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 分节阅读 24(1 / 2)

d的人会下毒手,不但没能“闯宫”,八成还成了人家的诱饵:那迦被己方四队吸引走,皇宫没有守卫,北边的人自然长驱直入。

这些留给队长们操心吧。骆驼他们经验足,人又多,应该没事吧疲倦不堪的叶霈有些担心,躺在地板上摊开手脚。桃子几人也累得不轻。

这里并不太平,隔几分钟便有一、两只那迦循着血腥靠拢,好在外面放哨的都是好手,有屋顶的人指挥,隔着很远就消灭了,挑拣有用的兵器盔甲之类扔回来。

果然人多占优势,还能轮换休息,受伤的也能替换,叶霈心想。

被插在庭院中央记时的铁棍影子逐渐移动,抬头看看,一轮血月落在夜幕东方,大概还有半小时天就快亮了。

这个月又熬过去了,可惜没能

庭院门外忽然传来响动,远处放哨那人扶着一位浑身是伤的男人跌跌撞撞冲进来,是骆镔带走的人

叶霈蹭地坐起身。

只见这人头顶汩汩冒血,头发像一顶血帽子,腰腹两处割伤,左手也没了,不知什么力量支撑着他回到这里。

“南边,一里地,路西”伤者嘶声喊着,用仅剩的一只右手指着南方,“四脚蛇,缠着我们不放,死了一半,快去”

骆镔明白自己活不长了。

数个小时之前,他还带着同伴喊着“瓜怂”“二锤子”之类话语,从皇宫广场引走数十只那迦穿越大街小巷,随后化整为零,奔向来时埋伏好的几处庭院:那里早早挂好绳索,打得过那迦更好,打不过就跑路。

这种事情他做过不止一次,早早摸出经验,今天也还算顺手:成功杀死两只、甩掉一只那迦之后,他和大鹏几人在庭院歇息片刻,缓过劲儿来,原路朝皇宫走。

沿途彪子比比划划,意思是叶霈这女生有意思,功夫也好,于是他决定追一追,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你还少年都被人家防狼喷雾喷一脸了。骆镔踢过去一脚,几个兄弟捂着嘴巴笑,都知道他对叶霈和别人不同,只有大鹏不理不睬,仿佛谁欠他八百块钱这家伙想起璐璐了吧

骆镔打心底替他难过。

途中遇到刚才分散的几个手下,合成一队加快脚步。靠近广场边缘正南庭院的时候,大家都停下脚步,惊诧地东张西望:老曹、张得心于德华他们几十个人呢按惯例应该埋伏在附近,等待接应“闯宫”回来的人啊难道被那迦发现,不得不暂时避开,一会儿再回来

那也得留两个人放哨啊

再朝广场望去,盔明甲亮的那迦穿行不息,戒备森严一如平日。等等广场边缘散落着尸首碎块,还不止一具,不少尸首伤口光滑,创面巨大,像是一击毙命,这可不是普通那迦能做到的。

四脚蛇

几人不敢出声,悄悄退了回去,更不敢在此处停留,朝西南方向撤退一里路才停下商议。

一百多位人在里面,总不能就这么走了,骆镔决定留下接应,老曹不会走远,其他三队的人也在,四脚蛇也能应付。

外面两只那迦朝某处大步奔跑,显然嗅到活人血腥。这种情况只要己方人多,肯定要搭把手的,骆镔几人跟在后头。

果然救下一名留下接应的张得心队员,可惜受了重伤,活不成了。这人先说:“北边的人诈我们,于德华死了,没闯进去就散了”又拼命推他:“四脚蛇”

很快断了气。

没闯进去骆镔也惊呆了,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胆大的年底尝试,胆小的第二年再战;北边的人

背后传来响动,对面大鹏脸色变了,慢慢拔出刀;骆镔放开兀自温暖的尸首,回头看时,一位穿着盔甲的男子上身从院墙外面越升越高,浑圆粗壮的蟒蛇尾巴也显露出来,还带着几道血淋淋伤口

说实话,挺像日本鬼片的。

回忆到此处,某间庭院角落里的骆镔居然笑了出来。

东面天空逐渐发白,顶多再过二十分钟,就能回到原来那个世界了,可惜我等不到了,骆镔想。

他低下头,看着贯穿自己肚腹的伤口,鲜血从婴儿小嘴似的伤口不停往外冒。另一处刀伤略轻,血都黏住了。

这两年杀了不少泥鳅,也合力弄死过两只四脚蛇,够本了吧宫殿闯了,一线天也过了,可惜没能突破第三关,没见到另一个自己的模样。

今天阴历五月十五,等到年关,那条长虫又该爬出来折腾了吧吃人,碾压,还能叫唤几声,可惜蛇就是蛇,没翅膀,飞不上天,只能泥地里爬。

只要有“降龙杵”,怎么也能弄死它问题“降龙杵”呢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多年只出现过一次

迦楼罗呢你不是摩睺罗伽的天敌么佛经说你每天吃五百条毒龙,倒是显显灵啊

庭院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紧不慢却目标明确,一步步近了。

我不能躺着死。骆镔用胳膊支撑起身体,刚动了动伤口就又冒出血来他的血快流干了。

两把黑刃弯刀一左一右握在手中,骆镔有点遗憾:最后和叶霈提起四脚蛇持着的兵器很珍贵时,他还想过,有机会给她弄两把好剑。

没错,叶霈用不惯刀,这里大多数武器带着护手,又是弯的,更是发挥不出威力。

闲聊时叶霈说过,家中长辈擅长暗器剑法,轻功身法更是一绝,可惜她缘分不够,只学到皮毛,师妹得授衣钵

我为什么不对叶霈说,我喜欢她呢

骆镔有些后悔。

没办法,年纪大了就怂了,动不动瞻前顾后,万一人家对我没意思,发张好人卡,那多尴尬,朋友都做不成了;不像十几岁的时候,光明正大给女同学写情书、送玫瑰送礼物,动不动登高一呼,xx过生日,今天我请客

现在女同学都结婚生孩子了,我一个光棍莫名其妙跑到“封印之地”来,眼看活不成了,骆镔沮丧。

庭院门口伸进一个蛇头,吐吐信子,随后是穿着盔甲的上半身,比今晚露面的时候矮了不少;原因无他,蟒蛇尾巴被人剁掉,只剩两米来长,看着颇为滑稽。此外四臂那迦伤痕累累,肩膀上方的胳膊也少了一只,以至于长刀只能用一只手臂竖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