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三月底自己还和叶霈说,四脚蛇最大的威胁是蛇尾可以随意攀登墙壁,以便从四面八方进攻;现在只能学人走路了骆镔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
彪子临死抱住那迦蛇尾不放,大鹏才得以雷霆一击,剁掉它的尾巴;至于它少的那只胳膊,则是骆镔自己的功劳他举起弯刀朝四脚蛇示意。
瓜怂,过来,让我再砍根胳膊,给兄弟们报仇。彪子,小齐,老张,李明,赵方赵方朝着“丁”字庭院跑了,可惜独身一人,又受了伤,凶多吉少吧
至于大鹏骆镔摇摇头,执着地不肯承认大鹏死了,仿佛他没有眼瞧着好友被四臂那迦砍掉小半边身体似的。
那家伙身板结实,我又把四脚蛇引开了,说不定能活。
敌人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果真越走越近,三只胳膊握着的三把黑刀映着火光发亮。
下月阴历十五,叶霈能通过一线天么不对不对,如果张得心队员说的不假,她今天连闯宫都没过去,运气也太差了。
一会儿醒来发现我死了,她会不会难过为我哭一场葬礼也得来拜拜吧骆镔胡思乱想,第一次见到叶霈的情形不知怎么出现在脑海:
远方传来争斗声音,他和彪子贴墙过去查看。是位刚进来的新人,年纪不大,功夫居然很不错,手无寸铁周旋在两只那迦之间。
他来了兴趣,仔细打量:女生高挑婀娜,容貌美丽,黑发在风中飞扬,纤细结实的双腿从撕开的长袍下摆露出来,白白的,看着可真带劲。
骆镔微微笑,随即叹口气:能再见她一面就好了。
一秒钟之后,这个愿望实现了:叶霈腾地从庭院墙头高高跃起,挥动长刀横砍四臂那迦脖颈;樊继昌则从另一个方向疾冲而至,力砍那迦左胳膊,丁原野的目标则是另一侧独臂;动静最大的是猴子,他最后从庭院大门闯进来,长刀直扎那迦短短蛇尾,势头要把它钉在地面。
四臂那迦反击了。
它以蛇尾为圆心,身躯急速旋转,三把刀在空中形成三道黑色闪电。如果不是收脚的快,四人非得受伤不可,纷纷被甩飞开去。
骆镔心中一急,想嚷又说不出话,剧烈咳嗽起来。好在四臂那迦只剩一小节尾巴,旋转几下不得不停,追着距离最近的樊继昌猛砍。
骆镔反而放下了心:它最可怕的上天入地飞檐走壁的本事被废了,四人又是生力军,这场仗有的打。
眼瞧叶霈几步跑过来,想扶起他,却被他狰狞的伤口吓得不敢碰。骆镔摆摆手,扭头去看天色忽然伤处一凉,一枚碧绿荷叶被贴上伤口,顿时清凉一片,伤口肉眼可见的慢慢止血、收口,也有了点感觉。
“还挺管用的。”叶霈嘟囔一句,拎着长刀奔回战团:猴子冒险扑上去抱着那迦不放,樊丁两人各自使出全身本事,围着它猛攻。
我也得砍它两刀。骆镔这么想着,却没力气起身,扭头看看天色:东方已然发灰,血月沉下去了,用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
第28章
2019年6月18日,新德里
“小琬咳,别提了,根本都没干成,出岔子了。”东方出现第一缕曙光的时候,叶霈沮丧地拎着手机唉声叹气。“最后去帮骆驼,遇到四脚蛇,就是给你说过的四臂那迦。”
千里之外的小琬声音听起来很兴奋。“我知道我知道,师姐,就是男娲嘛。”
也对,叶霈哭笑不得。
以前给小琬描述敌人的时候,她灵机一动,随口说了句“男版的女娲”,小琬便记了下来。
