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咱俩正好想到一块了,这事刚才他也跟我提了,我也帮你推了。林锦文笑眯眯的说道。管家这种事有时是一件好事,但有时不一定。林家人口少,没那么复杂,相对而言,明面上是靠着林松仁的俸禄和一些田产庄子,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陷阱。

所以,不管理最好。

林锦文说完这些,从怀里掏了两张银票,道:这是两百两,你先拿着用。

顾轻临神色莫名的看着他,林锦文错开眼镇定道:我以后还有俸禄什么的,都会给你的。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咱们吃的用的你不用担心。

顾轻临听着这话,他望着林锦文那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愣了下,然后他伸手接过银票朝林锦文微微一笑道:好。

林锦文第一次看到顾轻临的笑,很爽朗的一个笑容,吹散了他眉间的阴霾,露出英朗的眉眼。

林锦文突口道:你就应该多笑笑,多帅的一人,好看。说完,他有点后悔。这古人接受的教育就是含蓄,向来脸皮薄,说话又弯弯道道的,不流行这么直白的。他记得史书上有写,很多人甚至在床上都是规规矩矩的。

顾轻临心里如果把他和那些风流浪子划分在一起,那就有点不值过了。他和顾轻临的关系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要是现在因此生了嫌隙,那就太糟糕了。

林锦文正准备说些什么补救时,一旁的顾轻临因他的话握着银票的手那么紧了下,随后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把银票放在自己眼前道:真的?

林锦文愣了下,他看着顾轻临认真的模样,随后也露出一个俊美好看的笑道:当然是真的,我这人从不说谎。

顾轻临点了点头,林锦文的心情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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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情持续到第二天林锦文当值,皇帝下朝到了南书房,看了他一眼便道:怎么,遇到什么好事了?

林锦文自然不会说出和顾轻临有关的事,他忙道:也没什么,卑职昨日从父亲那里得了两百两银子,心里着实高兴。

他高兴了皇帝就不那么高兴了,皇帝嗤笑一声道:两百两银子就把你乐成这样?你还真是没出息的很。

林锦文忙道:皇上,卑职问过了,卑职一年的俸禄算下来才一百多两,这不少了。

皇帝冷哼一声,只觉得他这模样不争气极了。皇帝道:这后宫的皇子,朕随便赏赐都有这点了。

林锦文心中一紧,面上却不显,他憨憨一笑道:皇上,卑职哪能跟后宫的皇子相比。

皇帝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王尽安朝他眨了眨眼,露出个慈善的笑。林锦文也笑了,笑的一脸满足不知情。

皇帝批了两本折子,林松仁便前来求见了。

这是林锦文当值以来,第一次见到林松仁前来南书房求见皇帝。

皇帝把批改折子的比放下,端着那张老脸,似笑非笑的看了林锦文一眼道:宣。

林锦文被看的一脸莫名其妙。

林松仁进了南书房,扑腾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一脸悲痛欲绝的模样。

林锦文吓了一跳道: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林松仁看着他冷声道:闭嘴,皇上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余地。

林锦文看了皇帝一眼,皇帝笑道:无碍,朕就喜欢锦文这直通的性子,林卿有何事?

林松仁这才没有搭理林锦文,忙把自己为何前来求见的事说了。

林松仁说的自然是有关林文秀的事,他主动请旨,让皇帝给二皇子和林文秀赐婚。

第31章

确认了林松仁的来意,皇帝的脸色跟冬日里落了太阳的天一样,阴沉沉的。众人不用猜测,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林松仁只做不觉,他一脸为皇帝分忧之色继续开口道:皇上是知晓锦文的,他性子直爽向来藏不住事儿的。在皇宫里听闻这个消息,回去便告知了微臣。微臣之女既然有幸能与二皇子有缘,那是微臣一家的无上荣幸。微臣自知小女家世教养一般,配不上二皇子,但愿为皇上分忧,还望皇上成全微臣的一片赤诚之心。

林松仁这一番话即表明了自己为什么会知道林文秀和二皇子命格相合,又把林家的地位贬低到了尘埃里,无形中把众人所知那个傻里傻气的二皇子捧得高高的。仿佛他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皇子,是真正的皇亲贵勋,而林家是真的高攀了他。

皇帝的脸色这才和缓两分,皇帝看了林锦文一眼,一脸无奈的摇头叹气道:你呀,说好听点就是性子直,说难听点就是没心眼。朕还没有决定的事你就这么说出去了,也不怕朕怪罪于你?

皇帝这语气不像是生气,但林锦文还是一脸大惊无措,他忙请罪道:皇上,我卑职也不是故意的,卑职只是想着这件事和家里有关,就一时嘴快说出去了。

皇帝抬了抬手道:罢了,朕知道你性情也没想着怪罪你,起来吧。林卿,朕知你的忠心,也起来吧。林松仁起身时万分感激一脸愿为皇帝肝脑涂地的模样。

林锦文看着他这模样心里难受的直抽筋,果然这当官的都是戏精,他是,林松仁也是。

皇帝心情好了,脸色也就跟着好看了许多,他甚至还给林松仁赐座。林松仁谢过又谢,这才感激涕零的坐下。

皇帝看着林松仁满脸愁苦的说道:齐妃最近一直在和朕闹腾,朕心里一直有些犹豫不决。林卿对朕一片赤诚,朕心中都明白。今日朕给林卿说句掏心窝的话,周安虽是皇子但毕竟有疾在身,这也是朕为他亲事为难愁闷的原因。

林松仁忙起身一脸诚恳的说道:二皇子乃是一片稚纯之心,堪比王考。王考是大周一个有名的孝子,虽愚笨但十分爱读书。他家里有钱,考秀才那年母亲病重,他把家中的绫罗绸缎都烧给母亲烤火了,只说若是母亲有事,要这些贵重东西又有什么用?

这事被当时县令听说了,亲自勉励王考,还上书表彰他,王考也成了心纯人善的孝子。

皇帝听了这话脸色又好看了三分,他笑眯眯的说道:爱卿坐下,不必拘于礼数。林松仁叩谢之后,才再次坐下,屁股只坐了半边椅子,身子端的笔直,万分恭敬的模样。

林锦文看着他们两个这一番你来我往,只觉得牙疼。他以为自己说话已经很有艺术性了,没想到这古人拍马屁都拍的这么高雅。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只要身份地位够有力,就算是个痴傻之人也能被人吹出花来。最关键的是别人也爱听这花,你看着皇帝对林松仁的称呼不就从冷冰冰的林卿变成了爱卿吗。

皇帝道:爱卿之心,朕已了解,算是解决了朕心中一大难题。林松仁满嘴不敢不敢。

皇帝又和林松仁说了几句君臣之间的贴心话,然后便让人退下了。他虽然没有明确表明赐婚,但看那模样这件事是成了的。

林松仁告退后,皇帝看着站成雕像的林锦文道:锦文觉得这亲事如何?

林锦文眨了眨眼道:皇上,这自古以来儿女的亲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如何,也该是皇上您和宫里的齐妃娘娘说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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