下孔嬷嬷的手掌,柔声道:“嬷嬷,这是一位极尊贵的人,今日不见到咱们,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孔嬷嬷道:“那得让老身同你一起去。”
宁兰点头。
她原也没打算单独见他,免得掌不住情绪丢人。
雨如倾盆,行竹给她撑着伞,宁兰握着她手腕,将伞挪到她和孔嬷嬷两人头上,又自己取了油伞撑开。
油布将寒冷的雨滴溅在夜色里,芭蕉被雨水打得低伏颤动,她穿过侯府长长的回廊,看门的小厮都低身行礼。
苍茫雨幕里,一道闪电落下,照亮门房处的景象,如悬崖上劲峭耸立的古松。
旁人都垂着腰,一副恭敬的样子,唯有男人直着身子,在黑夜里一动不动看着她。
宁兰缓缓走过去,他的眼神越发直勾勾盯着。
“宁兰。”他的声音有种雨意的清凉,眼眸明亮:“为什么又抛下我不要了?”
宁兰猜他可能是说旦暮馆里那次纾解和明质阁里她主动献吻……他们尚未成婚,没有婚契,甚至在别人眼里,一个是未来的太子妃,一个是未来的长公主驸马。
他们之间有什么抛下不抛下的?
宁兰摊开掌心,轻声问道:“世子殿下,另一枚耳铛呢?请还给我。”
霍起道:“那侯女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是否也可以还我?”
“凉州……”孔嬷嬷忽然说了一句什么,隔着雨幕,宁兰没有听清。
霍起亦没有管其他人,他只定定看着宁兰:“我的初吻和纾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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