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燃情年代 分节阅读 13(1 / 2)

d一次,梁一飞真没有新办法了。

他的脑子再活,再有后世的经验,也不是讲随时随地都能冒出来一个能挽救厂子的金点子。

“那要不我们先这样。”白建国从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牛皮信封,递给梁一飞,说:“小梁同志,这里面是一千块钱,你先收着,就当是定金了。点子你慢慢想,我和老刘这次是去皖省开会路过,明天就要走,大概一个礼拜后回杭城。我们电话联系,或者写信都可以。还是那句话,你放心,只要有好点子,我们不吝重金”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白了,后面有好点子,才有重奖,要就这一个提手,那不好意思,也就这一千块钱。

第025章爸爸的话很值钱

把白建国和刘敏送到车站,回来的路上,梁一飞从牛皮信封里数了五百块钱,要给周万新。

周万新脸一沉:“你小子别犯浑啊”

梁一飞赶紧朝他手臂攻击范围之外一闪,到了安全距离,才笑说:“周叔叔,我这是生意,你帮我介绍一笔,这是给你的提成,感谢费,天经地义。”

“所以我说你小子犯浑”

周万新正色说:“别人我管不着,这个钱我是不能收。你别忘了,我大小是个干部,奖你三万块钱,那是为了厂子,到哪我都敢说,我私下里收你的钱,不管什么原因,到哪都说不清了。”

梁一飞想了想,老周的考虑的确有道理,于是一笑:“那成,改天我爸单独请你喝酒。”

“那行”老周笑了。

周万新要不要中介费都好办,无伤大雅,现在关键是塑料杯厂的点子。

这一单要是成了,就能彻底解决补习班的经费问题。

回到家,就拿出纸笔,写写画画。

倒是真想了几个点子,要是用后世的商业眼光来看,都能算的上中规中矩,中等水准以上的,真按照他的法子办,不敢说花开富贵,塑料杯厂慢慢打开市场,平稳发展问题不大。

可是,总觉得不够出彩。

出点子,靠的就是口碑,做砸了一两次,口碑没了,金点子也就变成了银点子、铜点子,不值钱了。

这也是不能把出点子当成主业的原因,市场、政策,复杂性太大,谁都不能保证永远是对的,每次都能成功。

现在不是在做自己的企业,不需要稳步发展;而是要有噱头,要抓眼球,要短期就能见明显效果

这难度就高了,眼看着铅笔头子都咬成了木头丝儿,还是没个头绪。

到了十一点多,梁义诚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饭盒。

“还没睡呢,正好,给你带了馄饨,乘热吃。”梁义诚把饭盒朝桌上一放,一手松领带,看桌上的一堆纸,“写什么呢”

“又来新生意了。”

梁一飞晃了晃白建国留下的塑料杯,“一个杯子厂。点子还没出,先给了一千块钱。爸,你拿去家用吧。”

说着,把牛皮信封放到大圆桌上,顺手开始吃馄饨。

“家用不着,你自己留着”梁义诚凑过来看看桌上的一堆纸,问:“还没头绪啊”

“暂时没特别好的。”梁一飞也想换换脑子,就问:“爸,舞场好玩不”

“嗨,别提了,没去舞场。”梁义诚摆摆手,脸色有点尴尬,把领带整整齐齐的叠好,说:“又让你萍姨破费了。”

原来萍姨看他穿了一套西装,领带都能把人勒死,这还怎么跳舞嘛,于是就领着梁义诚去市里一家歌舞厅,喝茶聊天。

歌舞厅档次和露天舞场不一样,露天舞场,一块钱两块钱的票,再买两瓶汽水,三五块钱足够了。

舞厅里,随便一瓶健力宝,外面卖两块五钱,里面就要四五块钱,进去一趟,少说二三十,那些个体户去玩,一晚上上千块钱都能花掉。

和萍姨两个,花了38块钱,梁义诚身上就带了20,还是萍姨买了单。

“对了,你萍姨还给你带了这个。”

梁义诚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包装蛮精巧的小盒子,里面有一块黑色胶带的电子手表。

过上几年,国内电子元器件产业逐步起来之后,电子表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远远不能和机械表相比;

但是现在不一样,电子类产品是最时髦的,也不是说特别贵,但不容易买得到,好多都是出国旅游、香江水面上走私进来,用来送人最有面子不过。

“这行,我正好留着看时间。”梁一飞戴上瞅瞅还挺像那么回事,适合他这个年纪的人,随口问:“萍姨怎么想起来送我电子表啊”

“她一个朋友,才从香江旅游回来,好像就在那个舞厅当什么经理,给她带了一堆礼物,她说这块表你能用上,就让我带你给。”

梁义诚把汗衫脱下来放在盆里洗,光着膀子,半开玩笑说:“每次都是她补贴咱家,这么搞下去,你爸我也要琢磨着下海多赚几个钱才行。”

梁一飞拿着这块表,忽然跟触电似的,猛地一回头:“爸,你说什么”

梁义诚双手拧着汗衫水分,回头说:“怎么了,你爸我就不能下海”

“不是,前一句。”

“带表”

“还前”

不等梁义诚说,梁一飞自己一拍大腿,“旅游唉吆我去,我怎么没想到呢,就是旅游嘛”

梁义诚搞得莫名其妙,擦擦手,过来要摸梁一飞的脑门,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爸我没事你都不用下海,就你随便这几句话,就顶好几万块钱”

第026章下有苏杭

凌晨六点半,滨海市火车站。

天刚蒙蒙亮,好多等车的人还在候车室里打着瞌睡,白建国和刘敏一人拎着一个大旅行包,另外一只手把自己的公文包夹得紧紧的。

眼睛贼亮

火车站这地方扒手太多,他两这趟出差的差旅费、伙食费的发票,都在包里呢,丢了,回去报销不掉,他两就得自己掏钱。

刘敏还好,白建国两只眼里全是血丝

昨天在招待所这一夜,他翻来覆去的就一直没怎么睡。

做人做事,最怕患得患失,有了患得患失的心思,这脑子就得神经了

白建国现在就是这样,心态有点失衡,这两天的心思就跟坐过山车似的:

来之前,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没太大指望;

可是真去罐头厂考察,看到罐头厂那副欣欣向荣的局面,又忍不住抱希望了;

看到梁一飞真人,一个毛头小伙子,那点希望立刻打了个折;

梁一飞出了个提手的点子,他忽然又觉得有戏

等后来梁一飞说暂时想不到,他回招待所静下心来想,又觉得患得患失,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能想到一个提手就很了不起了,梁一飞最后那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

白建国不是小孩子,之所以心乱如麻,还是关心则乱,因为真把厂子,当成自己的心尖肉来看。

有很多事业十分成功的父母,教育出来的孩子却是一团糟,就是这个原因。

更不是白建国个人素质、能力差,而是以前体制内对于领导的要求,和现在推向市场后,对于领导个人能力的要求,完全是不同的,以前他是个好厂长,不代表立刻就能适应千变万化的市场

刘敏看白建国这个样子,也挺心疼的,劝着说:“厂长,我还是那句话,不要抱太大希望。咱们不是留了联系方式嘛,他后面真有好点子,那当然好,可是不能都指望这个,还是要靠自己努力。”

正说着话,就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大厅里扯着嗓子叫:“白厂长,白厂长”

gu903();循声一看,正是梁一飞,在候车室大门口举目四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