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怪于你。”
“如果要让她面对那么多人的压力不得不回去,她就算释然又能如何,毕竟逼着她回去的。还不如让她恨我算了,骗了她这一次,她怎么样对我,我都无所谓,只要她安好,便是极好。”昭顷君从容而笑,将心里所想全部都倾说出来。
昭觉亭有些微怔,片刻过后,不住摇头。“罢了罢了,随你吧。待这战事结束后,就回长安去吧,别让她等太久。”
“好。”
虽然说他们也不知道,究竟要打多久。不仅要对付齐国,而且据探子回报,已经感觉到匈奴也有想向大梁发兵的意向了。
“报号大将军,果然不出您所料,今天大堂会散之后,有人鬼鬼祟祟地出了城主府。”这个时候,有人急冲冲地进来汇报。
汇报的小士兵也许是太过急了些,脸上全是汗,气喘吁吁的,额头上汗水不住地掉。
“辛苦了。”昭顷君给递上一杯凉茶,示意他喝完再继续说。
小士兵谢过昭顷君,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然后接着道。“属下偷偷跟随他们出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取马去了城东的一间卖药的铺子里,之后把门关上了。属下就着贴着门窗偷看了一下,掌柜的是个年轻女子,观其样貌不像是我们大梁人,口音也不像。”
小士兵将那女子的样貌大慨地描述了一下,昭顷君就着桌案铺的宣纸,画出了女子的轮廓。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昭顷君对着画出来的女子轮廓辨认了半天,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是她匈奴塌特公主的近侍副将”
昭觉亭和昭顷君同时脱口而出。
塌特公主,匈奴主部呼延老可汗的大女儿,是个奇女子,从十来岁就随着老可汗出征,此女还单挑过不少大梁将士,多胜少败。
所非是她碰上了昭氏军中这一老一少,指不定现在称霸九国的不知会是谁。
匈奴的实力并不比梁国弱多少,并且有不断吞并周边游牧异族。匈奴现在大约是八个部落,实力最强的是主部呼延氏,东部兰氏,北部须卜氏。
大梁这些年,和匈奴交战的次数是最多的。因此昭氏叔侄,只要碰到和匈奴有关的人氏,总能认出一二。
“塌特这是想干嘛,和齐国一起攻打我们大梁”昭觉亭有些不明白,原以为是齐国那边派的奸细,没曾想竟然是匈奴的。
目前除梁国实力最强外,其下实力不弱的齐国和燕国已经在交战中,太元帝坚持要将齐国的嚣张跋扈给压下来,实际弦外之意让他们把齐国灭了,叔侄二人心里都有数。
梁国虽然实力上,对上一个齐国没什么,但是如果这个时候匈奴真是加进来和齐国一起对付梁国,梁国必败无疑。
“不管怎样,先设法再跟踪那女子几日再说。”昭顷君觉得听探子的回报语气,似乎是不止这般简单。“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后,再做应对法子。”
“那大将军,那个内奸要不要先收拾了”探子问道。
“把他的身份先告诉我,暂时不动。”昭顷君道。“两日后便是梁国请战齐国的消息,你在跟踪他继续查探和药铺主人接头的情况之时,顺便把这事给宣扬出去,我要让匈奴知道,我大梁对齐国完全不放在眼里。”
这样至少也得让匈奴忌惮一些,不会轻易出手,给大梁一些时间寻求助力。如果让几个国围着打,那真的是根本就打不过,力量未免太过悬殊。
“是。”探子俯首昭顷君耳边,说了几个名字。昭顷君听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脸色大变,似乎是有些不相信。
他抓住探子的手臂,摇了几下,直直地盯着他,确认了好几遍,这才罢休。整个人瘫软下来,似有呆傻。
探子回复完后就继续查探去了。
昭顷君坐在案前的一条长凳上,双手将其放在双膝上,微低头,对着昭觉亭道。“叔父,如果被背叛,这种事,是不是真的特别难过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元旦快乐。
临近完结哦,大约还有一两周的样子。
第83章决战前的誓言
“这个世上本就如此,背叛从来都会伴随着不想被背叛的人。谁都不想被背叛,都希望得到的永远都是信任。”昭觉亭语重心长地讲,拍了拍昭顷君的肩膀,“再说,任何背叛都是有缘由的。我相信,你被背叛,一定是有什么你不知道的缘由。你要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才能找到是谁的错,究竟是背叛你的人不对,还是你不对。”
昭顷君低着头,声音颤抖,“可能真的是我不对。”
“那,就去亲自看看。”昭觉亭还是第一次看到昭顷君这个样子,应是极是伤心难过了。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道。“记得去看之前,先换一下药,你这手要好好恢复,别沾着水了。有空时将伤口多晒晒太阳,这样好得快些。”
“叔父,我知道了。”昭顷君点头。
昭觉亭交代完,便将原本砸在地上的兵书捡起来,继续看,一边还拿出地图研究,做着标记。
昭顷君只恐自己情绪失控有误事,便回自己院子去准备练剑平复心情了。
取剑之前,想起叔父之前的嘱咐,便先将缠于双手的白纱层层拆开,原本掌心的伤口已经好很多了,只是腐烂的位置才刚刚开始结痂长肉,若是执意练剑,应是会加重伤势。
心中衡量再三,最后还是忍住了拔剑的冲动。
“来人,给本将军准备一套素人衣饰,我有事出去。”昭顷君对着一名正好进他院子的仆从道。
仆从应答,很快去取了一套素人衣服给昭顷君送过去。
昭顷君将自己打扮成个平民百姓,把脸抹得黑黄色,着一身上灰下黑的麻布短褐出门去了。
虽然打扮得很像个普通人,即使是一脸黑黄也没能掩去那张俊俏容颜,依然引得些许适龄小姑娘纷纷侧目。
然而小姑娘们的热情却撞上一脸冷冰冰的回应,自讨无趣,便不再凑上前去。
昭顷君背着一个药篓子,里边全是晒干的各种药草,就这样径直去了探子所说的那个药铺子。
“那个药铺是城东西街的一个叫回善堂的小铺子,白天的时候只有上午是开着门做生意的,下午和晚上都是关着的。若是大将军想去看看,最好还是乔装打扮一番,毕竟那女子和我们曾经有过照面。”
拐过几条街,最后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这条小街巷里来往的人很少,不少铺子都是没有人租用,直接都是关着的。只有零星几家是开着门的,也许是生意不大好,连顶上的牌匾好些都是歪歪斜斜的。
回善堂的牌匾也是同样如此。
昭顷君只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歪斜的程度都感觉会直接砸他头上,上边一层陈年老灰,都不知有多少年没更换过了。
如今是上午,回善堂的门是开着的。虽然是开着的,但那只露出一条缝的门虚掩着,还不如说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