“挺难对付的。骆驼以前说,它尾巴像吸盘,屋顶墙壁哪里都能去,昨天遇到这个尾巴被砍了,只能像人一样站着,就这样还费了很大劲才杀掉它呢。”叶霈有点后怕地说,得和骆驼探讨探讨才行算了,还是等以后吧。“师妹,这下不用走一线天了,明年再说了。你陪我练练飞刀吧”
“好啊好啊。”小琬兴致勃勃地说,几乎要拍巴掌了,“可惜什么都带不进去,要不然师姐你带着师傅留下来的飞刀,一定很厉害。”没多久又像小孩子似的沮丧,还带着些歉疚:“师姐,我还是什么也找不到。离魂术什么的,倒是有记载,可没有解决的办法,明明以前师祖还能对付妖魔,怎么到现在,鱼肠剑不灵了呢”
倒霉,叶霈也很头疼,只好强打精神:“你看,这不是不着急了吗计划赶不上变化呢,无所谓了。”
小琬轻轻“嗯”一声。
床垫软绵绵如云朵,叶霈盯着头顶华丽吊灯发呆。从上次观察一线天的西门冒着危险前往中央皇宫,又撤退到“丁”字庭院,不但没能大功告成,还白走一趟,任谁都会很泄气。
算了,明年就明年,还能多练习练习,多攒一些队友,省得这么火烧眉毛似的,叶霈安慰自己。
走廊嘈杂喧闹,开门出去,不少人脸色苍白的奔走,还有痛哭大骂声。一定有人牺牲了,叶霈心里难过,连忙问门口脸色严肃说着什么的桃子猴子:“谁出事了”
桃子下意识的活动着在“封印之地”受伤的肩膀,压低声音:“别人不知道,咱们队里骆驼带出去的没了一半。”
骆驼大鹏彪子他们尽管天亮前营救骆镔的时候,隐隐约约猜到自己人肯定有死伤,叶霈依然难过的心口仿佛压块大石头。
走廊尽头的客房大开着门,不停有人进进出出。叶霈还记得三月底喷了彪子一脸防狼喷雾,那时他脸部红肿,眼睛肿成一条小缝;此时他安安静静躺着,像是喊一声就能醒过来。
大鹏呆呆坐在他身旁,像是彻底懵了,又像是一切无所谓了;骆镔双手捂着脸颊,肩膀一缩一缩,整个人沉浸在悲痛里难以自拔。
“行了。”从外面进来的老曹双眼通红,狠狠擤一把鼻涕,朝着众人挥挥手:“都该干嘛干嘛去,等我的信儿,别跟这儿戳着。一会儿警察就到,问什么都说不知道,赶紧腾地方。”
接下来几天,无论“碣石队”,还是张得心、韦庆丰团队,悲痛不已的同时都不得不和警察打交道。同时死亡几十个人,不但惊动了当地警方,也惊动了大使馆,酒店被列入彻查整顿对象,每位队员都被隔离问话。好在众口一词来旅游,医生检查不出什么,警方也只能列为悬案。
“回国之后,我要回趟老家,还要在我妹妹那里住一阵,先不回北京了。”说这话的时候,练完拳脚的叶霈坐在酒店大堂吃冰激凌,“桃子,给我做点辣椒花生带走呗。”
桃子志得意满,“不管,带我走吧,我给你们做饭,再带上我老婆。啊呀,昌哥没人管,昌哥也得带着。”
猴子凑热闹:“再加我一个,我也带着我媳妇,叶霈管吃管住。”
几句调侃之后,气氛陷入沉闷,这是近来常有的事情。以往形势再严峻,起码按部就班,只对付那迦就行;现在北边的人也坑了己方一道,同盟死伤惨痛,“封印之地”形势越发恶劣,令在座连第一道关卡都没通过的四名新人格外迷茫。
至于本队牺牲的人们,叶霈尽量不去想,不去提及,仿佛这样悲剧就没发生似的。我帮他们报仇了每当这么想的时候,她心里就舒服不少。
忙着办理后事的骆驼恐怕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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