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这句话竟是从白可行、陈传家和乔帅三个人口中同时说出。
顾无忌本想解释,但却交给了陆玉山,陆玉山是研究过的,不过也仅仅是研究,所以解释这一病症够用,要他解决却是不能够。
众人听了小半个小时,俨然一群大老粗听天书,听完还点点头,虽然那些专业术语都听不懂,但大概明白了,便开始质问:那这病之前是不是犯了?就他手上那个伤?啧,不是都知道他现在不能受伤,你们怎么搞的?
质问的人是乔帅,乔大帅一副长辈的口吻,痛心疾首。
陆玉山便摇了摇头,说:是我的错,没有下回了。他轻描淡写的抹去顾葭自己咬自己的愚蠢行为,毕竟此前顾葭对自己的病情并不明白。
那这种病当真是不能治好?
不能,只能时时刻刻的盯着,让他自己也注意,然后常备一些药剂,且药剂有时候也不管用。
顾无忌听到这里,喝了一口酒,说:我倒是记得,你们和王家都在找的东西,那个东西指引去的地方可不止无数宝藏,还有一处特别的帝王陵墓,这是去王家的时候听一个王小姐说的,说的也是当初你同我们说的传说,传说那处陵墓里就藏着那位燕国师妖怪的眼泪,我看王家他们那么积极寻找,说不得当真是有些用,是什么神仙水,包治百病只可惜那半张图被你一把火烧了。
陆七爷笑了笑,说:此等荒谬之事顾四爷也信?
信啊,为什么不信,若真有这东西,我就也弄一瓶来,这样比什么都不做好。顾无忌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起这个,但他就是突然想到了,于是感慨。
我以为不妥,要寻宝没有三年五载不可能成功,期间你舍得把你哥交给谁呢?陆七爷忽地幽幽说,就四少爷这等连小葭亲生老娘都厌恶,不乐意让其接近的心理,我想寻宝什么的,那是没可能了。
你什么意思?顾无忌深深地看着陆玉山,仿佛是警告一般让这人小心说话。
字面的意思,就是说顾葭蛮可怜的,你想给他的,和他想要的,从来都不一样,只不过他爱你嘛,他就委屈自己,你也心安理得的继续这样报答他的爱,我感动的呀。
哈陆老板这话,意有所指呢,就是不知道指的是谁,是东西还是人。陈少爷微笑着看了一眼白可行。
白可行的确也多想了,想来想去,都觉得陆玉山是在讽刺自己是顾无忌找给顾葭的替代品!因此很有些忍无可忍,又灌了几口威士忌,低声对陆玉山说:陆老板,不如我们到旁边谈一谈?
单独?
对,单独。
装睡的顾葭这回实在装不下去,他再装恐怕场面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本身就是他招惹的,就这样逃避,他自己都没办法心安理得,但他又不是什么好演员,正不知道该怎么突然醒过来制止后面的事情,就听他头顶上陆玉山的声音带着一点溺爱地说:嗯?你怎么醒了?
顾三少爷瞬间就明白这人竟是早就知道他装睡!
不过这真的不是陆玉山太聪明,而是顾葭装睡的时候控制不好自己的力气,一会儿轻轻自己举着自己的重量,一会儿又累得全部压在陆玉山身上,陆玉山想不发现都不行,也不好当面拆穿吧,察觉到顾葭强烈的想要醒来,陆玉山也就给个台阶,觉得自己十分体贴,值得奖励呢!
顾葭悄悄掐了这人一把,顺道醒来,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哈欠,目光迎着白可行激动的视线,一时什么伪装都装不上来,白皙的脸上凝上严肃与抱歉,他对白可行说:可行,我们单独谈一谈吧,我有话想对你说。
谁知白可行看着他好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不去。
第206章206
这时候陈传家偏偏看向白可行,意味深长的说:为什么不去?有时候机会是两面性的,白二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
白可行笑着也朝后一靠,不作声,顾葭便也不好勉强,就默默地和陆玉山也保持一些距离,以免场面不大好看。
唯独可以算是局外人的乔万仞突然又笑了笑,开启新的话题来,他对顾葭招了招手,说:小葭,过来,我看看你。
顾葭不记得他曾被这位便宜舅舅差点儿掳走的事,很没戒备的站起来,绕过陆玉山,坐到乔帅的身边去,总是迷人的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钻石一样的色彩,面庞温柔美丽,黑发甚至有些俏皮的卷起,使得他在注视谁的时候,像是在深爱这个人。
乔万仞深深看着顾葭,视线挪到顾葭的手臂上,颇为心疼的小心的托起顾葭的胳膊,声线充满魅力:给我看看,之前我们在说你的病情,可实在想象不出事何等恶劣,想象是这个世上最可怕不过的东西了,还是让我看一看比较好,这样我才可能睡得着。
顾葭一边抬起胳膊给乔万仞,一边看了一眼弟弟,顾无忌摇了摇头,说:没有找到医药箱,不知道那对夫妇是不是没有进来,还是说藏起来了。
陆玉山听到这里,干脆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和碎草,说:这样吧,我再去找一遍,你们先聊。
顾无忌看了一眼陆玉山离开的背影,没有作声,从口带里抽出一根香烟,但很快就又想起哥哥不爱他抽烟,便又放了回去。
乔万仞那边还在和顾葭闲聊,无可避免说起了顾葭在陆玉山家做客的那段日子。
顾三少爷笑着说:现在都好了,陆七爷他病好了,就放我出来了,哎,那段日子的确不好过,但也不是难以忍受的,起码现在都解决了不是么?
真的是生病了呀?
乔万仞双手一摊,目光灼灼地看着顾葭,探究的望着这个其实不大会撒谎的顾三少爷,顾葭难免紧张,将受伤的手收回腿上规规矩矩的放着,道:你问我,我如何能知道呢,我也不是医生,但无忌他们都见过他发病的样子吧,实在是有够可怕的。
那可怕的霍冷可有对你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霍冷现在又如何了?消失了?乔万仞不依不饶。
顾葭说:应当是消失了,我没有再见过他。
哦乔万仞拉长着尾音,营造着不确定的氛围,希望如此吧。
对了,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实在是太巧了!顾葭看着陈传家,传家,我以为你早已经回天津卫了呢,你妹妹可好?
顾三少爷招架不住乔万仞的问话,连忙找到机会就朝陈传家求助了,从前他们两位可是默契得很,今日也不例外。
陈传家微笑着说:这段时间我可忙死了,在上海这边帮无忌的忙,还要帮可行照料一下他的厂子,分身乏术啊。本来我都上了火车了,后来火车开了一半被炮弹袭击,整儿翻了,我和苏家的女士们就只好跟着当地的村民来这里躲一躲,身上除了衣物和钱,什么食物都没有带,好在乔帅招待呀。
客气。乔大帅点点头,对着陈传家举杯。
对了,来天津前,我还让下人专门跑京城去看望乔女士了,只不过乔女士那边可不大好哇。陈大少爷叹了口气,一副为难的样子。
gu903();顾葭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妈妈的消息了,当即注意力都全部被吸引过去,身体都超前倾去,殷切的好像恨不得飞陈传家身边去,说:她怎么不好了?当初可是她不跟着我走的,我让她打电话找我,也不找我,我当她是多快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