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云瓷是被饿醒的。

一觉醒来,人已经在鸾山谷底。

谷底温暖如春,身上的斗篷早被除去,起身整敛微松的衣领,抚平袖口,一个哈欠打出来,眼角再次被泪意浸湿,意识尚未清醒,她道:阿兄~

声音绵软,听得人心里酥酥麻麻,姜槐端着饭菜含笑朝她走来:去洗漱,稍后用饭。

云瓷站在那不动:你不陪我吗?

姜槐眼里笑意未减:我已经陪了阿瓷一夜,还要我怎么陪?

这话说得隐晦而直白,云瓷抬眼见她衣袍微皱,料想她合衣抱着自己入睡,羞意浮上耳尖,她大着胆子道:不够,我要你伺候我梳洗。

阿瓷是在撒娇吗?

小姑娘羞得不敢看她:是又如何?

我喜欢。姜槐重复道:我最喜欢了。

说着她执了云瓷的手:那还用不用我为你画眉?

云瓷雀跃地扬了扬眉:可以吗?你愿意吗?

可以,我愿意~姜槐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为你,没有不愿意的。

山谷静谧祥和,偶有麋鹿从溪水旁经过,姜槐温柔地托着小姑娘下巴,细心为她擦拭过额头渗出的薄汗,皱眉:是不是穿的太多了?

云瓷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问:换洗衣物备好了吗?

备好了,以前你在府里如何,在这里也如何。

小姑娘笑道:阿兄贴心起来,没有哪个姑娘受得住的。

作为奖励,云瓷轻轻地在她脸颊亲了亲,蜻蜓点水,快速地从姜槐心湖撩过。

姜槐眉眼弯弯,笑得越发动人:我只对阿瓷贴心。

真会说话!

两人相视一笑,情意连绵,情分愈深。

梳洗过后,云瓷折身往草庐换下衣衫,她很感激姜槐没有趁她入睡擅自做出一些羞人举动。

她爱姜槐,不仅因为姜槐值得她爱,更因为姜槐是真正的君子。

她爱她,仰慕她,敬重她,崇拜她,她是强势的,唯独对姜槐柔软。

姜槐安安静静守在草庐外,长身玉立,有竹的俊雅高洁,亦有梅花的傲骨清香,她的面容白净五官精致,心里想着她的小姑娘,扬起的唇角如何也压不下去。

阿兄!

云瓷笑着从里屋走出来,赶在姜槐回眸前从背后环住她的腰:阿兄,你为我准备的,我很喜欢~

天仙阁当季极品限量套装,她曾动过心思买,却因了这样那样的原因没出手。私心里,她还是想姜槐能够再细心点,把她所有喜欢的自觉捧到她眼前。

如今果然接收到心上人最细致的爱意,云瓷开心的像个极易满足的孩子,那些满腔爱意被她偷偷藏起来:姜槐,你现在可以回头看我了。

她克制着羞涩,落落大方的抬起头,尽情的欣赏来自姜槐眼里的惊艳:好看吗?

姜槐喉咙微动:好看~

只属于你~

不等她多想,云瓷牵了她的手,娇声道:饿了,去吃饭好不好?

她说的话姜槐哪有说不好的?两人牵着手坐到玉石,端着青花小瓷碗,看流水淙淙,看山花烂漫,姜槐道:阿瓷,以后我们就在这里隐居共度余生,你觉得怎样?

好啊。云瓷小口饮汤,眼睛亮晶晶的满了笑意: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在哪里都是人间仙境。

姜槐一怔。

小姑娘坏笑地挑起她下颌:姜槐,刚才我说的那句话,你有没有心动?

吃饱了吗?

你又起了什么坏心思?云瓷急急缩回手,老老实实用饭。

姜槐看着她,慢慢的那股情动被压下去,两人安安静静用饭,直到夜深,她指着天边繁星道:阿瓷,你的星好亮。

是吗?云瓷抬头,果然见那苍穹之上有一颗星耀眼夺目。

忽然想起姜槐说过的,天空之上,没有属于她的那颗星。

云瓷心里微沉:阿兄,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姜槐容她枕在自己大腿:我不会离开阿瓷,除非阿瓷不要我。

怎会?云瓷光想想就觉得荒谬:我还不够爱你吗?怎会不要你?

姜槐不语。

有琴吗?云瓷问。

有。我从将军府带来了你最爱的那把琴。

姜槐,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弹一曲凤求凰给你听好不好?

姜槐被她逗笑:好,我去拿琴。

琴声悠扬,月下美人柔情似水,每一个音符都撩拨在姜槐心弦,看着看着,她的眼眶微热此生得阿瓷痴心不悔,死而无憾。

星月交相辉映,不知何时,云瓷衣袖翩然地走到她身边:姜槐,我一想起能和你在谷底厮守,我的心就止不住欢喜,你也是如此吗?

当然。姜槐温声道:等再过几天休息够了,我带你出谷去玩。你不再是柳家嫡女四海棋圣,我也不再是大将军,阿瓷,这一月之内,你只是我的,好吗?

要提前适应将军夫人的生活吗?

你不想吗?

我可以想。云瓷霸道而娇嗔道:你不准想。

想什么?

啧,姜槐,你那么聪明难道不知我话里深意?

姜槐笑意吟吟地看着她:阿瓷又要对我不规矩了吗?

什么叫做不规矩?我与你亲近,这才是最大的规矩。

云瓷一只手搭在她腰间玉带,眼里卷起点点魅惑:阿兄,可不可以嘛~

第085章

可以,可以,命给你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耳畔回荡着小姑娘娇嗔魅惑的音色,姜槐抱着她躺在平滑如镜的玉石,月色温柔,星光璀璨,云瓷轻轻挑开她腰间玉带:阿兄不准乱动,否则

否则什么?

小姑娘呵气如兰,舌尖扫过她耳廓:否则我会对你做更坏的事~

姜槐红着脸躺平,想笑又不敢笑,她想说阿瓷身娇体软,纵是做了什么又能将她弄得如何,这些话被她抵在舌尖不敢轻言,唯恐惹恼了小姑娘,遂乖巧地任她解开外袍。

鸾山谷底温暖如春,不消片刻姜槐额头已经染了细汗,垂眸望着冲她挑眉的小姑娘,小姑娘的手在她怀里不安分地乱来:阿兄感觉可还好?

姜槐一颗心被她揉得胀胀的,喉咙微哑:阿瓷的手不愧是执棋圣手,如此灵巧。

云瓷被她说得好一阵羞赧:你又在调戏我了!

哪有。姜槐委屈道:你看这当下,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是你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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