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改日?姜槐沉吟片刻,失落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念儿没想到她真得转头就走,当下要嘱咐的话噎在喉咙,不上不下地,堵得她难受极了。

怪不得小姐要生闷气,小姐下定决心却唱了半月的独角戏,公子不露面也就罢了,此番人都到府门外,竟真被三言两语打发回去?

她这会都能想象到小姐听到此事后是如何憋屈恼火了。公子呀公子,不是念儿不帮你,是你这次太过分了!

柳府,循花院。

云瓷守在门口翘首以待,气归气,但阿兄能来她还是止不住欢喜。

如今就等着看半月努力来的成果,大哥说的有道理,一个人若当真在意另一个人,突然的冷淡,怎可能习惯?

至少,这半个月,她度日如年。

念儿嘴里嘟囔着踏进小院,待见到云瓷那双充满期待的眼,又忍不住腹诽:公子这样子,活该单身一辈子!

人呢?

走了。

走了?云瓷茫然的眨眨眼:你怎么说的?

按照小姐原原本本嘱咐的话说的,结果公子听到您不愿见,扭头就走了。她眼睁睁看着小姐满腔欢喜落了空,心生不忍:公子还是太木讷了,小姐莫要放在心上,他

好了念儿,你先退下吧。

云瓷捂着心口痴痴望着院门口:阿兄还是不明白吗?是不明白,还是心里没有她?

不应该啊。

她的感觉不会错。

浑浑噩噩地回到闺房,望着书桌满纸相思,竟觉格外刺目!

你怎可如此呢?

她怅然地吐出一口气,眼睛微湿,嗔怪道:你不知道我想你吗?姜槐,你还要我等多久?

正所谓,多情总被无情恼。

云瓷睫毛微颤,一滴泪凝在眼眶,终究被逼回。抵不过心头思念,终是取出画像,见不到真人,好歹能睹物思人。

看着看着,她的眼角再次湿润,喃喃道:还是觉得好气啊怎么能走了呢?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笨的!你做大将军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呢?区区一座柳府,你若想进,谁敢拦你?谁拦得住你?榆木脑袋!

云瓷捂脸:我怎么喜欢你这个榆木脑袋啊~姜槐,你未免太欺负人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透着些微沙哑,头埋在雪臂之间,稍顷,眼圈泛红。我再绝情些,就不该理你~姜槐,我再等半日,半日之内你不来找我,新年之前你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小姑娘自说自话,或羞或恼,或嗔或怨,少女心事,复杂又简单。

彼时被放在心里惦记的姜槐正往长街买花,买花的小女孩乍然见到如此俊美的少年郎,喜得眉开眼笑:公子是要送给心上人么?

心上人?

姜槐含笑摇头:不,送给我家妹妹。

妹妹?小女孩一怔:公子这样子,可不像为妹妹买花啊。

什么?

没、没什么。

卖花女急忙低头,她卖花有些日子了,前来买花的多是年轻男女,个中神情她自认看得极准,寻常为人兄长的,即便送花给妹妹,也不该如此欢喜。

眼角眉梢尽是情,怎么可能是给妹妹买花?

她贴心的以为公子脸皮薄,笑道:公子要买多少?

捧着大束鲜花,姜槐心满意足往回走。

阿瓷既然恼了,那她赔罪便是,总要哄得小姑娘嫁给她的。她实在想不出来,除了娶她,还能有什么办法理直气壮地霸占阿瓷一辈子。

闺房内,云瓷倦然地倒在软榻,眼角依稀挂着泪痕。

敲门声在此时响起,无人应。

她以为进来的是念儿,疲惫道:我无事,念儿,你容我静静。

姜槐捧着鲜花挑开帘子:怎么?还在生我气?

阿兄?

云瓷没想到她竟敢明目张胆敲门进来,一时震惊大过恼火:你怎么就这样来了?被人看到怎么办?

姜槐伸手拉着她自软榻起身,带着朝露的鲜花被她放在一旁,细心打量着云瓷眉眼,心疼道:怎么哭了?

许你绝情,就不许我哭么?阿兄好生霸道!

绝情?我哪里绝情了?阿瓷,我该早点来见你的。可我刚想明白如何回答你。

云瓷嗔她一眼:那花给谁的?

给你的。姜槐笑着送花给她:别恼了,笑一个可好?

云瓷冷笑:在阿兄心里,我就这么好哄?

她一手拍开姜槐放在她左肩的手,我倒要听听,阿兄想了半月的答案是什么。

姜槐不以为忤,反而越发乖巧,第一,我想娶阿瓷为妻。第二,阿瓷与我素来亲厚,料想也不愿和我分开。

花瓣落在云瓷掌心,她唇瓣微张:阿兄说什么?

我左思右想,想要和阿瓷一辈子不分开,只有将阿瓷娶回家,这样,咱俩生同寝死同.穴,好不好?

云瓷被她直白的话说得面色羞红:谁要和你生同寝死同.穴了?

不是么?你我兄妹二人自小在一处,我离不开阿瓷,阿瓷也念着我,若你不嫌弃,我娶了你又何妨?咱们早就习惯相依为命,我深思熟虑后也不想阿瓷嫁给旁人,总归是过日子,和我过不好吗?

姜槐,你这是情话吗?

啊?

云瓷再也受不了她呆头呆脑的样子,忍住羞涩道:阿兄,过来。

姜槐听话地走过去,哪知云瓷又道:再近些。

她干脆挨着小姑娘坐在床榻,手指刚碰到她垂落在腰间的长发,就被云瓷揽了腰,阿兄,你想不想哄我开心啊?

姜槐再次闻到这股淡淡的香味,神情放松道:想。

云瓷轻轻咬上她侧颈,牙齿寸寸嵌入,姜槐不敢动弹,直到小姑娘发泄够了,笑颜天真道:阿兄,疼吗?

姜槐摇头。

阿兄今日出门前特意打扮了?

对。

云瓷唇角勾起一丝坏笑:阿兄,我想罚你,你不准动好不好?

第051章

晨光毫不吝啬的倾洒在庭院,柳如岸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院门路过,隔着重重枝叶,无意一瞥,却瞥见抹亮眼的青袍匆匆飞过。

瞧那身法,竟是武学高手?

再看那人去的方向,柳如岸眉头一皱,心底冒出大胆猜想,顿时瞌睡全醒了。

gu903();彻夜没合眼,挖空心思筹谋接下来的计划,他在妹妹那里打了包票,自然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可姜槐是怎么回事?大咧咧地跑来擅闯女儿家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